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那微弱的光芒给大地披上了蝉翼般的光彩。
东京大学,教务处的楼梯口,万霄在那站着,太阳西去散落的余辉照在他的侧脸上似是撒上了一层金粉。
“水月同学,要在这等他们商量处理方案的人是我,你一直在这陪着我干嘛。”
万霄抬了抬眼皮,看着楼梯下一节的水月萌:“中午的时候,让水月同学吓坏了吧。”
万霄是站在阶梯最上方的,水月萌坐在倒数第二阶梯,双方的高度差了一些距离。
这样的高度更能让万霄清楚的看到水月萌的局促不安,像是受惊的小白兔,缺乏安全感。
“不……不是这样的,是,是……”水月萌嚅嗫了半天,也没有勇气说出想说的话。
食堂的打斗事件,黒宫瞳和南野已经送往校医院接受治疗,对于交流生万霄的处理一直没有定下,水月萌则是一直胆怯的跟在万霄身边。
“他们跟我硬气,我就打断他们的骨气,你害怕我了吗,水月同学。”
“才不会呢,万霄同学是绝对正义的!”水月萌抬起头,不知从哪来的勇气说出这句话,那一瞬间,复杂的情感涌上了她的心头。
对上万霄有些错楞的眸子,一下子她的脸蛋整个红了起来,像是熟透了的樱花,白皙中带着微微的粉红,娇俏可人。
看到水月萌的模样,万霄感觉自己大概懂了。
有些人的本性就是如此,像是羊群中的羔羊,怯懦柔软的同时又会不自觉的跟随头羊,即使前方是悬崖,但依旧会默默的跟随头羊,哪怕掉入深渊。
水月萌这个小女孩在长期被霸凌中,没有半分的安全感,活像一只被抛进狼群中的羊,终日生活在霸凌的黑色恐怖中。
要是没有万霄突然出现暴力的打破,这种默默承受会一直伴随着她整个学业生涯。
万霄的出现,成为了她可以看得到的希望,而且这希望就在自己的身边时,水月萌本能的跟随在希望的身后。
只是万霄的血腥暴力手段给水月萌所带来的心灵冲击,可能会成为埋在她心里的一颗种子,不知晓什么时候破土而出。
其实说起来,中午黒宫瞳那伙人的目标,可能还真不是一直受压迫的水月萌,而是新来的交流生万霄,没看到花瓶都准备好了吗。
这是为了,下马威?还是有什么其他意图,万霄并不清楚。
但是很可惜,万霄不接受他们这套东西,就像他所说的,黒宫瞳很硬气,那就打断她的骨气。
她感觉很好玩,万霄就让她试试更好玩的。
“万霄同学……我听说黒宫……黒宫还认识不少人……”
水月萌说起黒宫瞳,说对方在学校里认识很多高年级学生,她的哥哥黒宫正,在学校周边很有势力,跟极道都有所沾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水月同学不用担心我。”
说完万霄有些好奇的问道:“我能问问水月同学,她们为什么总是欺负你吗,不,是水月同学为什么总是低着头忍受别人的嘲弄呢。”
听到这个,水月萌下意识的低下头,反应了一下,又把头抬起,脚碰着右脚,双手抓着衣服,小声的说道:
“我......不是本地人呢,别人说.....我有奇怪的口音。”
“很小的时候,父亲......由于一起工作上的重大失误,被公司开除。后来一直喝酒......打......妈妈就和我搬到......这里呢......别人不喜欢我。”
从小女孩断断续续的语句中,万霄了解到,水月萌怯懦性格的形成,完全是小时候留下的阴影。
在这个世界的企业文化中,人到中年被公司开除,也就宣布了一下子被打入了深渊炼狱,没有哪个同行业的公司敢招收这名员工,而其他行业的公司也得考虑一下他的年龄。
在失业后,水月萌的父亲终日酗酒,对她们母女俩的家暴行为是一切的根源。
而且上学从高中开始,在学校里就成为众人霸凌的对象,也是长此以往的积压形成的。
“还是要慢慢克服的水月同学,一切的不幸都会过去,没有谁会一直停在过去或者现在,开始一点点改变吧。”
万霄并不是圣母一样的人,但也无法成为校园霸凌的围观者,坐视她人受欺负的行尸走肉。
水月萌的小脑袋啄米似的点点头。
“水月同学,知道这里哪里有比较便宜的出租屋,说起来,我来到这还没一个落脚之地呢。”
“万霄同学,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吗?”水月萌睁大了眼睛,一眨一眨,突然鼓起勇气说道:
“万霄同学,我家里的料理屋还在招工,是包吃住的......业余时间帮帮忙就好......”
水月萌的声音越来越小,看到万霄在认真倾听,突然又开口解释道:“万霄同学,不是....不是要你打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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