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尘又挑挑眉,“你已经接受无尘的歉意了。”
南宫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已经喝过他到的茶了……哎,怎么感觉自己以前学的那许多圣贤书都白读了呢?
“好了,说起来也是家师顽皮了些,若是急的话,待回去无尘就让家师还回去。”殷无尘没有为难。
“不,不,”南宫忙道“既然疏黎先生喜欢,送给他也无妨。”
“这怎可,本就是家师胡闹,南宫少主怎可放任家师胡闹?”无尘一向说一不二,这样拍板后自然也不轻易改的了。
这一时到让南宫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里能让人宁心静气,即是南宫少主,不如,与无尘下一盘棋?”无尘摆摆手,程钰又将茶具收到一边,摆好棋局。
“请。”无尘做了个请的手势,南宫就凝神与之下棋。
两人执棋一来一往,无尘心中暗惊,这位南宫少主棋艺可不比萧默差啊,这一来一往间,沉着稳重,一步一步不骄不躁,不激进也不让人轻易突破。一个时辰后,南宫放下白子认输“殷公子的棋艺果然高超,南宫甘拜下风。”
“南宫少主也不必谦虚,相比起来,无尘虽说胜了,却死伤大片,不如南宫这整局的白子。”的确,若不是殷无尘谋略在南宫诚然之上,这盘棋不一定会赢,眼前这个人年仅十六,却如此稳重,行事如此沉稳,想来他父亲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家父一直感叹殷公子是了不得的人物,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来拜访,这不,南宫来京,家父就嘱咐了要前来拜访殷公子。”南宫诚然也不避讳了,直接说了自己的目的。这次本来就是打着找丢失物的名义前来拜会殷无尘的,见殷无尘是这样性子的人,想来也是不喜拐弯抹角的。
“哦,无尘这等无名小卒也能让南宫家主记得,倒是让无尘有些诧异了。”无尘轻轻勾了勾嘴角,她早就猜到这南宫家上京城定是有事的,又找上自己,目的定然是不单纯的。
“是殷公子太过谦虚而已,昨日,家父还来信要南宫在殷公子手下做做学徒呢,不知殷公子可愿将南宫收去?”南宫诚然看着无尘,眼中带着希翼。
无尘在心里叹了口气,想到昨晚上那人还不情愿她来见这个南宫少主,若是让他知道自己收了做徒弟,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南宫家主这可夸大了些,怎么能让南宫少主来做无尘的徒弟?”无尘微微笑了笑,委婉拒绝。
南宫诚然也知道这是为难殷无尘了些,又说“那殷公子可否让南宫跟着程少侠,也当是学些武艺。”
殷无尘看向程钰,想了想,现在谁都知道程钰是殷无尘身边武艺最高强的,跟着程钰也无可厚非,总之这个南宫家是要与她殷无尘扯上关系了,想了想又叫过程钰“南宫少主说要向你学武艺。”
一向好动的程钰当然十分乐意了,裂开嘴笑着说“倒是要委屈了南宫少主了。”
南宫诚然见殷无尘同意,那才是高兴的呢连称“不敢不敢。”
晚间,用过晚饭,萧默拉着清娆在文怡院的园子里散步消食,清娆就将这件事与他说了。
“这么说,南宫家是来投靠的?”萧默握着她的手,走得很慢。
“南宫家一直在江南垄断丝绸和陶瓷,这快百年了,一直是皇上想削弱的,皇上是不会让任何一个皇商不断独大的,而南宫在先帝时就已经独大了,直到这一位家主上位。南宫家主也是个有远见的,虽说这些年南宫家收敛了些,但还是面临着危险,如今我在京城崛起,一方面他依附我,就与我绑在一起,也是想着抗争。另一方面,我必定在众多的继承人里有了人选,以我的能力,他们跟着我也相当于给你效忠了。”
萧默停下来,笑着看着她“你那么相信我?”
清娆挑了挑眉“是,妾身可是将所有身家都给你了,若是不相信,又怎么会如此放心呢?”
萧默心满意足地捏了捏她的脸“怎么那么会说话?”
“不好吗?”清娆反问。
萧默将她搂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上“听到我跳动的心了吗?清娆,我觉得我的心很暖很暖,这都是你的功劳。”
清娆听着他跳动的胸膛,点点头,脸有些红,她真的是招架不住萧默这样的温柔,总让她觉得自己陷进清澈明亮的温泉里,全身上下都被浸得温暖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