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个白痴绑起来压到中庭的院子里,什么时候金灵回来了,什么时候放人!"大权在手,巧儿下巴一扬,骄傲不已的对着四周的家丁下着命令,"这个白痴一定知道金灵逃到哪里去了,所以你们给我狠狠的打,打到她说出金灵的下落为止。"
九月的阳光还有些的明亮,殷舞漠然的任由粗鲁的家丁将自己给绑在了院子中间已经立起来的十字木架上,麻绳狠狠地捆住了双手双脚,勒进了肉里。
"给我狠狠的打,敢欺辱二小姐,打到她招出了金灵躲藏的地方!"巧儿将棍子扔到了一旁家丁的手里,凭什么这个白痴还能当殷家的五小姐,而自己这个聪慧和美貌并存的美人儿却只能当二小姐身边的一个丫鬟。
扭曲的嫉妒之下,巧儿洋洋得意的笑着一张满是雀斑的脸,单眼皮的小眼睛因为恶毒的笑意显得更加的丑陋不堪。
一个白痴能招出什么来,金灵逃都逃走了,五小姐怎么可能知道下落,不过二夫人发话了,二小姐也被打了,所以执行棍打的家丁立刻走上前来,反正就是一个白痴,也不知道痛。
背对着身后的人,当第一棍子狠狠的打在了背脊上时,殷舞被打的眼前一黑,太过于孱弱的身体根本不能承受这样的痛,更不用说昨天后背才被鞭打了二十鞭子。
又是一棍子闷沉的打了下来,后背的骨头几乎要被打断一般,痛的殷舞脸上血色尽褪,阵阵的冷汗渗透出来,可是不变的却是那一张蜡黄却清寒的脸,空洞的目光看着湛蓝的天空,似乎看到了世界的另一头,那无尽的悲伤和悔恨笼罩下来,浑然不在乎后背那一棍子接着一棍子的伤痛。
"果真是个傻子!"听不到预想里那又疯又癫的惨叫声,如同是打在石头人身上一般,巧儿原本的笑意缓缓的僵硬到了脸上,扭曲着嘴角,狠毒着眼快速的走了过来,金灵那个贱人敢抓花自己的脸,那么自己就画花这个白痴的脸。
眼前是一阵一阵黑暗的晕眩,殷舞漠然的看着拿着簪子,一脸恶毒走过来的巧儿,如果真的死了,是不是就可以忘记一切,不再那么痛,那么悔。
"你这个白痴,看什么看?"震慑与殷舞那空洞的眼神,巧儿一惊,一手抓起殷舞的头发,一手高高的举起簪子,不再是想要划掉殷舞的脸,那尖锐的簪子末端却对准着殷舞的眼睛。
让这个白痴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竟然不知道害怕,不知道求饶,巧儿恶毒的眯起眼睛,高高的举起的手倏地扎了下来。
"住手。"一道清朗染笑的戏谑嗓音传了过来,殷轻风慵懒的笑着,勾着一双桃花眼,带着几分的倦怠走了过来,美丽如斯的脸上是风情万种的俊美,却丝毫不带一点的女气,"巧儿,我的五妹妹得罪你了?"
看似是轻佻随意的询问,身上还沾染着青楼女子的脂粉味,可是此刻,殷轻风半眯着桃花眼,薄唇勾着笑,明明是一副浪荡公子的潇洒不羁,可是却又透露出一股让人不敢轻视的威严。
"三公子,巧儿不敢,实在是金灵那贱婢无法无天的打伤二小姐,夫人这才下令要追查,可是金灵早就畏罪逃走了,所以巧儿才逼问五小姐金灵的下落。"
巧儿柔柔的开口,丝毫不见刚刚虐打殷舞时的阴狠毒辣,羞赧的瞄了一眼殷轻风,那俊美不羁的风采,如画般雅致的脸庞,透露着贵公子的翩翩之姿,让巧儿一点一点的红了脸颊。
"原来是打伤了莲儿。"殷轻风沉吟着,忽然扬唇一笑,修长的手指轻佻的挑起了巧儿的下巴,啧啧的叹息两声,那染笑的俊颜此刻却带着惋惜和怜爱,"巧儿的脸都被抓伤了,现在不去上药,以后若是留下了伤痕,我可会心疼的。"
"是,多谢...多谢三公子,巧儿现在就去上药。"满是雀斑的脸爆红着,巧儿激动连连的开口,娇羞的瞄了一眼殷轻风,随即快速的提起裙摆向着一旁跑了过去,自己这如花似玉的脸上可不能留下伤疤。
嘴角还是勾着笑,只是眼中却是一派清明的冷意,殷轻风转过身来看着四周的家丁,"都下去吧,不要忘记我的五妹妹可也是殷家的小姐,真的出事了,二夫人他们没事,可是你们..."
"是,三公子。"这些家丁虽然粗笨,却也不傻,尤其在殷家这样的大户人家,随即明白过来,感谢的对着殷轻风鞠躬,风一般的退了下去。
二夫人和二小姐追问起来,也是三公子要救的人,和他们这些下人没有关系,可是如果真的打死了这个白痴五小姐,等老爷从边关回来,到时候倒霉的可就是自己这些顶罪羔羊了。
一手解开绑住殷舞的绳索,殷轻风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对于这个白痴呆傻的妹妹,殷轻风没有什么感情,否则殷舞也不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为了这个妹妹和二夫人争锋相对太不划算,可是刚刚看到巧儿要下毒手,终究还是出言阻止了,也算是还殷正忠一个人情。
一手扶着木架,身体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微微一动,后背就痛的几乎无法忍受,殷舞粗重的喘息着,自己的身体是多年的训练里,早已经忘记了疼痛的感觉,可是这副孱弱的身躯却似乎能无限的放大痛觉一般。
"我扶你回去。"看着后背满是血迹,孱弱的扶着木架的殷舞,殷轻风忽然滋生出一股心疼的感觉,可是手刚一动,殷舞却避让的退后一步,原本放在袖袋里的瓷瓶滚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