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健威武的军人们。
“你们的眼前是瑞姆达将军的尸体!”
几个蛟龙军团战士将瑞姆达的尸首搁在席尔瓦脚下。
“昨天,你们信心万丈,要冲进城来,来杀人、来抢钱、来**!”
席尔瓦手指俘虏们∶“今天,你们成了衣衫褴褛的俘虏!”
军民们发出热烈的欢呼,为独裁官的演说大声喝采。
“杀死侵略者!”
不知道谁起的头,这句话顿时成为大家共同呼喊的口号。
巨大的声浪在巨木堡回响,把塞尔俘虏们吓得战战兢兢,好些人还尿了裤子。
待叫喊声平息后,神采飞扬的席尔瓦才继续演讲。
“你们的命,已经不在你们自己手中,也不在我的手中!是杀是剐,还是贬为奴隶,”席尔瓦优雅地作出一个手势∶“恭请我们仁慈的领主夫人,美芙洛娃裁断!”
广场上停下了一切喧嚣。
所有人都抬头看着站起身来,如牡丹花般美艳,如瓷娃娃般娇弱,但浑身又散发著凛然不可侵犯的王者气质的美芙洛娃。
美芙洛娃的声音还有些激动和稚嫩,但大家还是认真聆听她清脆的嗓音。
“谁都是父母骨肉,谁都有妻子儿女,谁都厌恶战争,渴望和平与美好,渴望上帝的垂青和赐福。”
这种话,若是席尔瓦、苏雷等政客来说,恐怕广场上至少有三成的人不会信他。
可女人就是不一样,尤其是漂亮而身份高贵的女人。美芙洛娃的一番话,没有任何人认为是陈腔滥调。包括席尔瓦在内都有些感动了,即使他知道这是在背台词,但也从心底里愿意相信这是美芙洛娃的真心话。
这么美丽的女人,也确实应该与和平幸福这些美好的东西相配。
“你们将刀枪指向巨木堡,巨木堡却根据上帝的指示,用怜悯来回敬你们、用恩情来消弭仇怨、用善意来融化人心的贪婪!”
经历了开始时的紧张后,美芙洛娃越来越流畅,也越来越自信。
“我代表丹西领主,代表巨木堡人民,宽恕你们的罪行,给你们每人一个金币的盘缠,让你们回家与亲人团聚!”
此言一出,俘虏跪倒一大片。
塞尔人喃喃地念著祷告,划著十字,感谢上帝让自己死里逃生,感谢领主夫人的仁慈与宽恕。
“仁慈的夫人万岁!”
这句口号从俘虏群中产生,迅速波及到巨木堡军民中,成为广场上共同的呼声。
美芙洛娃已经开始变得自如起来。她略带腼腆地含蓄地微笑着,接受俘虏们的祝福,接受民众和士兵们的欢呼。静下来后,女人继续说话。
“带著瑞姆达的尸体离开这里,远离这可怕的战场,守在妻子的身边,守在温暖的家里,避免死在异国他乡的悲剧。”
“回去告诉你们的父兄,告诉你们的朋友,巨木堡是农夫、牧民和商人的天堂,也是强盗们的地狱!你们来定居,来做买卖,我们张开双臂欢迎。你们来抢劫,等待你们的只有枷锁和坟墓!”
“回去告诉习博卡二世,告诉盖亚,告诉所有贪婪的军官们,巨木堡永远不可征服!每一个男子,都是无畏的战士!妇女和孩子,也会拿起武器,奋战到最后一人!”
席尔瓦半跪著递上一柄精致的短剑,美芙洛娃接过后,拔出亮得炫目的剑刃朝空一挥!
广场上再次响起震天的欢呼声!
当巨木堡东岸的围城部队正根据习博卡二世下达的各项指令,开始在箭石射程之外进行攻城前的备战工作,巨木堡正东门忽然洞开,几千人冲了出来!
警戒号顿时吹响。骑兵、步兵都慌忙跑向各处阵地准备作战。
满头雾水的习博卡二世在传令兵的引领下,带著手下人诳uㄗ[看形势。
联军首领们心里不免嘀咕,这个席尔瓦难不成这会儿要趁联军立足未稳的时机就发起陆上的反击吗?这也太怪异,太冒险了吧?
疑问很快有了答案,跑出来的是抬著瑞姆达尸体的被俘塞尔水兵。
城门在最后一个塞尔人跑出去后又立刻紧闭,不给对手以可乘之机。
席尔瓦和美芙洛娃释放塞尔水军俘虏的举动,不仅在市民面前树立起本方正义之师的形象,炫耀了防守城市的各部队之威势,也反衬和贬损了敌兵形象,大大激发了全城军民抗击外来侵略,奋战到底的信心与士气。
通过这些跑回军营的俘虏们的嘴,联军首领们印证了刚收到的间谍情报,联军战士们却得到了城内敌军十分强大和可怕的错误信息。
决策上层的攻城决心更加坚定,不少下层士兵的战斗意志却在瓦解巨木堡城内城外双方都作出了决定性的战略选择,而另一个主战场上,丹西也在做最后的准备,要亲率大军从固原堡出发前往破蛮冈,迎击戈勃特率领的另一支联军--草原上的蛮族联军。
只睡了个囫囵觉的丹西,正召集部下,在固原堡市政厅商议行军事宜。
讨论中,负责城防的乌姆未经通报就风一样地闯了进来。
丹西对于童年玩伴的这种不稳重行为也不由皱起眉头∶“乌姆,你怎么”
后面的话,丹西没有再说,因为他看到了乌姆身后,格雷厄姆的手里正抱著自己朝思夜想的孩子们!
两个不懂事的小家伙昨晚看了一场令人恐怖的血淋淋武打片,又在格雷厄姆的怀里睡了一晚,此刻精神十足,脸蛋红扑扑的,正是嬉闹的时候。
不过,丹西将目光朝后望去,却没有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另外两个窈窕的身影。
“兰妮和爱琳呢?”
忍不住跑下座位来的丹西,话语里带着急切与惶惑,因为乌姆和格雷厄姆等人眼里的那种不熟悉的惊惶神色,给了他极大的不祥之感。
“夫人们回来了”格雷厄姆眼中含泪,声音像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低沉而哽咽。
丹西没有再追问、追想为什么格雷厄姆等人的表情和声音如此怪异。
此刻的他,通体一片冰凉。
直映入眼眶的,是摆放在市政厅正门的台阶下面,两具黑色的灵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