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来,岭下村的病人在慢慢好转,城内却不得治法,死亡人数一天比一天多,昨日更是上了一千。
众人心情都很沉重,皇帝收到死亡人数时也开始怕了。
可来都来了,总不能现在又走吧,那之前做的不就白费了。
只能给御医施加压力,再想不到办法,拿他们祭天。
御医们战战兢兢,益寿堂里檀大夫更是一边治病一边碎碎念,说什么要是宁栖禅在就好了。
他也只是自寻安慰,可当真的听说有个叫宁栖禅的人找自己时,他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那人叫什么?”
“她说她叫宁栖禅。”
“太好了,这下我们有救了。人呢,在哪?”
“门外。”
“......”
檀大夫闻言立刻往门外跑,亏得他一个七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能跑那么快。
更让人无语的是,明明嘴里那么念叨人家,见到人家的第一句话却让人听了很是不爽。
“宁大夫,不是说你死了吗?你这是人是鬼?”
“谁告诉你我死了啊。”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檀大夫,我来找你是......”
“宁大夫有什么话先随我进去再说。”
“不了,我是来给您送药方的,您看看这个。”
“......”
宁栖禅说着将药方递给檀大夫,檀大夫接过仔细看了起来。
“这是治瘟疫的药方?宁大夫你写的?”
“嗯,岭下村中患了瘟疫的村民用了这药方上的药已经慢慢好转了。城中的病人什么情况我不知道,所以您最好找几个病人先试验一下。”
“某替城中数十万百姓谢过宁大夫了。”
“......”
檀大夫说着就要给宁栖禅行礼,宁栖禅连忙避开。
药方送到今日进城的目的便已达到,对于檀大夫邀请她进益寿堂她没答应。
“今日就不进去了,檀大夫赶紧去忙吧。”
“......”
像是怕檀大夫会不依不饶,宁栖禅说完不等檀大夫再说话,转身就走。
意外往往来得让人始料不及,就在宁栖禅和赵易、褚昭慧三人途经官衙时,冯沅恰巧从官衙里出来。
视线与褚昭慧对上,冯沅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再仔细一看,发现对面的人真的是褚昭慧。
二十年未见,褚昭慧却和之前没多大变化。
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冯相公,此时却有些激动。
“慧娘?你是慧娘吗?”
“......”
褚昭慧也很激动,自恢复记忆后她想得最多的人就是冯沅了。
前几天听说他来了汴京,褚昭慧强忍着才没来汴京找他。
今日她那么痛快答应宁栖禅来汴京,也是想着或许能遇到他呢,没想到还真的就这么遇到了。
她强忍眼泪,嘴唇蠕动了几次不想承认,最后说出来的却是:
“是,我是褚昭慧,你是冯...”
“我是冯沅。”
“......”
一声冯沅褚昭慧立刻泪如雨下,冯沅也有些哽咽。
宁栖禅听褚昭慧说她姓褚有些疑惑,她不是姓颜吗?
赵易却是有些明白,眼前这人十有八九就是褚昭慧之前的夫君,也就是宁栖禅的亲生父亲。
虽然他已经知道了褚昭慧和冯沅之间的始末,还信誓旦旦地说他们之间已经和离了,褚昭慧现在是他的妻子。
这会见到冯沅,他的自信瞬间瓦解,自己和他真是没法比。
赵易有些气馁,但还是把褚昭慧护在自己身后。
冯沅见得赵易将褚昭慧拉往他身后皱了皱眉,想问他们是什么关系,可在这大马路上,身边又跟着这么多人,属实不是叙话的好场所。
他是收到消息说找到治瘟疫的办法了,准备去益寿堂看看。
没想到会遇到褚昭慧,自然是褚昭慧的事情比较重要了。
褚昭慧要去官衙与冯沅说话,宁栖禅着急回去,打算让赵易留下等她。
“颜娘子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不行,路上不安全,阿禅你不能一个人回去。”
“我把自己弄成灾民就没关系了。”
“那也不行,我就去和他说几句话。你稍等我一会,一会就行,好吗?”
“那就......”
宁栖禅话没说完,长街尽头却见几人匆匆朝他们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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