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栖禅并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就进到房间了。
房间里,几个被宋从昶以命威胁进来的御医你推我我推你,谁都不肯靠近床边。
宋芝湖恨不能将他们都给砍了,可她此时别说砍人了,就是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御医们见得有人进来,第一反应以为是宋从昶派人进来询问宋芝湖的情况。待看清来人,又奇怪此人是谁。
“你是什么人?”
“我叫宁栖禅,来给宋芝湖看病的。”
“大胆,怎敢直呼公主的名讳。”
“是啊,你一个女子会看什么病。”
“宁栖禅?可是那个传言中的宁大夫?”
“......”
宁栖禅懒得理会几个御医,自行来到宋芝湖的床前撩开床幔。
饶是她有了心理准备,此时还是有些吓了一跳。
这才多久没见,宋芝湖就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再一把脉,竟是脏脉,即无胃、无神、无根,俨然没救了。
宋从昶怀疑是宁栖禅搞的鬼,听了她的话后从侍卫手中夺过一把刀架在她脖子上,质问道:
“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宋芝湖没得救了。”
“朕杀了你。”
“......”
宋从昶说着举刀就要朝宁栖禅的头顶砍下,不知想到了什么,那刀堪堪停在宁栖禅的头皮上就没动了。【1】 【6】 【6】 【小】 【说】
宁栖禅虽笃定他不会真的会杀了自己,可心中还是难免紧张。
“你若是不想更多人死,最好立刻按我说的去做。”
“来人,将她带下去严加看管。”
“......”
宁栖禅又被关了起来,且这次没有和宋青临关在一起。
别说有人来告诉她外面的情况,就是连饭都没人给她送,水也没得喝。
宁栖禅熬了两天再也熬不下去了,撑着最后一点力气去开房门。
本以为也和之前一样会打不开,谁知这次却是一拉就开了。房外一片漆黑,空无一人。
她顾不得去想发生了何事,先去找到茶水,连续喝了五杯才算完。
至于吃的,找遍了宅子也没找到。
来到街上,只见横七竖八躺满了人。有活人有死人,有人笑有人哭有人骂,倒是不见炎军。
宁栖禅心下奇怪,难道炎军撤走了?
确实撤走了,带着抢夺来的金银财宝、粮食药材等物急匆匆撤走的,连患了病的炎国将士都没带走。
至于宋芝湖,草草的一把火就给烧了。
几乎是倾全国之力,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宋从昶难以接受。
可他就算死,也得死在故土,所以纵兵在城内放肆劫掠了两天后,宋从昶带着大军离开了汴京。
炎军虽走了,汴京却再一次陷入了绝望中。
宁栖禅踉踉跄跄走着,满心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去找宋青临。可她饿的有点狠,没走几步就摔在了地上。
旁边有个老太太,只沉浸在自己的悲痛里,见得宁栖禅摔倒都没想扶她一把。
宁栖禅这一摔竟是动不了了,她知道若是没人救自己,她很快就会死在这街上。
‘死就死吧,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了,就是窝囊了一些。也不知道阿福是死是活,还有晏清、阿娘他们是否平安。’
这么想着,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突然,她又猛然睁开了,因为她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呼喊她。
“阿娘,我是晏清,你在哪啊。”
“阿禅。”
“阿姐。”
“宁大夫。”
“.......”
是宁晏清和赵易、褚昭慧等人的声音,宁栖禅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又仔细听了一会,确认真的是他们。
她很是激动,都不知哪来的力气支撑着她从地上起来又朝着宁晏清等人的方向跑去,边跑边喊:
“晏清,阿娘、赵叔、蔡叔、小小、单单,我在这、我在这啊。”
“.......”
或许是母子连心,宁晏清最先发现了宁栖禅。
只见他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宁栖禅冲来,哭着喊道:
“阿娘、阿娘。”
“.......”
他冲得太急,扑进宁栖禅怀里的同时把宁栖禅也给冲得再次摔倒在地。
宁晏清想起来,宁栖禅却死死抱住他不松手,就好像一松手他就会不见了。
“晏清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咳...是我,阿娘你先松开我,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
宁栖禅闻言赶忙松手,不等说话,褚昭慧和赵易等人全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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