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贾人凤凄厉地大喊道,岳正也不理会这将死之人的求饶,淡淡地看着贺轮。
这人倒是比之前长进些了,倒也不是不堪用,笑着问道:“贺轮,吩咐你办的事情,都已经办好了吗?”
“回禀大人,因宣道郡郡尉战死,所以临时任用了传送司主事暂代郡守。”贺轮干脆地说道,若不是岳正保举那主事做代郡守,他哪里会将传送阵封锁这么久。
像叶华为何情报有了些迟滞,原因就是在于此,宣道郡郡守被抓这么大的事情,叶华的探子肯定是不吝啬使用灵石传递情报的,可传送司主事不答应,什么消息能轻易传出去呢?
“给京中的折子,也递上去了吗?”岳正继续询问道。
贺轮不敢怠慢连忙回答道:“是,都已经让主事递上去了,我亲自看着传送出去的,对了,大人要诛杀贾人凤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
“不少百姓围在宣波荡那边,敢问大人是否往那边靠一靠,让百姓观礼?”贺轮恭敬地请示道。
“好,好,你越来越会做事了!”岳正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又厌恶地看向了贾人凤,只见他依旧不停地磕着头。
似乎是察觉到岳正看向他,连忙颤颤巍巍地说道:“大人,我都是用奴隶炼的人丹啊,不敢用平民的!”
“哼,聒噪!”岳正冷哼一声说道,贺轮也是会意,连忙蹲下身去,随手从贾人凤的衣服上撕了一块破布,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巴。
“大人,这是贾人凤的储物袋。”贺轮又双手将贾人凤的储物袋递了过来,岳正一手接过,神魂一扫却也是惊了,里面竟然有一万多颗灵石。
“此等大城居然能让他贪一万多颗灵石,真是......”
岳正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指了指宣波荡的方向,笑着说道:“去那边,等下也让此地百姓看看,此等害虫是怎么个死法!”
“是,大人。”袁迪章和贺轮连忙应道。
晋明舰向着宣波荡的方向行驶了过去,岳正定睛一看,心中也是乐了,也不知贺轮是怎么通知的,只见宣波荡的三面围满了百姓。
“老贺,真是有你的,大人的心思,你真是把握得越来越准了!”袁迪章悄悄将贺轮拉到一边,向着他传音道。
贺轮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道:“我哪有这个脑子,都是邱明那小子给我出的主意,还别说,大人对我的印象真有几分改观呢!”
看到岸边百姓殷切的目光,岳正直接御风立在天空之中,大声说道:“宣道郡的百姓们,我镇恶军来迟一步,让各位受苦了!”
众多的百姓麻木地看着上空的岳正,他们只听说等会贾人凤那个狗官要伏诛才来此的,现下听了岳正的言语,竟然莫名地心中一暖。
“此等恶人,天地难容!”
“鄞水浩大难洗其罪,杀人日积,不种善因,以至鄞水伥鬼横生,更是听闻他嗜吃人肉,动辄取人心肝为食,此罪难容!”
“经年为官,百姓盘剥日苦,本官以天地仁心为念,已经向朝廷上书免去尔等三年银税,望宣道黔首细听之。”
岳正如此高昂的声音,下面的百姓都听了个清楚,尤其是免去三年银税之时,下面竟然出现了不少的骚动。
“起!”
岳正对着船上贾人凤绑住的身体一招,直接将他悬浮到了半空之中,双手朝着虚空一按,他整个人就笔直地趴在了天穹之上。
“就是他,就是这个贾老贼!”前头眼睛好使的几个汉子大叫道。
“天杀的,我的孩子就是被他偷走的!”一个女子哭喊着。
“我可怜的孩子,从城外砍了一天的柴火回到城里,只因不小心挡了这老贼的马车,就被他抓进府去,吃了个干净,吃完还差人问我,还有没有孩子,说是经常干体力活的,肉质紧实!”老者哭天抢地地跪在了地上,眼中的泪水不住地往外流。
“嘤嘤嘤,谁说不是呢!我家夫君也是这样,也是这样啊!”不远处一个农妇也是哭喊起来。
众人朝着贾人凤的方向,不停地指指点点起来,此刻的贾人凤依旧是嘴硬,冷声叫骂道:“刁民,刁民,本官吃几口肉怎么了!”
“还不知悔改,果然该死!”岳正冷声嘲讽道,单手朝着船上一吸,只见一士兵的佩刀直接被他摄了过来。
“恶贼,用我的金乌赤火刀杀你,我真怕脏了我的刀,就用这一柄凡刀送你下去跟坤母忏悔吧!”岳正恶狠狠地说道。
只见他手起刀落,金系锋锐的灵气包裹着刀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落了他的脑袋,只见头颈处血冒如柱,惊骇的人头嘴巴还是微张着。
心中有些厌恶,单掌御气猛地朝贾人凤的人头一推,直直地朝着人堆里飞去,余下的身子也用脚一踢,直接踢到了岸上。
“打烂老贼的身体,让他永世不得超生。”不少的百姓直接大叫起来,有的动脚、有的动手,不一会儿,贾人凤的身子怕是只剩骨架子了。
“岳大人公侯万代!”
“岳大人公侯万代!”
“岳大人公侯万代!”
岸上齐齐响起这般的声音,岳正听了也是欣慰一笑,只觉得灵台之上,又涌进了不少的信仰之力。
重新飞临到了晋明舰上,岳正朝着袁迪章吩咐道:“老袁,准备开船吧,我们该南下了,对了少了几艘船,将士们住的拥挤吗?”
袁迪章苦笑着摇了摇头,开口解释道:“大人过了潢州之后,便是琼水了,不过让弟兄们再挤一挤,两天而已。”
“也好,走吧!”岳正轻松地说道,一场震撼了鄞南三十六郡的水战,便这样轻描淡写的结束了,可它所产生的余波,一直持续到许多年之后......
帝国的京师,天极郡兰台,周严看着从宣道郡传来的盒子,他苦笑着,不知道岳正是不是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陡然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有些紧张了,连忙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封信却有两份奏折,周严有些惊诧,匆匆打开信笺,看了半晌后,眼睛都快瞪圆了。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他喃喃自语道,直接站起身来,看着他身后的屏风上,帝国整片的疆域都完整地画在那里,用手指点了点地图,赫然是秋廷湖的位置。
“两路之交,不若从鄞王身上割一刀?”周严自言自语地说道。
旁边放着岳正的两份奏折,都是写了相同的事情,即宣道郡守害民的那些骇人事情,而秋廷湖的水战却是决口不提。
当然,宣道郡的那些事情,也是分了两种写法,一种是郡守负隅抵抗,郡尉出兵镇压,两两死伤无数。
还有一种则是,郡尉、郡守沆瀣一气,被岳正的镇恶军联手绞杀,故而两个模板,编了两个故事,当然在给周严的信中,则是把前因后果完完整整地写了出来。
“他这个故事,当陛下看不出来吗?”
“还是我来写一份吧,回头让他誊抄下,再递上来,明发天下。”周严笑着说道,他拿起旁边的纸张,细细斟酌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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