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正是北疆棉花的采收季节。/p>
今天如果一路驱车经过呼图壁、玛纳斯、石河子、沙湾这片北疆棉花的主产区,你会现沿线兵团农场一望无际的标准化棉田里,一台台大型的采绵机正在负荷的运转着。/p>
而今整个北疆棉区,已经基本实现棉花采收、装运、卸车、储存、加工全过程的机械化和智能化。/p>
曾几何时,成千上万的“拾花”大军奔赴新疆、一字长龙的的人海盛况再也看不到了。/p>
而罗永福和寝室老四陈春潮,也曾是这个人工采棉大军中的两个小卒。/p>
从一般的制造业,到现代化的农业,智能化、无人化的新技术革命的浪潮正扑面而来。/p>
在极大的提高了全社会的生产效率和生活便利的同时,也会带来诸多的疑问。/p>
在我们这个有着13多亿人口的国度里,假如未来所有的劳动岗位,甚至包括教学、医生、开车、做饭都可以由智能机器来完成,那么我们这些人类该去干什么?/p>
去开宇宙?殖民外星系?/p>
今天我们每个个体的一切奋斗都是为了消费,教育、住房、医疗、养老、旅游消费等等。/p>
而未来,或许消费就是一切。那不就是人类伟大的奋斗目标,共产主义社会了嘛!/p>
九月中旬后,罗永福和陈春潮就开始为到来的拾棉季做准备了。/p>
他们每人从裁缝铺那里定做了一个可以跨在胸前的敞口布袋,这样摘棉花的时候,就可以双手作业了。/p>
往年他俩每人提着蛇皮袋单手拾花的效率太低,一天的出棉量还没有那些熟练采摘工的一半多。/p>
所以今年他们总结了经验,先从工具上下手进行了改善。/p>
罗永福也把小库尔班的家教时间进行了调整,由原来的一周两次的白天时间,改为一周一次的晚上辅导。/p>
进入大三了,每周的课时也比大一、大二的时候少了很多。/p>
遇到一些从来不点名、不逮补考的仁慈教授,干脆就逃课算了。/p>
好在都是大班上课,大家的自学能力都很强。将来把其他同学的笔记拿过来抄抄,期末拿个合格的学分是没有问题的。/p>
“拾花”收入结算也方便,当天摘的棉花过称后,重量乘每市斤两毛钱的收工费,一天的收入就到手了。/p>
像他俩这样不属于任何召集人的临时采棉工,老板或棉农都是和他们日清日结的。/p>
罗永福去年最多的一天,挣了三十块,差不多半个月的生活费。/p>
十几年后,这个手工采棉的人工费用已经涨到了每斤两块二或两块五。/p>
有时还招不到足够的采摘工人,错过了最佳的采摘期。/p>
北疆的冬天说来就来,一场不期而至的早来的暴雪,会让棉农们损失惨重。/p>
这也是北疆的各个棉区,不惜巨资购置“巨无霸”采绵机的主要原因。/p>
效率高出几百倍不说,每亩的收摘成本还比收工采摘低了四百多块。/p>
所以劳动力成本的上升是机械智能化普及的必然结果,作为理性的经济人,任何的行为都是为了追求微观效益的最大化。/p>
世间的万物彼此之间都有不可逆转的因果关系,而这种关系会产生各种各样的生存和展的困境和瓶颈。/p>
为了克服这些困境和瓶颈,就会产生各种的改革、创新,社会的、科技的革命,从而推动社会的展和进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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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罗永福要去郊区兵团的农场摘棉花,乌日娜积极要求参加了进来。并强调是义务劳动,无偿给罗永福挣工分。/p>
她自己的经济条件比罗永福宽裕的多,直接在货币上支援亲爱的同学哥,又怕伤了他的自尊心。/p>
所以有这样既是郊游,又是“曲线救国”的机会,她当然不会放过的。/p>
接下来的每个课后,三个年轻人就会在校园门口集合。/p>
然后每人骑着自行车,兴高采烈的向郊外那片“白色的海洋”飞奔而去。/p>
上世纪9o年代初那届大学生,虽然是身处中国大学精英教育的尾声,但还属于骄傲的一代,走到那里都会引人仰慕的群体。/p>
所以罗永福他们,尤其是乌日娜的加入,在采棉工人长龙里,格外的引人注目。/p>
但这个季节是争分夺秒的,可不是舞台上的作秀。/p>
一块大田,百十个工人一趟就过去了。动作慢的落在后面受人笑话不说,也会影响整个队伍的节奏。/p>
就像在江南水田里插秧,或者关中平原上的麦客,度决定你能不能吃这碗饭。/p>
考虑到三个人都是新手,主家把他们分在了一垄。就这样,他们才能够勉强跟上大部队。/p>
一块大田结束后,乌日娜举手投降,去田埂上歇息去了。/p>
好在这个工种就是多劳多得,占不了别人半点便宜。像乌日娜这样纯属打酱油的,歇着就歇着吧。/p>
午饭是主人家或工头送到田埂上来的,劳累了半天的人们也没有什么客套。/p>
直接围坐在饭盆、菜盆的周围,拿上两个馒头,盛上一碗菜肉,就大口朵颐了起来。/p>
乌日娜带有自己的清真食品,她乖巧的坐在罗永福的身边,一边用手帕给他擦去满脸满脖子的汗珠。/p>
“乌日娜,你们不要这样亲热可行?让我这个没人疼的光棍汉情何以堪啊!”陈春潮看不下去了,酸溜溜的调侃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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