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的白白胖胖的。”
他只叮嘱道:“娘娘记得每日在宫苑之内来回走动数十趟,胜过一切药物。”
胡贵人甚是配合,他出门时,便开始在院里走来走去。
并且,锦绣轩除了自己和贤妃娘娘有所出入,其他外人,从未进出过。
想来,这胎平安产出,定然是问题不大的。
思及此,他坐在桌前,纪录着今日胡贵人的身体情况,他凝眉深思,柳贵人虽也是有孕,却明显不似她人,即便如夏宁那般,有孕之后,偶尔便会不自觉的抚摸腹部;而柳贵人,却生怕别人不知她有孕似的,无时无刻不用手覆盖着腹部。
这,着实有些奇怪。
……
此刻,柳珺瑶正立在兴德宫里,手上依然刻意抚着腹部。
姚芷的眉头轻挑,“有孕了吗?”
柳珺瑶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复又觉得,她能这么问,证明自己的姿态足以骗过众人!
没有接姚芷的话尾,径自问道:“此番出巡,陛下极有可能先到宁州,你那个亲弟弟,可是在宁州呢。”
姚芷抬手想理理额前的碎发,模范看见自己断了手的小臂,连忙掩于袖中。
柳珺瑶却并未嗤笑,伸手为她理了下头发,“无论如何,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爹。”
姚芷梗着脖子,避开她的手。
“我和姚霆,自小生分。只是,如今不同往日,你只管再去试试。”
“哦?你是有什么消息吗?”柳珺瑶实在好奇,姚芷居在兴德宫里,到底怎么知道消息的。
姚芷望着她的眸子,知道她的好奇,却并不答话。
若是她将所有都和盘托出,那么,她也彻底没有了利用价值,那便离死不远了。
那程莞虽然不会明面上直接杀了她,可是,她对柳珺瑶,却不能完全相信。没有价值的人,她是毫不犹豫的。
虽然深居兴德宫,可是钱太医的死,莲香的死,她都隐隐约约的已经知道。
如此看来,她只能对她保留三分,永远让她对自己保持好奇。
姚芷这么想着,便挣扎过来,跪在柳珺瑶的跟前,“我并无把握。此番,你若能出去,我求你一件事。”
“什么?”
“去看看宸儿。”姚芷的双目泛着泪光。
柳珺瑶沉默了一会儿,点头应下,“我是他的亲姨母,看他是应该的。”
“你同他说,他母亲被关在深牢之中,等着他长大。”
“好。”
“宁州之地,离上都较近。那里有不少母亲娘家的亲族,你若有需,可到城外十里的角亭留字:若芳。”
柳珺瑶好奇的重复了一遍,“若芳?”
姚芷点了点头,“是,这是我母亲的小字。只有娘家的老者知道,其他人并不知道。”
柳珺瑶点点头,“好,若有好消息,我第一时间传信与你。”
“你走吧,天快亮了。”姚芷缓缓躺在床上。
柳珺瑶凝眸看了她一会儿,抬头听着耳房中长长的呼噜声,心里叹道:内务府从哪里找来这么个傻子,每日守在这兴德宫,呼噜震天响!
“那本宫先回去了。”
柳珺瑶自知,这胎定是生不下来的,如何最大化的利用,是最该思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