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随着杨秋雨的清喝,破天锥带着一阵光芒迎了上去,不仅仅挡住了兀术的攻击,就连那个半途从金光中分离出来的元婴也没有逃过一劫,原本兀术是指望借机逃跑的。
最后,破天锥将原本站在兀术身后的一个长老也灭掉之后才在杨秋雨的手决中消失不见,而剩下的两人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去,良久之后张琴轻吁了一声说道:“千年了,千年了,这个结了千年的心结终于解脱了!”所有人对杨秋雨的身份在也没有置疑,剩下的两个“元凶”如释重负一般,只不过解开心结的代价确实他们的生命。
“千年前,我们两个作为这代的杰出弟子参加了昆仑盛会,”张琴指了指地上的残肢说道:“之后昆仑派以千年修养计划为名召集了十多名各个门派的杰出弟子,并且给每人提供了一个元气充盈的修炼之所,让我们苦修十年,却没有想到竟然在这十年中我们被昆仑派洗脑了,”张琴幽幽的说着,思绪彷佛回到了千年之前:“飞升,真的是终点吗,难道就不是下一个磨练的开始?仙界真的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好吗?”
所有人都震撼了,仙界到底是什么样,飞升之后自己还不依旧是一个弱者,大家都是聪明人,不是想不到而是潜意识你拒绝去想而已,这其实也是杨秋雨为什么一点都不急着飞升的原因之一。
“想通之后我们也开始犹豫,可是昆仑派却正好抓住了这个问题的关键,没有逼我们要作什么,或者怎么作,只是把这个种子深深的埋在我们心里,”张琴接着说:“如果那个时候他们逼我们作什么,恐怕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那个时候虽然心中认为昆仑的话有道理,可是飞升还是我们最大的理想,不过历经千年,很多道理我们都想通了,也知道自己飞升无望了,所以十年前的修真大会我们当年的那些人又聚在了一起,道心也在这次彻底崩溃了”张琴把事情源源本本的说了一遍。
张琴和身后的那个长老级的男子对视了一眼后对永水上人说道:“这些弟子大都是无辜的,希望掌教能网开一面。”男子叫谢坤,是张琴的徒弟,这次也被他拖下水了。
“你们去吧,用生命洗清你们的罪孽!”永水心中暗叹了一声,不过二人是不赦的重罪,他能作的只有在他们自裁之后保住他们的身份青灵门的弟子。
二人没有在说话,依恋的看了这个世界最后一眼,有悔恨、有自责,不过自己种下的苦果没有人能帮他们,目光逐渐的黯淡下去,呈现了一抹死灰色,生命的印记在迅速的消失,从此之后这个世界上将再也没有二人的印记,永远的消失在混沌的苍穹之中。
剩下的人大多是不知内情属于那种头脑发热上当受骗的,听到两个“元凶”讲述之后早就弃械投降了,至于善后就不关杨秋雨的事情了,不过青灵门遭此大劫元气大伤是肯定的,五名上代长老竟然折损殆尽,在职的长老也只剩下三个,其中修为最高的竟然是之前被俘的抚月,也仅仅是勉强达到元婴期而已。
随后的日子中,杨秋雨竭尽全力的教导青灵门下的弟子,希望能够通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之后能够恢复元气,而这段日子中杨秋雨才真正的了解到修真界的没落状态:除了那些修炼了千年以上的人凭借千年前还算“浓郁”的元气勉强达到分神、和体期以外,五百年内入门的新弟子突破出窍期的人数还不到三位数,而近两百年来新收的人能够修出金丹的都是百里挑一,元婴的几乎没有,更加上资源、丹药、元气的日益匮乏,就算是青灵门这种有数的“大”门派每代弟子都鲜有超过两位数的时候,不少小门派更是连功法都不全,口耳相授一脉单传,虽然百花齐放,但和千年前的鼎盛时期相比确实没落异常了。
反正二人也嫌来无事,本来,杨秋雨是打算趁这个机会让萧玲好好修炼,却不曾想在半个月之后居然来了一群“客人”兴师问罪的昆仑门下,虽然是以礼相见但却气势汹汹,一副得礼不饶人的架式。
“不知四位有何指教?”内忧还没有完全解决,外患就来了,加上之前杨秋雨和他分析的问题让他对昆仑派的好感降到了最低。
“前次我门下弟子在武汉附近遭遇伏击,听说当时有贵派之人,不知能不能告诉我们是谁下的狠手?”说话的人竟然是杨秋雨目前最恨的一个邬灵儿的大哥邬矬,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杨秋雨现在见到他就是一肚子火,而且邬矬竟然还示威般的横了杨秋雨一眼,眼光四处乱瞟,不用想也知道是在找萧玲,如果不是在青灵门中,杨秋雨肯定把他那对招子给废了,本来已经淡忘的事情让他这么一搅和杨秋雨的气又冒了起来,也活该昆仑派倒霉,装上这么个主。
“哦,贵派的弟子遭伏?怎么可能呀,敌人有那么厉害吗?”说话的是贺长老贺青儿,就是杨秋雨在云南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她是青灵门中口才最好的,所以才会在心动期的修为就当上了长老,其实就是外交官,这话暗损了昆仑派一把,杨秋雨看着她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想着就好笑,在她见到杨秋雨,并且得知他竟然是自己的前前前辈的时候不知激动成了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