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人侧头对那胖男道:“这人是从你这一路来的吧?你怎么没有做了他?”
胖男搔了搔头皮,故意反问道:“是我这一路的么?我怎不知道?”
灰袍冷哼一声,对他实在无话可说,“我怎不知道”这句话倒还真是他最好的推脱办法。那奇丑男人绿豆小眼只瞧着白猛,咧嘴笑笑道:“又来了一个好货色。呵呵,我老二就陪你玩玩。”
那江杭死了大儿子,见这些人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心里怒气勃发,大喝道:“你们之中谁是仇非敌?请下场跟我比划比划吧。”
那个丑怪男子道:“叫你爷爷干嘛?想给你爷爷我请安么?哈哈哈!好啊,跪下磕头啊!哈哈,哈哈……!!!”
旁侧受伤非轻的江剑云骂道:“我磕你他妈的头!你快将乌龟脖子过来,让你老子这么砍上一刀两刀,否则你待会儿叫老子爷爷也来不及啦!”
仇非敌瞥了这病怏怏的小子一眼,冷笑道:“你受了伤,嘴巴还不放干净。嘿嘿,有你好受的。”欺身抢进,江杭与阎将候两人见来人不怀好意,纷纷出掌出拳朝他身上招呼。那仇非敌东一晃西一晃,在他们的拳掌之间如鱼得水,伸手探出,搭上江剑云的肩膀,便风一般飘开。可惜江阎二人竟连他的衣角都没触碰到,江剑云就给掳了去。
江杭简直又怒又愧。三剑阁乃河北最有名气的帮会,四近大小帮派若在道上见了都得点头哈腰,真实本事自然也非常了得。曾经他就自鸣得意地说过:“在江北一带我敢说我的这擒拿手已旱逢敌手了”。但他今天合阎将候之力居然连对头的屁都没摸着,可说是输得一败涂地,输得无地自容,输得连自己的脸都没地方搁了。
且说那仇非敌抓住了江剑云,因要应付江阎二人,是故中途对俘虏加以松懈。江剑云略一挣扎,飞脚斜踢他的胁部。仇非敌咦地一声,身子弹起,双手虚划出手,喝道:“天魔功!”
江剑云听到风劲之音形如爆炸,原也识得厉害的,但这家伙适才出言诋毁自己的父亲,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右脚蹬地,双脚左移成马步,同时两掌拼尽全力一挥,吼道:“凌云掌!”
呼呼呼!两掌内劲破掌抵在半空之中,仇非敌这一掌的强刚内劲倏地扑到江剑云的胸口,江剑云还待蓄力再发,自己已受创往外跌去,啪地摔在那屋檐木柱上然后反弹到地面,连吐两口浓血,眼睛翻白,显是不活了。
“云儿!”江杭心痛地扶起他,抱着儿子的尸首失声恸哭。
“他妈的,欺负一个受伤之人算什么东西。来来来,老子早就手痒啦!”那脾气暴躁的阎将候从人群中跳出,握着一杆铁秤,大呼小叫。
胖男啧啧道:“你这玩意倒是有趣的紧,我也是头一次见到。嘿嘿,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啦。”
阎将候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份能耐!”他这“耐”字刚刚说完,手中秤杆横击过去。
胖男伸手往腰间轻轻一拍,霍地射出一条黄金鞭,啪地击在秤杆上。阎将候只觉半条胳膊都快要麻醉了,暗道:“好劲道!”回秤倒打,正是一招“回眸一笑”,只可惜阎将候没有笑,不然胖男是要不战自败了,——阎将候长得实在不太好看。胖男不等秤杆上撩自己的下颚,手腕连抖,那黄金鞭扭得好似细蛇,身子上翘下摆,鞭子落地啪啪有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