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世寒一直都未说话,这时候却埋怨女儿道:“情儿,你怎么这般不明事理,适才万一她一掌劈将下来,咱们都得死啊!”
“她的武功很高么?我瞧也不过如此,跟醉大哥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炎娴情不以为然道。
“这位姑娘你认得‘无暇玉’西门醉?那么,那么适才那个人……”这庄稼汉被其他的酒客争相扶起,并有几个替他包扎伤口。
炎娴情道:“她不是西门醉,她只是一个女子,我也看出来了。”
那庄稼汉自言自语道:“她真的是个女子么?我怎看不出来?”
炎世寒道:“情儿,不早了,咱们走吧。”炎娴情朝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庄稼汉一点头,便与父亲急匆匆地走了。
一天已接近黄昏落暮了。大地绿垒粼粼如波,山峰耸翠轮廓依稀渐显,平野莽莽延及尽径。日色愈暗,晚风时起,凉丝丝的。那西天犹似枫叶焚烧,映出一片酡晕,像是女孩的羞颊。炎世寒有些醉醺醺的样子,他在那个酒楼里实在喝得有点过量。
“爹,你今天又破例啦,小心我去告诉母亲,呵呵呵。”炎娴情玩笑道。
炎世寒道:“今天你爹我原本想出手料理了那几个混蛋了。你在酒楼里曾用那种眼神看着爹,以为我不知道么?可是你爹我还真怕以后他们寻上炎家镖局滋事,所以我不能出手。”
炎娴情道:“我也知道爹为人处事很小心,但是我见到那个庄稼汉子被折了腿,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很伤心。”
炎世寒道:“天下不公平之事十有八九。你想管也管不了这么多啊。可是你又不会武功,对付这些人,若是不会丝毫武功那决计要吃亏的。”
炎娴情道:“是啊。唉,要是世间要是没有杀戮、人人和睦相处那该多好。——唉。”
炎世寒父女两人的这辆马车尽拣山间小路慢行,山径远较适才那些官道难走,这路唯有更加崎岖逶迤而已。
日暮渐沉,西面只隔着团团云彩,朦朦胧胧不见一丝血色。夜即将来临了,紧随那白昼最后一章也将随即散去。松林已宛似蓦然灰暗下来,更显得阴森森。人处于荒山野岭,实在有说不出的寂寥落寞。
“停下来吧!”陡然间,路侧闪出一行人马来,站在了对面的山冈上。
“你们想干什么?”炎世寒厉声道。
“哈哈哈,你也不必多问,有宝献宝就是。”说这话的是一个相貌堂堂的中年人,衣服没穿,着上身,胸膛画着一只张牙露齿的凶恶虎头,他的短裤却是打满了补丁,脚上拖着一双草鞋。
炎世寒的第六感特别注意,第二个人却是个蒙面人,手上捏着一柄弧形剑,两双眼睛精光有劲。
第三个人是独自站在一旁的年轻人,他似乎有一种不愿与人为伍的感觉,腰佩着一把木剑,面目不算太清晰,只为那株大树的枝叶的影子洒在他的脸上竟已遮住了。另外的人大多都长得人高马大,看似武功平平,不过每人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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