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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仔细凝视这些军营的布阵,心中都是一跳,原来这阵法看似是以九宫之形所布,分为白、黑、碧、绿、黄、白、赤、青、紫九个大营盘,上承八门九星,列布三奇六仪,但正中有奇,奇中有正,顺生逆克,静中蕴变,其中似乎另有玄机。
此时的任天弃与青云子皆是博学之士,对九宫之形并不陌生,知道这九宫之阵暗潜天地之妙,其中千变万化,微作改动,整个阵法都可大为不同,纵是学究天人,也不敢夸口说全部通晓,轩辕老祖这番布阵,三三相联而成势,环环相扣而无端,似是而非,变化无穷,当真是煞费苦心,高深莫测。
两人不再前进,并没有想到破阵之法,心情都有些沉重,在空中瞧了良久,这才向回飞去。
到了大唐军营任天弃的大帐,两人细细商议,都感到要破这个诛仙九灭阵将是件十分棘手的事,决定先率先锋军渡过渭水,然后等待唐肃宗与郭子仪带着大军前来汇合,然后再尝试着破阵。
过了一日,郭重与出去找船的士兵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但带来地都是不好的消息,渭水沿岸百里皆没有船只,据渔村的村民讲,已经全部让大燕士兵焚烧精光。
这一下任天弃倒是犯了难,这渭水宽不过一两百余丈,玄天门地弟子眨眼可过,但数万大唐官兵却又怎么办,要知道那河流虽然不是湍急过甚,但也非扎着简易的木筏所能过的,而若是重新修建船只,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过河了。
这一天早晨,任天弃召集四宗宗主及周黑儿等大唐将领在他的营帐里商议如何过河之事,刚说了没几句,就见到一名士兵匆匆的进来,向任天弃躬身禀道:“国师,外面来了一个人,说是有船助我军渡河。
任天弃闻言大喜,忙道:“好,快快请此人进帐来说话。”
没过一阵,但瞧着那士兵带着一人进来,任天弃定睛下视,却瞧着此人中等身材,一身灰衫,三缕银髯胸前飘洒,修眉朗目,鼻直口方,大耳相衬,年纪在六旬左右,看来倒是个忠厚老实之人。
那人进得帐来,向着任天弃一躬道:“大唐百姓方一真见过将军。”举止也是不卑不亢,甚是磊落潇洒。
周黑儿在下面道:“方一真,你拜的不是将军,而是咱们大唐国鼎鼎大名的任国师,还不跪下。”
任天弃一挥手道:“老人家不必多礼,我问你,你说有船助我军过河,可是真的?”
那方一真听到周黑儿之语,脸上流露出了惊喜不胜的神情,道:“哎呀,原来你就是任国师,小人在民间可是久闻你的大名,真是失礼了,小人一心向道,无论如何是要叩拜国师的。”
说着当真跪下去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这才站起来道:“不敢隐瞒国师,小人祖上曾在朝庭为官,世代沐受皇恩,到了小人这一代,虽然太不成器,无文无武,做不成官,但一直不敢有忘皇恩浩荡,自从知道安禄山造反,就一直忧心仲仲,可惜年已老迈,无法为朝庭效力,前些日子我在渭水之畔得知叛军要焚烧所有的船只,以阻缓大唐官兵收复长安,就盘算着要为皇上一尽绵薄之力,是以倾家荡产,买通了一名负责焚烧船只的大燕将领,偷偷的将一部分大船藏在了下游五十里的龙王洞中,日夜盼着皇上派军前来,不想果然见到了大唐军队,便赶来献船。”
任天弃默默的听着他说话,瞧此人一脸的诚挚,似乎不像有伪,而且言词中也听不出什么破绽,便微笑道:“方老伯毁家抒难,保船助军,令人好生佩服,但不知现有多少船只?”
方一真道:“那龙王洞极是宽阔深长,小人在其中藏了五十余只,都是方圆百里的渡河之船与货船,每船可载得百人以上,十数个来回,就能将大唐军队全部载过去了。”
任天弃闻言大喜,道:“好啊,方老伯立此大功,本国师一定奏请皇上给你封官厚赏。”
那方一真又躬身道:“那小老儿就多谢国师提携了。”
任天弃也不多说,便道:“周将军,你带人跟着方老伯去那龙王洞瞧瞧,然后到各渔村找一些船夫,将船全部划来,全军准备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