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燕仲指责,燕昭神色不变,嗤笑道:“荒谬,玉玺如何能够带出宫来,那般重要的东西你说要我便要交给你吗?”
燕仲也回过神来也自知失言,玉玺算是比诏书重要到不知哪里去。一旦失去玉玺,任何人都可以将皇帝从皇位上拉下来,所历代以来玉玺都是放在机密地方的,从不假他人之手,更遑论是带出宫了。
“燕昭,我可不蠢,你想拿这诏书搪塞我?可以啊,谢风华你也别想要了!”燕仲进一步刺激道。
燕昭瞳孔微缩,面色绷紧,风沙之下一张脸上表情肃穆,过了一会儿,他像是妥协一般道:“你等着,待我命人将玉玺带来,再交与你。”
燕仲这下才神色渐渐放缓,“好说,只要你将玉玺交给我,我便将谢风华完好无损地还给你。”
“在此之前,我要见风华一面,确保她安然无恙。”
“不行,”燕仲果断拒绝道:“谢风华在我营中没有受半点虐待,你不必挂心。若你当真等不及要见她,就速速将玉玺拿给我!”
燕昭咬了咬牙,终于没有再说话。
燕仲看到他这副拿自己没办法的模样,心里痛快极了,他单手一挥,打了个收兵的手势,便调头回了自己的营帐之中。
风沙拂过燕昭脸上的阴霾,他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写满了让人不敢直视的冷冽。
上钩了。
消息很快传回去,沈将军猜到燕昭有所计谋,但并不之知情,只以为用传位诏书诓骗燕仲就是燕昭所想的办法。而现下燕仲警惕心由在,很快看破燕昭的计划,这就不好办了。
他也像陶将军一样急得团团转,主要原因还在于眼界太浅。
燕昭如一开始一般,什么也没有说,一切部署只在暗中。他倒不是不相信身边的这些人,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用到的时候自然会用,不用的时候那就暂且先瞒着吧。
当初由京城送来诏书时大张旗鼓地找了三十个精兵护送,这些人可不是善茬,就是京中的禁卫军与他们也不是一个档次的。
他们是皇家专门培养的暗卫,在燕昭给顾启的书信中,燕昭特别吩咐顾启将这些人抽调出来,包装一番,以做后用,如今时机到了,自然要用了。
燕昭猜到已经拿到诏书的燕仲必然会有所松懈,即便是对谢风华的守卫也要减轻不少,原因无他,就是燕仲以为谢风华早晚要被送回,没必要再对这样一个留不住的人身上多动心思。
再者,燕仲的士兵们得知他们胜利在即,自然会士气大涨,但是这个涨到底也该有个度,涨过头了就不是士气了,而是被冲昏头脑的傻气。
到时候不仅燕仲,就是军营里的士兵也会渐渐放下警惕心,更适宜燕昭动手了。
就此,他分派自己手中三十个暗卫,在一下午的时间里,慢慢渗透进燕仲的军营之中。
这是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他们的任务不多,只需要在合适的时机保护谢风华的安全,剩下的,全部交由他来做就好。
当天夜晚,燕昭声称自己带着临时送来的玉玺赶到燕仲军营之前,与上午无异,只待了三千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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