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等什么人。
“爹,风儿来啦。”龚绣环道。
“哈哈哈,”龚墨书喘一口气,拉过风少帅对着众人道,“我的这位外甥姓风名少帅,人称的帝都公子,他英俊潇洒,才华横溢,想必众位皆有耳闻了吧?”
“好一个俊俏的公子!呵呵呵,龚老,你真的有福气,得此外甥,恭喜恭喜啊!”说这句话的人是个老头子,穿一品朝服,束一条金腰带,紫酱脸色,右边眼睛长眼翳,模糊不清。
另一个长六指的中年男子抚着风少帅的小脑袋道:“顾老伯,你真是言重啦。风儿这孩子可高傲得紧呢!”龚墨书脸色蓦地一沉,道:“秀华,你说什么?”
他的这个大儿子秀华歉然道:“爹,你也别生气,风儿脾气很倔的。——三妹就是这般说的。”他怕父亲骂自己,慌忙将责任推卸到了风少帅的母亲身上。
这些人谈论了很久,风少帅在旁边耐着性子听,龚墨书便给他引荐了这些各式各样的重大官员与他们的公子:脑袋上长大肉瘤的官居四品,名叫崔横柱,今已在江浙一带当刺史。那小侯爷身边的粗莽大汉名叫连督蜀,是河南征远大将军的儿子。那颚骨高耸的年轻人是江州城贺府的少主贺三袭。适才对小侯爷很有敌意的高代,他的父亲是礼部尚书高星故。江苏、安徽、福建三个刺史分别是孙德汉、莫万云、付胜策。脖子刺绣的年轻人叫韩尚关,德州的如县令,贵州的吴县令。和高代站一处的年轻人名倪松扬,另一位是平江大元帅的公子路凌风……
龚墨书每介绍一个人物,风少帅都拱手道:“幸会幸会,久仰久仰。”但脸上却殊无“久仰”的表情,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别的人都还道他才高孤傲瞧不起自己,但畏惧龚墨书的神威,当下不敢发作,只在心里对这小子暗自评论:“他于礼仪太也残缺,太也不识好歹了。”唯独那个倪松扬与风少帅客客气气,几乎将他敬为上宾般开玩笑。风少帅只记得这人好像便是在唐顺酒楼与姑姑会面的富家公子。
等龚墨书引荐完了,便请大伙儿各自择位入座。风少帅居然有幸在龚墨书的身旁陪坐,有些受宠若惊了。
“哈哈哈,龚老哥,江浙以南的赈灾捐物可是你出下的大力,今年圣上又记了你的头等功,尔今天下太平,老哥你的功劳可不小呐!”高星故殷勤地替龚墨书斟酒,又想朝风少帅的杯里倒。
风少帅手按酒杯,歉然道:“高叔祖,小可家教威严,——呵呵呵,不大会喝酒。”高星故哈哈而笑道:“喝一点又无妨,来来来,今天是你外公做寿,你可不要扫兴啊。”
“我真的不会喝酒。”风少帅踌躇道,其实他心里却知道这个长得好似瘦猴的黑短老头因为适才没给他好脸色,因此现在寻机会来为难自己了。
高星故道:“就一点点,一点点。呵呵呵,帝都公子怎么不会喝酒?这事要是传了出去,龚老哥也要脸面无存啊!”龚墨书道:“风儿,既然高叔祖这么说,你就喝一点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