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已经焦头烂额,四脚朝天了。”
也确实,米勒虽然对行军打仗不在行,但在后方的组织调度、安定民众、搞好后勤方面绝对是自由军团的核心人物。不然,瑞奇的队伍也不可能如此迅速的发展壮大。
“妇孺为什么不运送到巨木堡去呢?”边走边看着欢呼着哄抢糖果的孩子们,查理不解地问道。
“很多女人和孩子不愿意跟丈夫、父母分离,他们打定主意,一家人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米勒叹道:“不过这也好,对勇士们杀敌是一种巨大的鼓舞,就是后勤压力更大了些。”
“哦,是这样。”查理颇受感动,不过很快,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大家白天也饮酒作乐吗?”
一路上到处可见饮着米酒,嚼着河鲜的民兵战士。窝棚内外,支起一口口大锅,弥漫着酒香鱼腥,男女老幼围在一旁在尽情地歌唱和舞蹈,情投意合的姑娘和小伙,公开拥抱、亲吻,欢快和浪荡的笑声不时传入耳中。这种情形,在军纪严明的猛虎军团简直是不可想像的。
“军团长有所不知啊!”军务方面自有瑞奇出面解释:“我们打的是游击战而不是正规战,为了方便行动,一般都在晚上打仗。这里有句话,中央郡的白天是联军的,晚上是咱们自由军团的。”
“现在联军开始建造堡垒铁壁,为打破封锁,河岸的战士们必须不断地在夜晚出击,破坏敌人的碉堡据点,斩杀敌人的巡逻队。天天打仗,连正规军也不一定吃的消。大家以前都不是军人,如今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搞不清哪晚就会身死疆场。手里这壶酒,也许就是今生的最后一壶美酒;今天见到的阳光,也许就是这辈子最后看到的一眼阳光。所以大家有暇就尽情欢乐,能活着回来就值得庆幸,要感谢上帝的恩宠,即将出发上阵,也能死而无憾啊!”瑞奇说话间,满身是血,左手还缠着绷带的屠夫奥兹带着二百余人的队伍从村口回来了。
“哈哈,今天弟兄们伏击了一队巡逻兵,又给盖亚陛下奉献了六十只断掌!”
奥兹一边得意地喊叫着,一边接过别人递过来的米酒痛饮,浑浊的酒水滴滴答答地顺着络腮胡子流在胸口上。
无论有伤没伤,所有参战归来的人脸上都带着欢快的笑容,加入联欢者的队伍。围在他们身边的人也大声欢呼,畅快地歌唱和舞蹈。
看到此情此景,查理先无奈地摇摇头,随后又感慨万分地点点头。
尽情享乐,玩命打仗,自由军团真不负自由的名头,巴维尔和瑞奇的带兵方式更是别具一格,令久居正规军营的查理也大开眼界。
一行人边走边谈,走进了米勒在蚬虾口临时搭建的小教堂里。说是教堂,实际上就是在一间废弃的大瓦屋上立个十字架。除了有礼拜、祷告、忏悔等宗教功能外,也是自由军团进行秘密军议的场所。
与外头的浪漫喜庆、寻欢作乐不同,教堂里肃穆宁静,一位教士正在为今日的战死者举行葬礼。
除了死者家属外,有一个窈窕的身影总是在这种场合出现,那就是原詹鲁国太子妃娥丽姬丝。为了保护她免遭痛恨詹鲁人的民兵迫害,她的身份只有瑞奇和极少数军官知道。
与蚬虾口的气氛格格不入的是,娥丽姬丝几乎像哑巴一样不言不语,除了默默地洗衣做饭、照料伤员外,一有空闲就到教堂里来做告解,陪伴悲痛的死者亲属。
知道她身份的瑞奇、奥兹、墨菲等人当然不会去惹她,但很多不知道底细又垂涎其美貌的小伙子,千方百计地想把这个冰美人勾到手,却无人能够遂愿。无论他们怎么有意地展示自己的英雄气概、歌舞才华、异性魅力,娥丽姬丝都视而不见。而她爱上教堂的嗜好,则为其赢得了“圣女”的绰号。
米勒悄悄地跟查理解释了娥丽姬丝的身份后,一行人肃立着划了个十字,才走入后堂议事。
一边吃着累斯顿河特产的小黄鱼,一边饶有兴趣地打听着自由军团的独特军规和发展情况,查理在等待独眼军团长的时间中倒也不觉气闷无聊。
一般人的箭矢可穿透不了伊森的强大气场。
但这一次不同,十几枝利箭,枝枝内力充沛。其中尤有三枝,直钉伊森背心,力道之强劲,足以贯穿铜墙铁壁!
伊森一心一意要擒杀丹西,未曾想到身后遭到偷袭,突如其来的变化,迫使他不得不扭身回转,挥锯扫落箭矢!
丹西眼角的余光已经瞥见古斯、塔科和罗格三名弟兄领着十几骑猛虎军团斥候自百余米外朝这里扑来!
搜索分队找遍了大荒原,也没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不由得将眼光投向死亡峡谷以北的汉诺大草原。
吴平和菲尔继续在大荒原上一寸草皮一寸草皮地探查,罗格、古斯、塔科三个弟兄却带着十几名武功颇高的斥候骑兵悄悄穿越死亡峡谷,潜入到汉诺大草原来碰碰运气。他们的运气确实不错,一路日夜急行,循着火光和打斗之声赶来,恰赶上了这场生死剧斗。
趁人病,要人命!
来了生力援军,形势转向有利,丹西这样的人物,何曾有过手软的时候?
撩刀迫开伊森的钩抓过来的利爪,丹西弓背弹扑,反手一抡,银灰色光柱以躯体为心划圆,急速朝伊森横扫而去!
“好刀法!”罗格等人跃马急奔而来,嘴里暴声喝彩,手中的箭枝更如连珠般射出!
自小厮混在一起,几名兄弟心心相印,他们的箭并不直对伊森,而是巧妙地封死他的退路。
“铛!”一声金属闷响,丹西与伊森打这么久,尚是刀与锯的第一次正面交锋。
兵器的鸣响之音,仿佛有穿透血肉直落心灵深处的异力,令人心悸胆落。
虽然两臂酸痛、手掌发麻,刀刃更被锋利的金锯削去了一片,丹西却不惧反喜。
与伊森的剧斗,这是自己第一次争取到了主动。就如毫无希望、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战场形势下,本方突然抓到了战场的主动权一样,此刻他当然是全力猛攻,不让伊森有使出绝技的机会。
全身内劲被推至巅峰状态,人刀合一,力劈而下,直有摇山撼海之势,加上自身那股油然而发的威凌天下的霸气,任谁都不敢擢其锋芒!
“铛!”又是一声令人心惊肉跳的金属鸣响,两人的兵刃再度相交。
“铛!铛!铛!”
自此以后,这种几令人神经错乱的金属碰撞声络绎不绝。丹西充分发挥先手强攻之利,先下手为强,抢在对手之前发起暴风骤雨般的进攻。每一刀都硬生生砍入如山如墙的锯影之中,刀头恰中金锯刃口,封死对手的后招变化,令伊森无从施展绝技。
丹西手里的长刀乃普通兵刃,而伊森手里的金锯却是神兵宝刃,每次相交,刀刃都被削去一片,似朵朵梨花,飞溅出战圈。
尽管手里的刀变成了一根铁棍,丹西却没有任何不适,他的武器本来就是乌龙棍,作为抡棍的出身,对此反更加趁手。
恐怕伊森也没有想到丹西会攻得这么狠、劈得这么狂。丹西手里的武器从长刀变成了铁棍,又从铁棍越变越短,有渐渐成空手的趋势,即便如此,他也绝不放弃进攻的主动权。
当丹西手里的铁棍只剩手电筒长短的一小截时,伊森身后的援军终于杀至近前!
古斯和塔科提剑、罗格擎斧,飞身扑了向伊森!
其他的卫兵插不进手,就围在外圈,寻找机会放冷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