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的装备下,只有旧式步枪的殖民地部队显然是起不到太大作用的,这支殖民地部队的命运已经是确定了。
坏消息一个一个传来,在巴外山山顶炮兵的掩。护下,南面和东北面的菲律宾部队再次发动了猛烈的进攻。他们这一次显然是有备而来,竟然用小车运来了大量的炸药,搁在那个巨大的堡垒顶上。随着几声比重镑航空炸弹还要响上几倍的爆炸声,那个巨大的堡垒群,终于被打开了几个巨大的缺口。蜂拥而来的菲律宾士兵,用半自动步枪,用手雷,一个一个工事地扫荡,慢慢地把呆里面的守军给逼了出来。到早上十点钟的时候,南面和东北两面的战线终于联成一体,谅山的守军,已经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性了。
朗威利少将目。光呆滞地站在指挥部里面,他的身边,围着一大堆的参谋和军官,有几个军官,是刚刚从南面撤回来的,从他们的神情上看,他们也显然被菲律宾人那猛烈得可怕的进攻给吓坏了。身为职业军人,他们心中都清楚,现在的法国正规军,只剩下了两个选择,一是投降,二是战死。
全军战死,这对法国人来说,要求太高了点儿吧。自打拿破仑时代之后,法**队就从来没有过全军战死的先例。几次与德国人的交锋,就算败得相当的惨烈,可是,死亡的士兵人数却都不多,不为别的,事不可为而不为,这是法国人最最优秀的品质。换句话说,打不过就投降,对法国人来说是一个相当平常的选择,即不丢命,也不丢脸。
扫视了一下现场,朗威利知道,其实这些个军官已经在心下里做出选择了,而且,就连工事里面的士兵,也都心下里做出了选择。这一点,经验丰富的朗威利少将从枪声中就判断出来了。外面的枪声虽然仍然猛烈,可是,有些个地方的枪声却停止了下来。朗威利当然知道,凭着菲律宾部队的战斗力,是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拿下如此多工事的,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工事里面那伟大到了极点的世界第一的法国大军们,正把自己的衬衫撕成白旗,在下级军官的带领下,哼着歌儿,带着笑容,排着整齐有序的队伍走出工事,接受菲律宾部队的检阅,等待着菲律宾人对他们的安排。
这种嘲绝对不会是幻想,对着手下的德行有着深刻了解的朗威利可以肯定,这种情景现在已经变成了现实。通往指挥部的几条通道尽头处,隐隐约约传来了枪声。在封闭的通道内,这种枪声显得格外的沉闷,格外的恐怖。朗威利苦笑了起来,菲律宾部队已经进入了贯通整个谅山地下主工事的通道,再不做出决定的话,估计自己就要被这些脸上已经出现焦急情绪的军官们当场给格杀了。
点着了一根雪茄烟,狠狠地抽了几口之后,朗威利这才慢悠悠地问道:“各位,现在局势如此,你们觉得该怎么办呢?”
所有的军官都没有回话,而是死死地盯着朗威利,那目光中,有期盼,也有威吓。朗威利脸上露出了苦笑,这些个家伙,即想投降,又不想着担上投降的帽子,他们这是摆明了要让自己背上这个骂名啊。可是,谁叫自己是这支部队的主官,平时高高在上的,关键时候,自然是要承担更大的责任了。当然,如果这个时候朗威利拿出手枪,要朝着自己的脑袋来上一枪的话,在场的军官也不会答应的,他们一定会尽全力抢下自己的手枪,总得有人当这个罪魁祸首吧。不过,就算是死了,他们也用不着太过于担心,反正,司令员死了,还有参谋长,总可以找出一个顶缸的。
朗威利还不想着死,他活得好好的,这十几年呆在中南半岛,他得到了多少的好处啊,巴黎家中的珍宝堆积如山,银行里面的存款够他养上几百个漂亮女人,有如此的钱财,他自杀干吗?战争总归是要结束的,自己总归是要回到法国去的,虽然以后再混不成军界了,不过,凭着那些财宝,自己仍然可以活得好好的。好日子长着呢,他干吗那么早死?投降了也好,从今以后,一切的烦心事,再也跟自己没有关系了。
想通了事情就好办多了,朗威利转过身来,温和地对呆在一边紧张地看着自己的参谋长说道:“参谋长,还烦你以我的名义去下个命令,所有的法国正规军和殖民地部队放下武器,就近向菲律宾部队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