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谦站台上愣了半天,怎么也没想到林白居然敢拿高凤汕砸挂。
乐了一会才竖起大拇指。
“您是真孝顺啊。”
“还有这是什么老师啊这是,还认你当个干爹?”
林白拍拍自己胸脯,洋洋得意。
“爱我,喜欢我啊。”
余谦笑得直摆手。
“那也不能上来就认你做干爹啊!”
林白还在贫,学着高凤汕演。
“进去之后我老师跟我客气,说坐那去吧义父!”
余谦笑不活了,林白演起来还没个完了,指着他笑骂。
“你晚上睡觉别闭眼,小心我师爷爬上来找你。”
损搭档的相声演员见多了,舞台上大家互相砸砸挂,也是为了让观众笑得更开心。
林白这倒好。
损上自己师父了。
底下观众笑得打滚。
余谦说得没错,就没见过林白这么孝顺的!
台上余谦缓了半天才缓和过来,他发现跟林白讲相声太高危了,主要是林白不按常规出牌。
相声表演需要两个演员提前在台下对好词,这样上台才不会出岔子。
可林白很喜欢在台上现挂,出其不意的抖出新包袱。
也就余谦经验丰富,能接着林白的现挂往下捧,换一个人来跟林白搭,非死在台上不可。
林白往下演,拿着玉扇子招招手。
“余谦小时候也去报名,他老师反应就跟我老师不一样。”
“余谦打外边走进来,刚进来他老师就大喊,把脸转过去!快把点脸转过去!”
余谦挠挠小卷毛表示不解。
“干嘛让我转过去?”
林白撑着桌子一脸吃了死蚊子的表情。
“千万别转过来……”
“呕!”
余谦一挥袖子。
“至于这么恶心吗?”
演了一会呕吐,林白才站起来。
“长得跟包子似的就算了,脑子也不好使,我带他上医院检查过,脑仁儿就松子那么大。”
“知道吗,一脑袋都是芡,勾的芡。”
“一脑袋汤粉。”
余谦去了一声林白,扭过头看着他。
“您说话别这么损。”
这就损了?
林白对着余谦嘿嘿坏笑。
看林白脸上这坏笑,余谦心里就暗道不好,一会指不定林白会怎么损他呢!
果然,只听林白开口。
“为什么余老师这些年只能站桌子里头,因为台底下超过四个人他就尿裤。”
“下边这都湿了,站里边能挡着点。”
余谦自己都没耳听,指着自己。
“至于吗!我那么害怕?”
“我也不是没有演过逗哏。”
说到这个,林白连着噢了几声,点点头。
“想起来了,确实余老师曾经去给一个药厂演过出,底下全是有前列腺病的病人。”
“余老师上台了,刚说两句话,所有的前列腺病的患者都尿了。”
“大夫也纳闷啊,余谦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利尿。”
实在忍不了了,余谦给林白推到了一边。
“您别在这瞎说八道了,我不跟您抬杠。”
“今儿咱俩就换过来,我逗一回,我站您这,您站我那。”
好!
底下老哥们就等着看这遭呢,叫好声和掌声直接响了起来。
《论逗捧》之所以经典,就是在于在说相声的过程中,捧哏和逗哏会假装互换位置。
实际上位置并没有变,反而更加考验功底。
林白听底下起哄声这么大,伸长脖子对着底下观众。
“别起哄啊,尤其是坐一楼的朋友,你们可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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