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相,理由太简单,慕容大相的骨音因为幻易血石的神奇能力做了些变化,与他原有的骨音稍有不同。
因而骁勇是知道眼前这个仙风道骨模样的老者有问题,却暂时不能认定此人的是敌是友。
其实即便不是敌,也不可能是友,因为来到这里的人除了他这个例外,相信都是为了王座之位来的。
那么此人与他和蒲杏糖之间就当是竞争关系,那么此人就是对手。
之前遇见的那种种陷阱机关,便是最好的凭证。
蒲杏糖是知道仙风老者此人的,若是在外遇上,她是会以礼相待的。
可在这处王城,又有着骁勇所说的,这人用了易容手段的前提,她可就礼貌不起来了。
“是战是退,你自己选。”
什么是战?就是一个人与她和骁勇两个人作战。
什么是退?就是自行退出这处守望窟,放弃登上王座的可能。
慕容大相两个都不想选,战要耗损体力和修为,且还不见得能胜,退什么的,王座就在前方,谁退谁是傻子。
两个都不选,慕容大相提出一个建议。
“你看,我们合作如何?”慕容大相对幻易血石的易容能力非常的认可,就没想到自己已经被识破,就以仙风老者的语气语调和姿态的说道:“你是第五家的小糖吧?老夫记得你,想必你也认得老夫,老夫知道第五是个为城为民的善者,你身为他的女儿,相信也不会差到哪里去,那老夫就协助你登上王座可好?”
为了让话语更有可信度,慕容大相又说道:“老夫此来,其实不是为了王座而来,是为了追捕一个兽修大能,此人穷凶极恶,杀戮无数,老夫自然不能任由他坐上王座位置,便用尽办法的将之赶了出去,可惜没能留下他的性命,故而就担心他卷土重来,就想着先把这位置占下,等见到合适的人,再将位置传与他。”
既然是信口雌黄,慕容大相就不怕说得离谱。
“现下有你来了,老夫也就没必要多此一举了,让你坐上位置,不过……你要以你的画道立誓,若是你做了伤害人族大义的事情,必须退位让贤,不退位的话,彼时就画道崩溃,天雷轰顶!”
誓言什么的都是假的,慕容大相这是诱骗蒲杏糖上当,蒲杏糖才不上当,当即就要发作。
骁勇却是觉着,眼前这人不急于赶出去或者击杀掉,因为看似此刻距离王座不远,偏偏就是这点距离,必然是让无数人折戟沉沙的凶险之地。
要是这段凶险之地有着一个帮手,也是不错的,即便这帮手心头有着恶心。
骁勇就暗暗的止了蒲杏糖的发作,说道:“这位前辈,我们答应你的要求,就是……你也要立下重誓,就是发誓说,是真心实意的相助我们,若是存有虚假,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发誓而已,虚假无用的东西。
因为这东西真要有用,就不会出现那些用来控制人的禁术禁制之类的手段了,一个誓言下去,一切都搞定,为何还要那般的麻烦?
誓言是双方都发了的,骁勇和蒲杏糖按照慕容大相方才所说的话语发的誓,慕容大相按照骁勇的要求发的誓。
誓言一成,一点也不真诚的合作开始。
也是这个时候,骁勇察觉了已然成为他的私人地方的那处秘境传来的不妙感觉。
隔得太远,还隔着王座之力,骁勇没办法清楚的感知出这不妙之感是怎么样的不妙,是因何不妙。
但这不妨碍他的猜测,无非就是那么一样,那处秘境相邻的秘境或者空间找到了轰穿彼此阻隔的手段,正在或者正准备的向着那处秘境进军。
骁勇哪里知道,做出此事的居然是郭大将军。
别说骁勇想不到,即是第五将军也完全想不到。
而郭大将军的那些亲兵,还有在场的那些大人物,乃至郭家兵营的那些将士,见到天空之中扭曲的云层下显出的水幕,见到水幕之后那密密麻麻如同蚂蚁堆般的大军,当时就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那些大军是哪里的大军?怎么会出现在那里?还有郭大将军是怎么知道那里藏着那么多的大军?
暂且还没人把这是郭大将军为对方开启通道的想法想出,他们只是懵然,而后震惊,而后全数戒备。
是友的话,一个接触,彼此友好相处。
是敌的话,哼哼!一旦接触就是兵戎相见,就是鲜血漫天!
随即他们傻眼了,因为郭大将军转头看向他们,对他们说道:“放下武器投降吧。”
什么叫投降?也就是对方是敌人。
可这郭大将军这句话语是不是说他也是敌人一边的?这这……这不可能啊!
一向爱民如子,一向热爱仙城一的郭大将军是不可能背叛仙城一,背叛仙城一的民众的。
而那些大军,虽说不知道他们的来历,但绝对不是仙城一的势力,甚至不是某座仙城的势力。
“难道……是那伙势力?”
有人倒抽冷气,有人错愕呆滞,有人看向郭大将军的目光充满了质问。
郭大将军轻轻一叹,道:“只要不抵抗,那伙势力是不会滥伤无辜的。”
“还……还真是那伙势力!天啊!郭兄!你竟然和那伙势力有所勾结!”
那伙势力覆灭仙城,毁灭画舫茶楼,那般对待婴孩,而这还叫不会滥伤无辜?
那些大人物还好,毕竟他们没有亲眼见到那些小小白骨,郭大将军的亲兵和郭家兵营的将士,他们可是亲眼见过的,不少还小心的拾捡而后为之安葬的。
有个亲兵颤着声,双目通红的问道:“将军,告诉属下,你被人控制了是与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