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惩治,朝中此行将盛行成风,届时,后果不堪设想。臣跪请皇上处置韩子辅。
史步蟾跪奏。”
楚心沫将奏章收好,心中都在发抖:这还得了?像右侍郎这样的三品官员都可以被韩子辅当作买卖的物品。那么假以时日,整个朝廷的官职都可被他韩子辅买卖了。卖官鬻爵是死罪。可是,如果现在皇上将韩子辅下狱,那么他的父亲韩丞相凭借可敌国的实力,仍可以救韩子辅出来,多把韩子辅革职了,而韩丞相不会收到多大影响。那么,就让韩子辅再逍遥一阵子吧。
楚心沫将这份奏章放在书案的抽屉里,想着怎样去处置韩子辅。
她已想到了办法:让这些买官的人与韩子辅关系不和,待韩子辅下狱时,韩韩丞相要拯救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皇上醒了,楚心沫和他默契地笑笑,准备次日所行之事。
次日,楚心沫先写密信给在地方任职的买官人,大致意思如此:见信莫惊,韩子辅受尔等贿赂,尔等则被视为其牵绊。而今,韩子辅已生“过河拆桥”之想法。尔等切要记住,不可为韩子辅所害。免受“赔了夫人又折兵”之灾。
大概就是要让这些买官人与韩子辅的关系破裂。
对于在京的买官人,不宜用密信,容易被人发现。楚心沫就让晚春和初秋去调查这些人的住处,然后出宫去,易容,亲自找他们明此事。
事情完成后,楚心沫想着:照目前的情景看,韩子辅还在乐不思蜀地卖官鬻爵,那就让他去做这事吧。他收贿越多,卖官越多就越好,那样,韩丞相营救他就越难。
楚心沫感到自己的计划很完善,只待时日了,心里不禁期待着。希望韩子辅明日就在朝堂被审问,但不能这么急,还要再等等。
还没开心完呢,楚心沫已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难道是宫中有人知道我秘密出宫了?
追踪人将楚心沫赶到了京城郊外一树林。眼看是逃不出跟踪人了,楚心沫就想到用自己的灵魂出窍来吓走他们:我已可以在白天灵魂出窍了,不怕任何人。
但她想错了,这招根本没用,追她的人,不是人。
“地府四捕快,甲鳏,已寡,丙孤,丁独,奉地府轮转王之命,捉拿不遵守地府规矩的亡魂韩云端。”四个捕快长地凶狠了些,但话更凶狠,还是异口同声的。
他们的名字“鳏寡孤独”也太不吉利了,不过,遇上他们本就是不吉利的事。
楚心沫,她立刻调转了思维,现在是以韩云端的语气在话:“地府四捕,我相信你们有办法将我抓走。但我若是附在楚心沫体内,你们又能那我怎么办?我知道,你们是不可以对凡人动手的。若你们伤着了楚心沫的身体,也就是违背了地府规矩。”
楚心沫见多了地府的鬼怪,对他们的规矩多少有些了解,也不怕他们了。
“我们自有办法让你离开楚心沫的身体!”领头的甲鳏奸笑到,然后拿出一把古琴,弹奏着靡靡之音,很是好听,但对鬼魂来,是要极凶之乐。
楚心沫双手塞住耳朵,道:“别弹了,我快要死了。”可是她塞住耳朵是没用的,体内的韩云端依然听得到这震动鬼魂的琴音。
“你从楚心沫的身体里出来,立刻出来!”甲鳏喊道,其他三个捕快觉得可以不动手了,就在一边无所事事地看笑话。
但他们要动手了,因为甲鳏的一根琴弦断了,无法再奏出“收鬼音”。甲鳏大怒,观向四方:“是谁?是谁敢破坏本捕快的‘收鬼琴’?还不现身?”
“甲鳏捕头,对不起了,弄坏了你的‘收鬼琴’。这是地府宝物吧,交给我,我来帮你修好。”声音不屑,从树上传来。
楚心沫看树上,是白衣黑丝飘飘的慎觉,双手抱胸,悠然自得地站在树上,然后如飞鹤般降落地面。
楚心沫放松了身心,感觉安全了,进入了被保护的境界。
慎觉对这四位捕快并不想全部灭绝,只是劝他们离开:“几位还是离开凡间吧。有我在,你们是永远抓不到韩云端的灵魂的。”
他地很轻松自在,让这四捕快心中很不快,已寡问道:“你是谁啊?竟敢出此狂言。别以为穿一身白衣就是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