她领悟到了,未经思考的一击,竟让她悟到了那一枪的速度如何的提升,用刹那的爆发力配合绝对的协调性,佐以自然界对速度的惯性,竟可以爆发出非常具杀伤力的威力。
因为是用枪尾扫杀,士兵们受到这一枪巨大的推力倒地不起,但并无大碍,司玉林原本就倒在地上,而以蔚的这一枪竟让他半天无法动弹,他不知道,他的军中,竟有如此有能力之人,难怪诸葛说他迂腐了,说他折才了。
扔了枪,以蔚跑到枣红马面前,一触及马儿的眼神,竟觉得那马看到她像是蓄了满眶的泪。它的头部还在流着血,血流至长睫,它一眨血水就会向另一方向流下,四肢都有明显的伤痕,连前蹄也伤了,伤的最重的是臀部,它所停驻的地方,已积了一大摊的血水,练马场上还不知道洒了多少。
用手较轻的拍了一下马头,以蔚对着枣红马破骂了起来,“你真的是呆马,你为什么一定要把他甩下来?你不知道甩下来后,你会变成士兵们的大餐吗?”
“在这个世界上,你也就只有你的尊严和自由才有存活意义吗?把自己弄的疯不疯,伤不伤的,就很有尊严感了吗?”感觉骂了那马估计也不大懂,以蔚索性将脸靠上了马头,继续絮絮叨叨的骂着,也不在意其他的人大惊小怪,因为这匹马真的让她服了。
感觉到马喷了一下,她抬起头来,用袖子狠狠的抹了一下脸,那马竟将马头向她拱了拱,以蔚被拱的莫名其妙,不是很明白马儿想干什么,直到它跪下前肢,趴伏在她面前,她在恍然明白,它是要她去驾驭它。
以蔚笑了起来,它还终于想通了,折腾够了吧,肯定是听懂了她的话,再折腾下去,烈马就要变死马了。
以蔚爬上了马背,学着别人的样,抓紧了缰绳,虽然是马儿主动请缨让她上的马背,可是她害怕像叮一样,原先的礼遇变成有阴谋的摔砸。
本来以为驭马也会有一番激烈的挣扎,没想到胯下的马儿只是缓急有速的绕场一周,便停了下来,状似臣服的屈下了前膝。
全场士兵暴发了热烈的欢呼,这匹马被驾驭了,坐在马背上的以蔚在围观士兵的欢呼雀跃中呆若木鸡。
木丁听到了全场的欢呼,一脸莫名的折回练马场,就见很多的士兵竟将一名瘦小的士兵抛举了起来,他不关心这些,他搜寻着他的枣红马,却见那马臣服状的趴在地上,顿时变得目瞪口呆,枣红马被驯服了?!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突然蹲了下来泣不成声。
发现了马儿的异状,以蔚焦急的向正在抛举着她的士兵喊停,一着地,她飞快的向马儿跑了去,枣红马的脖子已向地面歪倒,以蔚焦急的喊着老军医,可是老军医正在替司玉林医腿,而且他又不是兽医,有些两难的来回望着以蔚与司玉林,司玉林催促着老军医先去医马,那匹马也真的让他打心底的佩服着,他抽了它那么多鞭子,流了那么多的血,再不止住,怕是要真正追封为烈马了。
木丁走到以蔚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它是你的了,小兄弟。”他曾经预想过该马会被北方驯马大汉驯服或各国强悍将领所收,就是不曾想到此马会甘心臣服于这样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战士。但是不管怎样,这匹马驯服了,汗血马不轻易被驯服,一旦被驯服,便会对驯服之人忠诚不二,现在连他也无法对那匹马行使任何的命令指挥,也没有资格再用他的马厩去关住这匹曾经坚持自由的马儿。
司玉林躺在榻上,诸葛笑嘻嘻的跑进他的营房,司玉林一看见他便皱起了眉,翻了个身将面部向着床内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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