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看着萧默的背影,微微叹气,在他们两个人的生活中,她只是一个旁观者,所谓旁观者清,当真不假,两人都为对方考虑,都深深地爱着对方,于是才有了这一番的担忧和怒气,情之一字,何其幸运,让这两个原本无关的人深深绑带一起,互相爱护,互相担忧,相守相爱。
清娆才走,一个接一个的事就接踵而来,萧默每天都待在书房里,处理着不断从各个地方而来的消息。
这样日子就悄无声息地过了,明王爷再一次淡忘在京城百姓的茶后谈资中,也淡忘在了前朝后宫。
七月初一,大皇子被送回了京城。当天,皇上带着文武百官亲自到城门口迎接,见到的却是依旧昏迷不醒的人,前来迎接的人神情都有些凝重。原因无他,只因大皇子受的伤实在严重,从左胸一直到右腹的一条长长的刀疤看得人惊骇不已,再加上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痕,这人能挺到京城也是很厉害的了。
皇上当即大怒,又着急太医院众太医一起前来与大皇子诊治,太医院的太医们战战兢兢,对着大皇子那一条长长的已经化脓烂了肉的伤疤一时间无能为力。
太医院院士柳文院士看着那一条狰狞的伤疤,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决定用刀子割去腐烂的肉,再撒上药粉每天勤换来疗养。
众人都被他这一想法给惊着了,先不说这原先没有人开过先例,况且这是皇子,皇上准不准许做还是一回事呢。
“大皇子如今本就是送回的晚了,才导致皮肉腐烂,再不能拖下去了啊!”柳院士焦急不已,见还有人有疑虑,皱着眉强调。
“可无论再怎样着急,也得要禀报皇上一声啊。”一位黑发中掺杂着缕缕银丝的太医出言道。
柳院士看着一边不说话的王太医问:“王太医以为如何?”
王太医皱着眉道:“此时若是禀报皇上,且不说皇上答应与否,就是大皇子也耽误不起啊。若是不禀报皇上,那也是不行的,不如这样,”众人看向他:“不如我们一面做一面去禀报皇上,就算皇上怪罪,届时大皇子早已转好,皇上看在大皇子好转的面子上,顶多呵斥几句。”
众人听了也直说这个主意好,于是这主导之事自然就由柳院士和王太医来做了。
等到皇上闻讯赶来,大皇子早已弄好,包扎好安睡了。皇帝见大皇子发烧现象明显好转了,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罚了柳院士一个月的俸禄而已。
大皇子重伤之事很快就传遍了皇宫各处。就连大皇子的母妃陈妃也急急忙忙地赶来,看着满身伤痕还昏迷不醒的儿子,泪眼迷蒙,坐在床边抽抽噎噎。
“我不过几月没有见你,你怎的就成这样了?”陈妃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但又有新的流出来。
皇上站在陈妃身后,看着陈妃哭得如此伤心,也十分心痛,大儿子是他一心看好的,本想着就这一次带兵出征能为他树立威信,就算今后有什么,也可以以军功说话,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如此,这个儿子算是废了!
皇上伸手拍了拍陈妃的肩头,叹了口气说:“朕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倘若你要怨怪朕,朕也无话可说。”
陈妃又擦了擦眼泪,抽噎这说:“炎儿能为我大翎保卫江山,是炎儿的福气,皇上如此说是要将炎儿至于何地?”说着又擦了擦泪水:“臣妾只是心疼炎儿,炎儿自小便没吃过什么苦,如今这样了,还不知他醒来会怎样呢。”
皇上听着陈妃的话若有所思,没错他的儿子们都是没有上过战场的,自小在皇宫里长大,如何会吃过这样的苦,如今萧炎身受重伤,想来也难好,还不知萧炎醒来后面对这样的自己会怎样绝望呢。
想着,皇上就召来王公公下旨:“大皇子萧炎,品行端正,言行有礼,更有与西夏交战之功,故赐正六品恭亲王,赐称号为贤。”
王公公抬头看了一眼皇上,恭恭敬敬地下去拟旨了。
陈妃早在皇上说要赐封号时就起身,听到皇上说的正六品恭亲王,就忍不住跪倒谢恩。皇上将人扶起,拍拍她的手说:“炎儿为朕和大翎江山做过这许多事,朕给这一个封号也以示炎儿功绩。”
皇帝又在乾元宫待了片刻,但萧炎封王的消息却已经传遍了整个宫闱。
刘贵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端着茶水的手一抖差点将自己烫伤。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成,却还被封了王!”刘贵妃捏紧绣帕,眼神犀利得要将人杀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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