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去了哪儿?
怀揣着这个疑问,麻芝芝不断的尝试拉开一间间铁门,可直到走到了顶楼,却也没能发现一间可以被打开的房门。
不过,顶楼通往天台的那扇灰扑扑的小木门却是开着的。
麻芝芝眼睛一亮,快步上了天台。
或许是有大自然的风吹雨淋帮忙打扫,天台反倒要比楼道内干净许多,一顶黑色的帐篷正支在天台中央,帐篷旁边是个足有四五平米的宽大餐垫儿,上面零星散落着一些精致的餐盒,一瓶还剩下一半的红酒,以及两个红酒杯。
有人住在这里?
麻芝芝有些惊讶,冲着帐篷的方向试探着出声道:“您好,请问有人在吗?”
四周一片寂静,并没有人回答麻芝芝。
麻芝芝缓缓绕到帐篷门口,却发现里面并没有人,一床薄被凌乱的塞在帐篷里,帐篷一脚还扔着两个脏兮兮的乳胶制品。
此时走到了近处,麻芝芝才注意到餐垫上那些精致的餐盒里已经一片青黑,装在里面的食物早就成为了微生物的天堂,好在餐盒都盖紧了盖子,这才没有让里面的味道逸散出来。
看样子,天台上的这些东西应该是古铭飞与阎琪留下的。
麻芝芝的心底升起一片恶寒。
难怪阎琪对古铭飞的备注是变态,一座荒无人烟满是蜘蛛与蚰蜒的废弃工厂,正常人来到此处心底只会升起不适与恐惧,是绝对不会有心情大晚上来到此地和女孩子约会的。
麻芝芝在天台上四处寻找了一番,却并没有看到什么血迹或是异常,帐篷里的被子虽然乱,却也没有任何破碎的痕迹,看样子当晚阎琪并没有与古铭飞发生任何争执。
麻芝芝强忍着虫子带给自己的恐惧,在这栋废弃的员工宿舍楼里上上下下转了好几圈,却并没有看到任何异样,更没有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阎琪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难道是在天台上和古铭飞约会的时候被某种带有神经毒素的虫子咬了,这才变得精神不正常了?
麻芝芝想不出答案,又没有古铭飞的联系方式,无奈之下,只得先就近寻了个不错的酒店,准备趁着白天休息几个小时再作打算。
然而麻芝芝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次在西郊废弃工厂毫无波澜的调查,居然把自己拉入了更加痛苦的深渊。
躺在酒店的松软的大床房上,早已被疲倦透支了身体的麻芝芝很快陷入了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麻芝芝忽然听到了一阵很有规律的“滴答”声,像是水滴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声音不大,却连绵不绝,在寂静的酒店房间中显得颇为刺耳。
是卫生间的花洒漏水了吗?
麻芝芝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向卫生间的方向。
不想一个披头散发的黑色人影正站在自己床边,死死盯着自己。
透过黑色人影的头发,麻芝芝隐约可以看到一张惨白的脸。
居然是阎琪。
那阵将自己吵醒的滴答声,正是自她发间滴落在地板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