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暗夜里的曾钰睁开双眸,有些初醒的迟疑,他用手揉了揉眉间,即使是一场梦,却还是让他累的,心力交瘁。
他扯开嘴角苦笑,没想到自己对救人倒是热衷了,救了一次还不够,梦里又救一次,可是救她救的再多,也只是个小白眼狼。
他嗤笑一声,翻了个身,忽然僵住。
脑海里有道身影一晃而过,那个女孩子朝他笑了笑,如同灿花璀璨。
…
囚死寄生十二宫。
每一个字都能看懂,但是合在一起就变得那么,难以理解。
苏合垂眸,定定的看着那片纸。
或许这纸写抄的,是随手而摘,毕竟是命理的书籍晦涩难懂。或许她多想了,这几个字没什么意思。
但是…
苏合抬手,用指尖在空中划动,缓缓的书写,一竖一横,一撇一捺。
而后攥成拳,怔怔的望着窗纱。
园中很静,两三个丫鬟坐在小杌子上纳鞋底子晒着太阳。
而外间小枣和越莓拿着笔坐的端正在写大字,纸不是宣纸,几个丫鬟怕写不好字浪费了,便先在粗糙的草纸上练习。
字体不再软趴趴而是有了一些棱角,能看出这些日子练习成果初见。
苏合默默的看了一会儿,忽然听见窗外几个丫鬟的声音,接着门帘被掀起来。
这动静使正在写大字的两个丫鬟抬起头,“妈妈好。”越莓问好但是小枣却低下头又写大字,没有问好不再看她。
何嬷嬷走路还有些蹒跚,但是已经好多了,见到苏合她有一些不自在,脸色稍红。
她养了一阵子伤,出来丫鬟们当面没有说她什么但是背地里却不知道怎么议论,她说没有感觉麻木是不可能的,她中了那王芳的**汤虽然幡然醒悟,但是要马上得到苏合的谅解,却是有些难办。
苏合虽然在她养伤的时候着丫鬟看望照顾自己,她也曾去了一两次,但是并没有给自己推心置腹。
她虽然说不怪自己,但是这感情有了裂痕就像破镜没有那么容易重圆,长久以往自己内心里搁着事情如鲠在喉,还会导致苏合与自己渐行渐远,往日情分很可能会毁于一旦。
所以何嬷嬷坐不住了,今日特地来找苏合。
苏合是不知道何嬷嬷为什么今日找上了她,但是她大抵也能猜出何嬷嬷所谓何事。
她是真的没有怪罪何嬷嬷,她仍然像着之前一样对何嬷嬷,但是她的事情焦头烂额,她这些日子顾不得何嬷嬷,可能是让何嬷嬷感觉到了一些不安。
苏合有些头疼,她收起纸条。
何嬷嬷却看见她微皱起的眉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对自己无可奈何了,竟然失望到这种程度了?
“姑娘,曾公子来了。”
忽然,窗外丫鬟脆生生的叫道,还拿着鞋底子就急匆匆跑进来的丫鬟说,“我看见,看见曾公子朝这边来了。”
那就是人还没有到。
苏合有些诧异,不自觉的站起了身。
越莓和小枣放下笔朝门口望去。
“曾公子是为了什么事情?”越莓见没人说话,拉住小枣的一点儿袖子小声问道。
“之前有个小厮,唤作空文的,给姑娘手里硬塞了个钗子,姑娘没要让我追出去。”
小枣声音没有压低,“妈妈拦住了,让我不要管了,以后空文再过来,拿什么东西都先给她说。”
“妈妈?”
苏合有些诧异,那钗子竟然没有还回去。那不是说,曾钰就会理所当然的认为她收了东西。
“怎么会如此糊涂。”她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摇头。
何嬷嬷看着迁怒的小枣脸色,看着苏合脸上有些难堪,嘴里就像是吃了黄连一样又苦又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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