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湖众女弟子哎呀一声跌落在一旁,有几位功力稍深厚一些的师姐,倒是稳稳站在场中。其中还一位大师姐,神色波澜不惊,不愧是有玉璞境修为在身。
站在场中的另外还有两人,春心湖唯二唯三的男弟子,蒋长伟与孔华,只是两人手中长剑已断,一身华服破败,脸色惨白。
至于在圈外狂丢符箓的玉树宫弟子,除了心中震惊之外,倒是安然无恙。
吕吉不为察觉的瞥了一眼赵玉枫,脸上神色不定。见这位宫主嫡传从袖中滑出一张金色符箓,双指并拢轻轻夹住。吕吉的眼皮子跳了跳,此刻他哪里还不明白,赵玉枫定是看不过眼那位俊美得顶了天的男子。
之前那张困剑符,看着手段高明,其实愚昧不堪。
虽说手法故意用得生疏,时机把握得也不是那么准确,困住的也不是飞剑,看上去绝对不像出自玉树宫那些佼佼者之手,但符箓本身的珍贵程度却说明了一切。
在玉树宫所有的外殿弟子中,没有谁拥有这种困剑符,退一万步说,就算是谁有点小手段搞到了两张困剑符,断然也不会在这种场合下丢出来。
吕吉不禁在心里笑叹,“唉!同是一个师父,同是一样的教诲,做弟子的心性,却各不相同,实力同样也是如此。难怪赵玉枫你身为大师兄,却处处不及后进门的刘轻笺,并非是没有原因的。”
赵玉枫指间夹着一张羁灵符,心底正在天人交战,到底这一手该不该出?
于公来说,杨牧之是明明白白在协助妖人作乱玉树宫,将他拿下或就地正法,完全可以说得过去。于私来说,这家伙的出现,纳兰楠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以前她对自己尚且还有浅浅欢笑,可如今……
赵玉枫的手轻抖了一下,心中已有决断,咬牙默念羁灵符口诀,他倒要看看,一个月前还只能挨朱大那种废物痛打的杨牧之,只是走过一趟七彩霓桥之后,是不是就能与玉树宫年轻一辈中的翘楚掰手腕了?
“赵玉枫!你在做什么?”
一声极低沉、也不算多威严的声音传进赵玉枫耳里,他偏头看了一眼来人,嘴角微微一咧,收起了手中的符箓。
“刘轻笺,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家伙是你朋友吧?现在他伙同妖物闹上门来,这烂摊子你自己去解决吧!”
赵玉枫冷冷看了杨牧之一眼,扬长而去。
与刘轻笺同来的,是一名身着粉红烟纱长裙的大美人,一张不能更标准的鹅蛋脸,弯弯新月眉下,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即便不笑不嗔,她那娇艳的红唇似乎都在微微嘟着,可爱之余又有几分妖娆。
美人快步走进演武场,扶起几名艰难起身的春心湖女弟子,对站定场心的一位师姐疑惑问道:“白师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打起架来了?”
那位白师姐看了一眼缓缓步入场中的刘轻笺,终于肯归剑入鞘了,耐心与自己师妹说道:“桃蓁,这三个妖人寻上门来找师弟的麻烦,想不到竟然还有几分本事,我们担心师弟受伤,便结下剑阵来助师弟除妖了……”
她是一位实打实的玉璞境,这次带队跨洲远游玉树宫,是遵照师父的意思来看看叶师姐的。至于到底是看叶师姐还是看玉树宫陆郎,其实大家心底都有数。
原本这支队伍是由她来全权指挥的,只不过夏桃蓁委实太受师父宠爱了,由不得她不看后者几分脸色,大小事务也都会和后者商量一声。
夏桃蓁蹙眉看了看对面三人,俏脸上的表情变化异常夸张,丑陋至极的妇人树精,好看得顶了天的俊美男子,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的转变。等刘轻笺走到身旁,她嘟嘴埋怨道:“怎么你们师门这么温和的吗?妖怪都敢上门来闹事了?”
刘轻笺笑着拍了拍身边人的小手,说了一声“没事儿。”,视线缓缓转到杨牧之身上。
“牛文兄,还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啊!”
杨牧之回了一个歉意的微笑,说道:“一封兄先等一等!”,回身给了张志夫妇一个眼神,示意他们无需担忧。又摸出两粒丹药递给张志,一枚是三品培元丹,一枚二品回灵丹。
张志自然知道这是快速恢复元气的丹药,被杨牧之硬塞在手里后,最先想到的是,分一枚丹药给他妻子。
杨牧之摆手笑道:“你都服下吧!我有更适合她的,应该比丹药管用。”
杨牧之缓缓摊开手心,一片苍翠欲滴的小巧绿叶,静静躺于掌心,散发出淡淡灵光。
妇人神情一震,大道相亲之下,如何不知此物珍贵?
这片绿叶,是杨牧之登顶香满楼后,待整座楼“活”过来后,其中那株葫芦仙藤如雨后春笋般冒出片片绿叶来,杨牧之瞧着绿意喜人,就顺手摘了一片。
杨牧之将绿叶递给妇人,笑道:“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你试着炼化吸纳看看?”
妇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咿咿呀呀泣不成声,双手高举接过那片嫩绿树叶,久久不愿起身。
夫妻俩心意相通,知道那片绿叶对妻子的裨益定然不凡,所以她才会如此,张志也屈膝跪在妇人一旁,颤声道:“多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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