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清岩直视皇帝,没有丝毫惧意,这本就是事实,皇上再怎样生气却也不能将他怎么样。
皇帝这股火,一直压抑着,从勤政殿到景秀宫都没有消退一点。从前他提拔裴清岩上来时,裴清岩与裴杰不和,本是他用来制约裴杰最好的武器,而如今,这把武器却伤了自己,他这算不算给自己挖了个坑?皇帝想着,就越发的生气,既然这是一把会伤了自己的武器,那就丢弃吧,反正这天下要什么样的武器没有?
萧默是笑着回到府上的,不是那种仰天大笑,却不难看出他今日嘴角的弧度就没有消失过。直到清娆看见他才发觉他今日的不同寻常。
“今儿是怎么了?怎的你今儿那么开心?”清娆问。
萧默摸了摸自己的脸:“有那么明显吗?”
清娆失笑:“本也没那么明显的。”
萧默一怔,这是他自己未打先招了?又见清娆笑得更开了,他才回过神是清娆打趣了自己!
一把扯过清娆禁锢在自己怀里,笑道:“怎么那么顽皮?竟然调笑自己的相公!”
他们两人在一起时,清娆很少时间会叫萧默相公,但前两晚,清娆被萧默逼得不行了,才叫了两声相公,但这也仅限于床笫间,此时被萧默拿出来调笑,却羞红了清娆的脸。
清娆埋在他胸前,捶了他一下,一半娇嗔,一半威胁地说:“你到底说不说?”
萧默自然是吃这一套的,握着她的手笑着说:“我从不知道你那二哥有时候也能如此能说。”
清娆疑惑地看着他,萧默就将今日朝中所发生的事一一给她说了。也笑得清娆直不起腰来。没想到啊,自己这个二哥竟然还有这样一面,当真是有心机得不行。
“那这么说,皇上是准了二哥所说的了?”等笑够了,清娆才又问。
萧默看着她,眼神示意,这是当然了,以父皇的性子,虽说他痛恨裴氏父子,但在如今朝中实在没人的情况下他也不能说什么。
清娆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萧默有些奇怪,让她与自己面对面,看着她。
“无论是从前还是今后,我都没有真正想要我的家人再一次踏进这个泥潭,没想让他们时时刻刻胆战心惊,日日活在皇上的猜忌中。”清娆叹气,但自己也知道自己从走上这条路就不可能让家人真正过上自由的生活。
萧默也知道其实清娆心里是明白的,所以也只是轻轻道:“你都知道,以他们的性子,定然会为了你不顾一切,就像你为了我不顾一切一样。”
清娆靠在萧默怀里,彼此心里在想什么,彼此都知道,不用太多的话这个人都能为你想到,没有什么烦人的安慰,也没有冷漠的拒绝,萧默总是这样温柔,却往往是她最招架不住的。
无论皇上怎样不想让裴氏一族得了兵权,裴清云还是奉命去了边关带兵打仗,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右参将。
虽然裴清云启程当日清娆没有前去相送,但萧默还是将清娆准备的东西都一并带给了清云。清云看着手里的包袱眼角有些湿润,这一年多将近两年自己就算回京,也没有真正照顾过这个妹妹,反而是这个妹妹一直在照顾他,他心里很愧疚,这一去又不知还有多久兄妹两才会相见,或者说还有没有再相见的机会。
虽然心里愧疚,但清云还是摸了摸眼泪,转身上马,奔驰而去。
而就在裴清云出征后的两天,明王府就传来了王妃病了的消息,宫里的太医进进出出了许多次,也没有找到王妃的病因。就连宫里都得到了消息,明王府上门的人就越发的多了,萧默早早就在清娆病的第二天就向皇上告了假在府里照顾王妃。
没过多久,明王妃病危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京城的百姓们还在惋惜,当初元宵灯会上那个饱读诗书的温婉女子就这样重病垂危了吗?那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就要香消玉殒了吗?
甚至连整个裴府的女眷们都去了明王府探望,还有京城里与明王妃交好的夫人们都去了明王府去探望,但得到的消息都一致是太医尽力了。
整个京城都处在一片伤感中,好似都在为明王妃难过,都在惋惜,明王妃这样一个令人称赞许久的人物就要魂归西天了吗?
明王府再一次关闭了大门,再一次隔绝了与外界接触的通道,明王爷也再一次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朝中再也没有了明王爷,这是明王府后来给人们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