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悍的气息从辞梦窟的入口处传来,一道凶悍的身影缓缓走进辞梦窟中。
高近七尺,体型瘦长,形似猎豹,背上却长有一排骨棘,且身上长的并非兽毛,是暗色鳞甲。
如此一头棘甲兽比起羽冠狼只强不弱,不!是强大不知多少倍!
因为见到它时,骁勇有面对晏鹰子的无力感。
但它终非晏鹰子,它只是一头灵兽,而且它骨棘断裂一半有余,鳞甲多有破损,爪子多有断裂,一条前腿和一条后腿更是瘸的。
棘甲兽一看就是近战搏杀的类型,不像晏鹰子懂法术,而它如此多伤,实力定然大减,也并非不可一战。
骁勇咧了咧嘴,站起身,拔出刀,战意迸发。
棘甲兽察觉了骁勇的战意,却看都没看他,一瘸一拐的,向着辞梦窟的深处走去。
骁勇颇为愕然,可随后又有了恍然。
刚进辞梦窟时,骁勇就通过几处灵兽骸骨猜测此处是将死的灵兽前来安静等死的地方,既然等死,自然不会再做无谓的战斗,无视他当是应该。
骁勇只得散了战意,收了刀,兴趣缺缺的重新坐下,他坐下了,布逸苍站起来了。
“受伤的灵兽?天啊!”
灵兽身上有宝,比方血肉,比方獠牙,比方兽核,棘甲兽身上想来也有此类宝物,而它受伤那般的多,若能趁机杀了它……
布逸苍难以压抑兴奋:“骁兄,如此天大机缘,我们不能放过!”
听布逸苍这般一说,骁勇也有意动,不为别的,只为棘甲兽血肉中存有的灵力,但一个转念,他摇头道:“算了,不去管它。”
人有坚持,兽亦有尊严,棘甲兽愿意跑来这处地方安静等死,就是想带有尊严的死去,骁勇不愿坏了它的尊严,就如同他不愿他的坚持被人坏了一般。
布逸苍不同意此事:“骁兄,它反正是要死的,而死了还谈什么尊严?再者我们杀了它,还免除了它等死时遭受的痛苦,还能让它痛快的去!”
骁勇还是摇头道:“不了,我不会动手的。”
骁勇不动手,单凭布逸苍一个人,去了也是送死。
“可就这么放走了这个天大机缘吗?”布逸苍满是不甘,满是不愿,但他没那能力,只得嘀咕道:“罢了!等它死了,再去它的身上找机缘便是。”
骁勇抬头看他,认真道:“布兄,听俺一句劝,此事还是作罢吧。”
历来进辞梦窟中遭受惩罚的知画宗弟子显然不少,可辞梦窟中却还能有那般几具完整的灵兽骨骸,是那些弟子不想拿?
说实话,骁勇对棘甲兽身上的宝物也极为心动,甚至若非他自身有坚持,且有儿时所受的教导在,他已然动手了。
因此那些弟子是想拿的,但骨骸却依然完整,说明他们想拿拿不到。
为什么拿不到?无非一点,他们被阻挠了。
辞梦窟中又无人,阻挠的就不是他人,则是辞梦窟本身。
布逸苍摆手道:“骁兄,一个洞窟能怎么阻挠?别说笑了!”
“说笑?”骁勇笑道:“布兄,你可还记得那五颗碎石?”
布逸苍脸色一白,因为他想起了羽冠狼的四爪和狼首遭碎石洞穿的画面。
深吸几口气,抹了几把汗,布逸苍抱拳道:“骁兄,你又救了我一命。”
骁勇笑了笑:“本是同窗,何必客气。”
既是同窗,就应相互帮助,骁勇就又帮助布逸苍了,是他把在丹田中画出碎石的事情和布逸苍说了。
布逸苍一听之下,惊讶不已,而后他也不想找死的事,拿出他的骨质浮雕,也来练习涂涂画画。
骁勇自然也在练,这一练,辞梦窟外夜降日升,日沉月显,转眼就是一天过去。
羽冠狼的狼肉还有,虽然少了灵力,拿来填饱肚子没有问题,何况骁勇的储物袋中有着穆渊装进去的食物,不用担心会饿着渴着。
而一天的时间能做不少事,比如……针对骁勇和布逸苍的手段。
云团遮月,一道人影趁此黑暗潜入百兽岭,潜到辞梦窟入口处,往那栅栏上洒下一点腥臭的液体,冷笑两声,悄然遁走。
夜风轻拂,云走月出,拂走了那点腥臭味道,顺风过去,钻入一头羽冠狼的鼻间,这头本在沉睡的羽冠狼鼻子几动,翻身而起。
“嗷!”
仰天向月,一声长啸,这头羽冠狼攒动鼻子,循着腥臭味道传来的方向,一跃奔去。
一头如此,两头也如此,没过多久,至少有十几头羽冠狼在暗夜之下,向着辞梦窟的方向急速奔跑。
洒在辞梦窟入口栅栏上的液体的腥臭传不进辞梦窟中,远远的狼嚎也透不进来,但十几头羽冠狼奔跑的动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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