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不打扰吧?”
“没睡呢,不打扰不打扰,大哥,你那里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
“晚上有应酬,刚刚结束,你上次说你的老板想见我,这么长时间,也没后话,是不来了吗?”
“听说今年也带家人在澳洲过年,不知道是没顾得上,还是另有安排,大哥,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麻烦你,我真的挺过意不去的。”
“这没什么,举手之劳,再说共同探讨共同学习。”
“那我明天问问他。”
黄鸿祺又问几句关于公司内战的事,说了句:“有事尽管开口。”便挂了电话。
杨斯音的情绪也冷静下来,拿手机订了一张次日一早前往南市的机票,他想念蓝齐儿,忍不住想去找她。
早上谢月见他又要出门,小声问了句:“中午回来吃饭吗?”
“不回,我要出差几天。”杨斯音冷冷的回了一句。
“今天才初四,你去哪出差?”谢月追问
杨斯音没理会,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去跟母亲交代了几句,全程没看谢月一眼。
飞机下午一点降落在南市机场,这边天气很好,阳光明媚,风也没有青岛那般料峭,尤其立春过后,气温已经开始回升。
脚步匆匆,一路风尘仆仆,马上就要见到朝思暮想的蓝齐儿,心情激动不已,回来时,没有提前跟她说,一定会让她很惊喜,想到这些,他不自觉的笑了。
换上她买的新衣服,走过一块玻璃,他就要看看,果然人靠衣装,好衣服穿在身上,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先回锦园把行礼放下,室内二十多天没住,还是一尘不染,估计是蓝齐儿来打扫过。
走出蓝齐儿公寓电梯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心跳加速,像十八岁的少年去见心爱的姑娘,紧张,期待,连带敲门的手都有点抖了。
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谁?”
杨斯音故意不回答,又敲了两下,蓝齐儿把门打开,见他站在门口,眼睛一亮,张开双臂扑过来紧紧的抱着他:“大叔,你怎么回来了。”
又哭又笑的,鼻涕眼泪都蹭在他身上,看她高兴的样子,杨斯音觉得一切都值得。
晚上蓝齐儿躺在杨斯音旁边,无意中看到他的脖子,惊呼着:“大叔,你这里怎么这么长一条红印,你跟人打架了吗?”
杨斯音心里一惊,他都把这件事忘了,摸了一下说:“喝醉酒了自己抓的。”
蓝齐儿一脸心疼:“很疼吧,给大叔呼呼。”
杨斯音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是把她抱在怀里。
欢乐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初八杨斯音要上班,他必须提前回去。
蓝齐儿躺在杨斯音怀里:“大叔,你明天走了什么时候回来?”
杨斯音一只胳膊搂着她,另一只枕着自己的头,望着天花板:“要到正月底。”
“那我这么时间都看不到你了。”蓝齐儿用两手比划出一个长度。
杨斯音翻身抱着她,刮刮她的鼻子:“没有那么长,只有这么长。”单手比出一个五厘米左右的长度。
蓝齐儿撒娇说:“哼,才不止这么久呢,不过,不管多久,我都会等大叔回来的。”
杨斯音最爱看的就是蓝齐儿撒娇的模样,那般娇俏可人,招人疼爱。
两个人聊着天,忘了时间,直到迷迷糊糊的睡着。
嘉远公司的开年大会和年终总结会议是一起开的,取续写辉煌的意喻。
杨斯音也从原来的后面坐到了前面,桌上放着写有他名字的号牌,和台上的领导相对。
先由财务就往上一年度盈收向大家做通报,先是分公司费用支出情况,再细化到各个省区,费用超出的省区要做陈述说明,出现亏损的地区,省区经理要接受提问,这就要几天时间。
做销售的人,就像空中的鸟,自由惯了,关进笼子就适应不了,几天下来,个个无精打采,一进会场就萎靡不振,坐在前面的四个大区和几十个省区,在台上领导眼皮子底下,还能强打精神,中排和后排的,脱离领导视线,隐约都能听到鼾声。
杨斯音全凭中场休息时,在吸烟区抽烟,才能吊着一口气。
武锐和杨斯音一左一右靠着窗户吞云吐雾,从财务总监这几天的汇报来看,余青峰和石泰的西北两个大区业绩直追他们的东南两大区,这个信号,让他们都倍感紧张、焦虑。
杨斯音一支烟结束,摸摸身上,掏出个空烟盒,武锐拿出自己的烟给了他一包,两人之间已经有了某种默契。
中午在食堂吃饭时,杨斯音端着餐盘坐在靠窗的位置,武锐随后也坐过去:“这免费的午餐味道还不错。”
两人就着对上午会议内容的讨论下饭,余青峰隔着几排桌子一个人坐在那里,几天不见,他好像又老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