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承下之后,宋玉枝就跟着沈遇往张记柴炭行过去。
一路走到柴炭行附近,宋玉枝突然想起了什么,问说:“老黑掌柜在铺子里吗?”
早先和老黑认识的时候,宋玉枝做的是男装打扮。
后头送年礼,宋玉枝那会儿尚不知道沈遇和赵大娘的关系,遍寻不着他的踪迹,特地来找老黑掌柜问询了一番。
那会儿她已经梳回了女子的发髻,给老黑惊得差点下巴都掉下来!
回想到之前自己想方设法,跟宋玉枝套近乎、勾肩搭背的模样,老黑羞愧得无地自容,一个劲儿的跟宋玉枝赔不是不说,还说要摆什么酒席,给宋玉枝赔罪。
不知者不罪,宋玉枝是真没记怪他什么。
当时她直说年头上事儿忙,实在不得闲……费尽了口舌,才让老黑歇了郑重赔罪的心思。
这要是再遇上了,老黑少不得还要想起他还欠了宋玉枝一顿赔罪酒,旧事重提。
天气这般热,今日宋玉枝已经被那老掌柜纠缠得没了脾气,还得仔细思考一番龙舟队教练的事儿,实在是没有那份心力,再来一场拉锯战。
沈遇跟老黑现在熟的不能再熟,也听老黑提过那桩事,更听到过老黑念叨再遇到宋玉枝,一定得仔细赔罪。
他道:“老黑在铺子里。里头人多,柴火也多,气味不大好闻,你在外头等我就好。”
宋玉枝点头应下,自去找了个阴凉处站着。
沈遇抬脚回到了铺子里,老黑在清点众人砍回来的柴火,称重入库。
这种时候,在山里待了数日的伙计,通常都是归心似箭,报个到就归家去了。
今日却是不同。
伙计们没散,正聚在一起一边笑,一边窃窃私语。
直到看到沈遇,有人立刻说了声:“沈管事回来了。”
众人这才停下私语,但还是把“八卦”两个字写在脸上。
知道他们想打听什么,干脆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径自跟老黑道:“我家里有点事,你一个人清点行吗?”
老黑头也不抬地摆手道:“没事,这些活计我都做熟了,你有事就早点走。”
沈遇应过一声,当即就转身离开。
没走两步,沈遇听到有个伙计急道:“掌柜怎么就这么放沈管事走了?”
“我不放他走干啥?”老黑这才从账册上抬起头,奇怪地看着一众伙计,“你们也是。往常来铺子里报完到,都跟屁股着火似的往家冲……今儿个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那伙计并不理会他的打趣,直接道:“方才我们回来,遇到了一个和沈管事的小娘子。小娘子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沈管事二话没说就过去给她撑腰了!”
“咱们沈管事对谁都淡淡的,我看他就对那个小娘子不同!”
“小娘子生的貌美,和咱沈管事登对的很。”
“沈管事藏得可真深!我还想着把我妹子说与他,让他们端午那日一道去看赛龙舟呢!他有心上人了咋不早说?!”
“拉倒吧,你妹子我没见过,但是看你这副尊荣,想来你家妹子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还是那位被咱沈管事放在心上的小娘子,更相配些。而且快小声些,仔细让小娘子听到了,罚咱们沈管事跪搓衣板!”
伙计们总算能畅所欲言了,一口一个“沈管事的心上人”称呼着宋玉枝,说话声也根本没有变小,反而一声比一声高。
不止走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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