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在他们印象中,也只有靠近县城那些个乡镇的矿老板们才有这样高大威猛的货色,怎么看也要比桑塔纳或者富康这一类小车看上去更带劲儿。
宋父很热情一人,当然也有着乡镇干部的豪爽和狡黠。拿宋诗雨自己的话来说,没有他父亲,她那会儿也就根本没机会去读大学。不是每个考上大学的人都有机会可以去上大学的,四年大学各种费用足以让一个穷苦家庭破差十次有余。尤其是像处于黔西北大山中的宋家这样的地方。
宋家就房子就修在镇甸外路边上,隔镇甸街上只有几百米,除了亲戚之外,也还有不少镇里有头有脸的角色过来。
这吃春酒走人福就这么一回事儿,每年一遭,也代表着你这个家庭在家族中,在街坊邻里中的地位和人气,人来得多,身份显贵,那自认也就代表着这家庭正处于蒸蒸日上的境地,在整个家族和街坊邻里间心目中的地位那也就是格外不同。
曾程不知道,就算是这辆从仙园集团随便开出来的大切诺基指挥官5700也能为宋家增色不少,虽然他也知道农村里吃春酒走人福格外重视,但是如果说较劲儿到了某个境地,那就真有点极端了。
与曾程一桌除了四女之外,还有宋诗雨的哥哥,也是个朴实汉子,看来也是三十左右,现在据说得了妹妹的资助,买了一辆农用车在县里跑运输,主要也就是替矿山拉煤。
一口黔南土音的男子倒是十分热情,和曾程坐在一起也是觉得眼前这个男子气概不凡,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和妹子是那种关系,这一下子来了四个女孩子,个个都是钟灵神秀,虽说对自己妹妹很有自信,但是看看那三个女孩子,平心而论,个个都赛似电影电视里角色,没有哪个比自己妹妹差多少。
从她们几个的言谈间也都感觉不出几个女孩子究竟和这个家伙什么关系,问及这个家伙,也只说和宋诗雨她们都是朋友关系,可是朋友关系哪有千里迢迢从外省赶回老家来。
而且妹子都二十好几的大姑娘家却还没有找到合适对象,在本地孩子都该能打酱油了,就算是现在大城市里讲究享受生活,也不至于一辈子不结婚不是?
过了十二点就开席了,宫媛和凌韵她们显然都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坝坝宴,都感觉格外新鲜,连带着几女之间的隔阂似乎都消退了不少,毕竟这还是宋诗雨的家里,肚里再怎么有不舒服,也不能在这里作脸作色。
曾程一行人坐在距离首席不远处,也足见宋父对曾程一行人的看重,虽然女儿百般解释曾程和她只是普通朋友,没有那种关系,但是宋父看曾程的神色,还是带着一点老丈人看女婿的味道,言语中也是颇是有点要把自家女子托付给曾程的味道,弄得宫媛几女也是脸上神色复杂,宋诗雨却是尴尬无比,这让曾程也有些哭笑不得,但这种场合下,也只有任由其发挥。
饭桌上的大鱼大肉和全鸡全鸭代表着宋家在本地还是有些实力脸面的门户,不像农村里有些家庭,一只鸡剖成两片,一只鸭也得剁成几块,这样和着蔬菜端上来也算是一桌,至少宋家是真材实料的端上了全鸡全鸭全鱼。
门口不知什么时候躁动起来,宋父和同桌宋诗雨的哥哥都迎了出去,显然是有大人物的到来才会引起大家的瞩目。
曾程一桌人倒不在意,自顾自的品味着农家菜。
“李财神回来了!”不知道谁叫了一声,院坝里的客人都是哄闹起来。
曾程周围的客人们也都纷纷站起来,不少人已经站了起来伸长脖子向门口处望去,曾程这一桌人除了宋诗雨的大哥之外,像宋诗雨的嫂子和侄子也都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宫媛是最喜欢热闹的,看见人群躁动,也跟着站起来,一边向外张望一边问宋诗雨道:“出啥事儿了?啥李财神?小雨,那家伙很有名吗?”
宋诗雨脸上浮起一抹古怪的神情,似乎有些说不出的味道,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是我爸早年的一个熟人,要说也还和我们家沾点远亲,我妈就姓李,如果要论亲戚,我得喊舅舅。”
卓越和凌韵都注意到了宋诗雨脸上的一抹古怪神色,感觉到这里边恐怕是有啥隐情的,不过这种偏僻旮旯里,亲戚绊亲戚,也很正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