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
费陇此时方才彻底回过神来,便仔细打量起了眼前的年轻女子,见她小腹并未隆起,面上却做出了一副十分痛苦的表情,不由的有些惊讶。
自己虽然刚刚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可却在她倒地前及时扶住了她,并未让她伤到分毫,眼下她却做出了这幅身受重伤的样子,实在难以让人不疑心她是在有意碰瓷。
想到这里,费陇不由的发出一声嗤笑:“怎么?见你老公打不过我,你就想用这种法子来扳回一局吗?可大家都在这儿看的清楚,我分明在你倒地前扶住了你,你这碰瓷的技术实在不够高明。”
费陇话音未落,那年轻女子的面色却又白了几分,口中不断发着低低的痛呼之声,就连额角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人群里再次发出了惊呼之声。
只见年轻女子身上那条淡蓝色牛仔裤拉链下方的位置,竟向外透出了一片血色。
那年轻女子也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眼泪瞬间流了出来,口中不住的呼喊着一定要保住孩子。
事后那年轻女子很快就被送到了医院,可她腹中的孩子却终是没能保住。
据接诊的医生所说,她怀孕刚两个月,胚胎的发育尚不稳定,费陇扶她的那一把刚好按到了她的肩井穴,又在情急之下用了许多力气,这才导致了她的流产。
那年轻女子,正是晁修杰的妻子。
费陵得知此事的时候,心中对晁修杰夫妇很是愧疚,连忙带着一大笔钱赶来了医院,想要补偿他夫妇二人。
然而晁修杰的妻子却根本没有原谅费陇的打算,坚持要走法律程序,以故意伤害致人重伤罪将费陇送去监狱。
费陵对刑法很是熟悉,听晁修杰夫妇这样说,心头不由觉得十分荒谬。
客观上来讲,这流产事件只能算是一场意外,便是晁修杰夫妇痛失爱子,一时愤恨之下最多也不过该定费陇一个过失致人重伤罪,故意伤害罪实在有些太过牵强,也太不讲情理。
况且晁修杰的妻子怀孕不过两月,自己的弟弟并非修行者,根本不清楚此事,扶住晁修杰的妻子也是出于好心怕她摔倒,根本不会预见到自己的行为会导致其流产,用不着负刑事责任。
然而晁修杰夫妇却并不愿听费陵的分析,只说当时费陇身边的几个朋友都是修行者,一眼就能看出晁修杰的妻子怀了身孕,以修行者的术法悄悄将之告诉费陇并不是一件难事。
且修行者对人体每一处腧穴气府的作用亦十分清楚,提醒费陇重击肩井穴容易导致孕妇流产也不是一件难事。
经晁修杰夫妇这样一分析,仿佛此事真是费陇蓄意为之一般,故意伤害致人重伤这个大罪也仿佛该他领受。
可费陵对自己的弟弟最是了解,费陇平时虽冲动了些,却并不是一个心思阴毒的孩子,纵使先前曾为了面子与晁修杰厮打过一番,但也绝不会为了泄愤而伤害无辜。
这样想着,费陵便觉得晁修杰夫妇手段实在过于狠厉,虽说他们刚失了孩子,这种心情也可以理解,可想着自己的弟弟,费陵心中对他们的同情终究淡了几分,只给他们留下了一张支票,便径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