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燃希望,重新制定脱逃计划。
面对敌人时,由亚芠指挥贪狼星迎敌,众人则是负责保护自己,让亚芠无后顾之忧。
毕竟斯达克一家每一个都是当世之雄,虽失去幻兽,身中奇毒,无法迎敌,但结阵自保是绰绰有余了。
当计划讨论完后,看着亚芠及贪狼星稚嫩的脸孔,翰罗不禁悲从中来,一家人的生死竟全压在这才刚满十六岁小孙子及一只刚才近入成长期的幻兽身上!
“天呀!我一家是作错什么事,让你要如此的惩罚我斯达克一家?”仰天长啸,翰罗终于发出了他的不平、不甘、不愿的滔天恨意。
连带着,亚华、亚旭、亚若这三个硬汉也跟着悲从中来,落下了自御莱死后,逃亡五个月来的第一滴眼泪。
一旁的亚芠虽也一样眼角含泪,但他却无法让这颗眼角的泪水就这样落下,因为现在并不是他哭的时候。
爷爷,三位兄长的生死之责已落在他的肩上,他已不再是一个小孩子了,必须是一个男人,一肩挑起他的责任。
五个月的逃亡生活早已教会他什么叫做现实,学会认清环境,现在他该做的是如何让家人在如此艰苦的环境中活下来,该想的是要如何保护他们的安全,因此现在没有时间,也没有地方可以容许他哭。
“总有一天”亚芠心中暗暗许下诺言,总有一天,当他将家人带到一处安全,一处可以让他安心的地方,他一定会投身爷爷及哥哥们的怀中,好好的痛哭一场,现在不是落下眼泪的时候,现在“他、绝、对、不、能、哭”
当亚芠开始担任家人的保镳时,他并未体认到,这七个月的日子对他有多大的助益,虽然它是如此的艰辛,如此的困难,如此的痛苦,如此的难熬。
在这七个月之中,他拼了命的提升自己,除了睡觉及赶路时,全部的时间,他都用在修练天心真气上,到了后期,甚至亚芠也学会了如何在日常行动及睡觉中一样的修练天心真气,即使功效不像他每一次连续运行三十六次循环那么大,但他仍不愿放弃任何能提升自己的机会与时间。
而且更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天心真气提升到令他足以保护家人的地步,他甚至还放弃了修练精神力的部分,除非头痛欲裂到他无法忍受时,才不得不修练精神力的部分。
因为这样的决心,使的亚芠的天心真气在逃亡第九个月之后已能让他在没有“铠”的情况之下,和普通着铠的人作战斗,其提升的速度让翰罗等人几乎不敢相信。
但亚芠并未以此而满足,他能持续的卖命的尽其所能,不断的提升自己,更期待着贪狼星进入变态期、成熟期。
但现状却使的亚芠失望了,一直到他们到达中央魔域时,贪狼星皆未能进入成熟期,但在这段时间中,并不光是亚芠有所成长,贪狼星也在快速进步中。
在逃亡后半期中,贪狼星一直以着被他们打败的追击者的幻兽的幻兽结晶为食,无意中解决亚芠因全部提升力量而在无余力提供它成长的能量的问题。
半年的时间,贪狼星同样以快速的速度成长,短短的半年间,它已成长到站立起来时已到达亚芠的腰际,一身会随着日、月光而呈现出金、银双色的灰白长毛及双目瞳孔,修长而有力的四肢,尖而锐利的獠牙及爪,勇猛而机警的姿态,稍微差一点的铠或装甲根本不是它的对手,令亚芠在困苦的生活中是感到唯一欣慰的事。
唯一的遗憾就是贪狼星一直迟迟未进入成熟期,令亚芠大为之失望。
既然贪狼星一直不进入成熟期,亚芠只好诉之其余途径来提升自己的战斗能力。
几乎发狂似的,亚芠不断的学习着各种招式,爷爷、三位哥哥的招式,很快的就让他学完了,但亚芠一点也不高兴,因为当中七成以上的招式,都是必需结合幻兽的力量才能发挥出招式的威力,并不符他现在的需求,于是,亚芠有把脑筋动到其他方面。
每一次,当他们将追杀者歼灭时,亚芠等人都会搜索追杀者身上的物品,藉以从中获取逃亡所需的粮食、饮水、及金钱。
当亚文学会祖、兄的技艺时,他搜索的东西又多了一项。
身为一个猎头者、罪犯、冒险者,每一个人几乎都是将他们最珍贵的东西随时带在身边,当他们死于亚芠手中时,这些被他们列为珍贵的东西理所当然的就落入亚芠的手中,其中不乏一些珍贵的宝物,当然也是有一些所谓密传的武功密笈。
亚芠的目标就是这些密笈,当然,这些秘笈有好有坏,有高有低,有些亚芠用的着,有些用不着。
但亚芠一律不分好坏,不认高低,不管用不用的着,一拿到这些秘笈,亚芠就死命的记了下来。
他的想法是,不管是好是坏、是高是低,能用的上的当然是最好的,用不上的也没关系,只要他多了解敌人一分,当他再次碰上相同类型或使用同一种技巧的人时,他就多一分胜算。
就是这样的想法,让亚芠渐渐地积少成多,等他和家人到达中央魔域时,他所知的武技已不下百多种,这还是他后期因获得相同的密技机会大增所致,毕竟,他可是以一己之力,经历八百余场有形无形的生死决战,保护家人走到这的。
踏进中央魔域,一如往常,亚芠走在最前面,再他身后十公尺处,亚华、翰罗、亚若,亚旭走在一起,贪狼星在最后十公尺处四下巡逻。
此时若有认识他们的人在这,一定无法将这一群人和一年前意气风发的斯达克家联想在一起。
经过一年被追杀、悬赏,颠沛流离的日子后,亚华变成了一个野人似的人,也一些亚人可能还比他还像一个正常人,走在他身后的翰罗同样被颠沛流离的生活变的比他实际年龄老了三十岁以上,看来好像是一个百岁老人,再加上他思儿成疾,变的有点疯疯癫癫的,时而清醒时而痴呆,亚若则是因为腿上的旧创及一身的伤病,使他现在走起路来一瘸一瘸的,加上身怀旧疾,像个垂危的病人,亚若在四人中算是改变较少的,只是生活的困苦,让他受成皮包骨,脸上有着一条于一次战斗所留下的大伤疤,令他看起来像鬼多于像人。
但若要算改变最多的首当是亚芠,身上只简单的穿着分布轻是白是灰的短袖单衣及黑色长裤,身形因为勤练天心真气的缘故,一年来长高了二十几公分,高瘦而结实,浑身肌肉看来就像隐藏着无穷力量,一年来八百多场的生死决战让他浑身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经年的精神紧绷,使他的脸孔成熟的像个历尽沧桑的中年人,完全没有一点十七岁少年的样子。
最叫人讶异的要算是他那一头头发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生或死的巨大压力,无止尽的耗用心力强迫自己学习无数的知识,再加上他未依母亲的话去修练控制自己迅速增长的精神力,而只是一昧的强加压制,因而不时有着地狱般的强烈头痛不断地侵袭着他。
导致和家人到达中央魔域时,亚芠那头因没修剪而已长到肩背的黑色长发竟全是一根根如银丝般的白发。
一个有着十七岁实际年纪,三十岁般沧桑的脸,九十岁白发的一个人,那就是亚芠现在的样子。
逃亡一年的代价对亚芠一家人来说实在是太大了,所幸这一切快过了,他们已到达他们的目的地,一座恒古以来一直罕有人迹的森林地区-奇华森林的中央魔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