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的余光看了那锦堂一眼,大讲堂并没有任何神奇的改变,他的目光远眺窗外,好像事不关己。
我与胡彪子不留痕迹的交流了下眼神,我嗤笑道:“难道你能说这个动人的故事,难道要我帮你变成一个故事流芳百世吗?切,别忘了,你这个故事背后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既然你们发生过这么单纯幼稚的年代,为何还要从家乡徒迁到这边来?何不家乡好好的有一番作为?”
胡彪子微微一低吟:“是啊,那是个美好的时光,我的家乡在刘马村,那确实是个风光秀丽的地方,如果有一天你路过我们那里,麻烦帮我看下那棵橄榄树是否还在,如果他尚在的话,麻烦请把把我和杜衡的名字刻在上面,权当是我们已经回到家乡。是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好了,我今天所说的就够了,我这辈子也算是没有白活,因为我有杜衡!”他的脸色已经呈现几分破败之色。
我很颔首:“未来世事难料,我不知道我是否会去哪里,如果我真的经过那里,你这个请求不过是举手之劳,倒也无妨。”
在外面的人,他好像在交代后事。其实只有我和那锦堂听得懂他在说什么,他在交代和暗示者的内容和我们看到的小破书一模一样。看来这本小破书,大有文章,现在没来得及想这些细节。这等我回去之后再慢慢的去想,现在当务之急要解决看,现在目前的情况。
曹锟冷冷的看着他,他的已经肃杀冷漠,年轻气盛的少帮主怎么可能允许他再有更多的挑衅的行为,脸色更是越发冷冽。
“逆天大错,我彪子是错了,”胡彪子破碎的一笑,喉中痛痒,张口连续数口鲜血吐出来,道:“刚才我送杜衡上床的时候,我已经悄悄给她喂了一颗毒药,她已经悄然离去,不痛不苦,不知不觉,该多好啊。”
曹锟一惊,眸色如火暴戾,布满狠戾和嗜血,
电光火石间,胡彪子只会在顷刻被曹锟的大掌夹紧,只要他一舒掌力,筋骨必定破裂:“谁让你敢这么做的……”说完他把胡彪子使得身子狠狠的掼摔在地上,迅速的去床边拉开蚊帐,用手碰了下杜衡的鼻子,杜衡早已经没有失去呼吸,身体在刚才已经冷却下来。
我也是一惊,朝杜衡的方向看去,刹那掩上嘴,心胆俱裂。
突然这个时候,本身也吃下那颗毒药的胡彪子为了速速的求死,他快步上前,抓住我包里面的匕首,刺进自己的胸口。第一下骇痛,只是破皮肉,他一咬牙,五指用力握了匕首,狠狠的刺入身体的深处。
“啊_”我不由自主的叫了起来。
他胸腹血流入注,我感到他痛得连眼睛都睁不开,迅速的倒摔到了地上。在不远处的那锦堂,手指在他身上几处疾点,封住几处大穴止血。
身边人影绰绰,大家都没想到会发生这一突发一幕,各种声音语音嘈杂。
他先服毒后用剑刺腹,看情形根本是没有办法在救治。鲜血已经把他的全数染红,举手投足间,他胸襟口绣的蝴蝶仿佛要挣脱枷锁,翩翩飞起。
那锦堂把我揽进怀里,抬手擦了擦眼泪,却湿得更厉害。
曹锟停留胡彪子的身边,他厌恶的看着身下的人,听到胡彪子因疼痛而微弱的声音,此时他心胆肝裂,全身不自由的抖动起来,抬头看了众人一眼。各人都安静得站着。
就算那锦堂封住了他周身的大穴,可是他的血还是不断的涌现出来,那是刚才他自己也服了毒,大限已到。
胡彪子奄奄一息,虚弱的大笑:“曹少帮主,最终是对不起了,也不劳你再亲自动手,不必再脏了你的手。我的消息请把千真万确。请你遵循诺言,把我和杜衡都双双扔到悬崖里吧,我死可瞑目。我到了下面之后,遇到曹老帮主,一定会做牛做马的报答他……”他的意识一点点的散去,又勉励聚回,他的脸因痛苦而变的狰狞。
声音远去,却带有十分的坚决。
话音说完,胡彪是头一歪,嘴角含着幸福的微笑,就追随着双双离去,终于实现了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梦想。
我们狠心吗?不!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要维护着山寨的百年大业,要堆砌多少人的性命在那个位置下面才能高处不胜寒?
在这个动~乱的时局下,他和杜衡每走的一步,都已将自己逼上万劫不复之地。
没有谁逼着他们,是他们自己逼死了自己!
我远眺着窗外,好像听到朦朦胧胧的虚拟的歌声:
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场景
就是遇见了你
在茫茫人海中静静的凝望着你
但愿认得你的眼睛
一生一世一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