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贾诩这一分析起因,也让段攸和阎甫清楚了刘焉的动机。
他看段攸明白,随即继续分析。
“若是单纯的将主公杀害,刘焉有可能会麻烦。”
“可他要联合西凉张家、董家、马家、皇甫家、甚至叛军韩遂呢?”
“朝堂大军已经撤走,抵抗叛军的只剩下董卓和皇甫嵩的兵马。”
“若我是他们,将主公诱骗到绵竹,将您先扣押起来。”
“让张绣叛乱,拿下陇西。”
“张猛叛乱,引叛军入武威,将段家一族除去。”
“如果一切顺利,再杀害主公,也无人为您伸冤了!”
“所以属下建议主公,立即书信陇西和武威,让他们有所防备。”
“主公暂且书信刘焉,言秋收之后,再去拜访州牧。”
段攸听着贾诩详细的分析,也不由感慨,自己当年没有狠心把贾诩杀害,还是对的。
有这位智者在旁分析,真是躲开了很多危机。
自己虽知历史大势,可一些细节并不如这几位谋士看的透彻。
谁能想到,看上去风平浪静的益州,却埋伏着漩涡。
段攸先是给姜叙、成公英和自己父亲各自书信一封,让手下骑着快马送出。
随即又开始思虑一下,阎甫说的干脆不去,这肯定不行,必然会打草惊蛇,让西凉那边没有时间反应。
至于贾诩所说的先写书信拖着,这样也不好,也有可能让刘焉有所猜忌。
他看向二人,沉声的说道。
“回头子美负责汉中的秋收和防御。”
“我带着亲卫营、先登军、大戟士,让白马义士在后策应。”
“七日之后,向蜀郡赶去,半月之内赶到那里。”
两人还想再劝一下段攸,可看他已经有了决断,也只能下去准备。
段攸没有让张松先回去通信,让他的下人回去复命,让张松跟自己一路赶往蜀郡。
等段攸将秋收的事情安排好,护送自己的人马都准备好,这才率领两万大军缓缓的向绵竹赶去。
段攸大军行进的速度并不是太快,都快过一个星期,这才赶到蒹葭关。
他将张松喊来,指了指前面的山,随意的问道。
“永年,前面这山是哪里?”
本来有些疲惫的张松,一听段攸问话,那丑脸也瞬间来了兴致,他轻松的回话。
“郡守,此地是蒹葭山。”
“诗经有言,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为伊人,在水一方。”
“咱们过了蒹葭山,前面有条河,说的就是那个地方。”
段攸一听也来了兴趣,这张松这小子还真可以,适合当一位导游。
本来还心情不错的段攸,可内心莫名的有些悸动,好像自己最重要的人将要离去。
原本还面带笑容的段攸,突然变的阴沉,他不由向上方谷方向看去。
仿佛那里要有大事发生,让自己莫名的悲伤。
段攸不知道,此时上方谷已经失去了夕日的宁静。
惨叫声、厮杀声、求救声、哭泣声充斥着这座山谷。
只有一些妇孺,还有胡车儿率领的五百精锐,却遭遇了五千多骑兵的打击。
胡车儿手持宝剑,率领士卒拼命的砍杀,面临突然暴起的张绣兵团,让他的亲卫损失不少。
谷口的防守已经渐渐不支,胡车儿吩咐手下继续抵抗,他骑着一匹大马迅速向谷中赶去。
等他来到夫人房前,邹婉儿抱着刚生出没几日的女儿,胡车儿让夫人抓紧上马,快点撤离。
他牵着马迅速的向后山赶去,可刚到后山的一处小路,却被张绣包围。
胡车儿冷冷的看着张绣,脸色不由涨红,恨声吼道。
“张绣,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敢背叛主公?”
“我跟你说,这是主公的夫人和孩子,你若敢伤他们一丝毫毛,你们张家必定会被我主灭门!”
胡车儿的话让张绣有些迟疑,他叫停了手下,只是与其对峙。
可这时有一位壮年汉子缓缓的走出,他脸色铁青的看着邹婉儿,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女人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