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还不肯见我,就去那个什么天剑宗探望一下胖子吧!”
……
坐北朝南的彩云楼,是整个彩云城最大的酒楼,也是最高的建筑,足足有九层之高。
按照彩云楼东家的话说,阳数始于一,极于九,极则复于一,终而复始,循环不断,我林家千秋盛茂,该当如此!
已是古稀之年的东家兼掌柜,林崇文,看上去也就三十岁不到,白衣胜雪,足风流。
说这番话时,都是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彩云楼一楼为大堂,不摆桌椅,常做聚会接待之用,二楼三楼皆为宴会大厅,都可容两百人共席,彩云城那些有头有脸的家族举办喜事一般都会来这里。
四楼是正儿八经的酒楼生意,只不过规格较高,不打肿脸的人在四楼也吃不起一顿饭。
五到八楼为糜奢贵客雅间,怎么个靡,怎么个奢,怎么个贵?寻常人如何知晓。
至于九九归一的彩云楼顶楼,在这彩云城中,怕是没有几人够资格上去的。
今天五楼的一间眺江雅间里,就坐着两位俊逸年轻公子,本是很少会打交道的两人,却破天荒的坐在一桌喝酒。
彩云楼的少东家林千城,还有一位是齐家公子齐风流。
一切合作事宜商讨的差不多了,林千城最后犹不放心的多嘴了一句:“齐风流,你也就是一个金丹境,如何就敢说一定能稳胜一场?”
“那楚虞瑶就在前几天突破至化神境了,楚子松也是灵寂境的修为,别说楚虞瑶了,就算是碰上了楚子松,你都是只有弃剑认输的份吧?”
身材高挑的齐风流端起一只青玉蟠龙杯,一口饮尽杯中美酒,淡淡笑道:“你我齐林两家合作,与那楚家一争烟云峰,我就算是再狂妄自大,也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吧?”
林千城推开雅间小门,走到彩云楼外廊,临风而立,眺望翠翠暮江,轻声道:“但愿如此!”
“千城兄,何须如此忧虑,咱们有了那一位的助力,何愁烟云峰不是你我两家的囊中之物?”
林千城皱眉道:“齐风流,你我二人合作,不代表你我之间就值得称兄道弟,希望你能分得清楚。”
齐风流淡然一笑,也不与他计较。
反正两家合作先拿下烟云峰再说,以后的事情,再徐徐图之就是了。
只不过两人都是心高气傲之人,又都是这彩云城中数一数二的富贵公子哥,就没有谁要看谁的脸色这个道理。
于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僵冷沉默起来。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彩云城四楼的生意火爆,众酒客夸夸而谈的谈笑声,在这五楼回廊上竟然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你们说,天机宫昨天更新的这个年轻十人排谱,到底有没有水份啊?”
“有什么水份?什么是水份?你知道个锤锤!”
“他天机宫需要在这样一个排谱上掺水吗?那位世无其二的慕容红衣,跌落千年老二的神坛,掉到了第三名,如果是你,会这样作践自己人?”
听到这里,迎风站立回廊边的林千城微微一笑。
那位慕容红衣跌了一位,于他自己来说是喜闻乐见,但要是替他妹妹林怀雪来考虑,他还是不希望出现这种结果。
毕竟,慕容长风如今已与林怀雪定亲了。
再怎么说,那位已经是他妹夫了,他当然希望能照顾自己妹妹三生三世的人,越强越好。
“想不到的是,咱们的彩云瑶仙竟然能连升两位,啧啧,果然是人美本事高,谁也得不到啊!”
有大舌头的酒客接口道:“你这话,有点,不对哦,应该说,她楚大小姐,人美本事高,看谁,会挨刀!才对嘛!”
“你这话也不对,我看应该改成,人美本事高,杨麻子挨刀!才熨帖。”
众酒客无不鼓掌,这句话说的极有水平。
一群瞒着家里母老虎偷摸出来疯狂消费一顿的家伙们,是见不得别人好的,谁有钱恨谁,谁媳妇漂亮恨谁,谁比自己风流潇洒恨谁,还好到了杨麻子这里,也就只剩一个乐呵了。
唉,毕竟要做那样一堆牛屎,也不容易啊!
“据说杨麻子生得獐头鼠目、尖嘴猴腮,奇丑无比,还是一位色中饿鬼,经常调戏良家妇女,邻家小姑娘的,也不知道他娶了一位天下第六的媳妇儿,会不会成天被削个半死?”
“这你就不懂了吧!能夜夜抱着天下第二的美人睡觉,就算被削死了都值啊……哈哈!”
酒客们的话锋转变得特别快,全然不去聊那年轻前十排谱的事情了,还是杨麻子这个话题聊起来比较下酒。
有人狐疑加羡慕道:“这杨麻子,他身上到底有何特长之处?竟能赢得彩云瑶仙的垂青?”
“他杨麻子,哪里是有什么特长之处啊,我看他是身上有‘特别长’之处,还差不多……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