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华衣青年飞步抢上,伸手一探老人的鼻子,感觉他的内息渐弱,眼见可能就要性命不保,当下急了,一把拉起老人,正待借掌续气以便延其性命。不料老人蓦地睁目,喝道:“去死吧!”一头撞向华衣青年的胸脯。那华衣青年与他近距,委实避无可避,索性任由他硬拼。当老人的脑额触到华衣青年时,似乎撞在一团棉花之上,欲进不能。
华衣青年冷笑道:“想跟我玩同归于尽?嘿!”伸指点了他周身几处要穴,又阴笑道:“炎世寒,你不说,我自是有法子乖乖要你说的。——二叔,这娘们就交给你处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畜生!”老人奋力骂了一声。
那叫二叔的奇丑男子直如天降鸿运一般大喜过望,连连道:“多谢丘少爷!”脸面兴奋已极,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倒更显得他的丑,简直可说是已丑得人鬼不分,便随便寻个猪头来未必较之逊色。
华衣青年见那女郎神有怯意,心料必能奏效,便放下怒脸阵阵邪笑。那二叔已然猴急,早捺不住了,快步上前。他对女郎的倾世绝色垂涎何止三尺,说它六尺、九尺一点也不夸张。
“小美人,我来啦!”二叔淫笑不断,欲要上下其手,一时间丝毫不见了男士的风度。
“你……你不要过来!我、我……否则我要不客气了!”那女郎退后几步,紧咬玉牙,恨恨地瞪大眼睛。
二叔对着她的俏脸摸了一把,调笑道:“是么?对我最好别客气,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嘿嘿嘿,我就喜欢你这样凶霸霸的样子,又漂亮又泼辣,嘿嘿嘿……”话还未说完,忽觉脑袋给什么东西淋了一头,手一抹,臭无比。
“哼,敢调戏她,我看你是想吃老子的尿尿啦!……哈哈哈!”梁架上翻身跳下一个十二三岁年龄的男孩来。
那女郎急道:“隐儿,你来这里作甚?快走快走!”
“小子,你是谁?”二叔待要出手,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痛殴一个小孩自觉脸上无光,是故先放声怒问道,“是不是来找死?”
那隐儿盯着他看了一会,嬉皮笑脸道:“我是你老爹,你该叫她奶奶啊,快叫快叫!嘻嘻嘻,……”一面抽匕首替母亲割断粗绳,一面抬手朝那二叔连出三招。
二叔移步让过,鬼头刀锋旋转三圈,一道白光射出,直取隐儿的小脑袋。隐儿双脚侧滑,上体翻转,右手袖口扬起,却已握住了暗藏的一柄宝剑,喝道:“天地玄黄!”剑尖呼呼呼分出三道金光来,迅若闪电,气若迷雾,渐而交锁。
“是‘天地玄阳功’么?有意思……”华衣青年倏地从旁冲刺,出指潇洒一点。
隐儿闷声痛吟,不想此人恁地无耻,居然出手暗算;待要回缩剑势,那剑已然离手,一时腕臂剧痛麻痹,身子更是不听使唤了。
“小子,让你嚣张!”二叔左拳怒击他的下颚,反足又是踢中他的胸脯。
隐儿直飞出去,撞在大厅隔板上,破窗、回弹、倒地、吐血!那女郎亲见如此情景,捂嘴睁大了眼睛,一面流泪,一面跑上去想扶起隐儿。
“不要碰我!”
四个字好冷,这语气!
隐儿一度变脸,神色肃穆,自行伸袖拭去嘴角血污,颤巍巍地欲站直;可惜就是站不起来。女郎伸过手去想帮他一把,距他三寸之处时,隐儿怒吼着:“我说了,不要碰我!你不是我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