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若说真强过他们两人多少也不尽然,如今看来,几人大抵是处在同一个境界。
不过这老和尚和自己说这些作甚?难道是看上了自己的武学天分,想要做个投资?
牛顶天不动声色地问道:“大师又是从何处得知这些秘辛?” 一灯轻声道:“先祖留下的手札中曾有记载,武者入流之后便可分为三等,其上是为宗师,宗师之上则为大宗师。”
“大宗师可分为普通的后天大宗师和先天大宗师。”
“先天大宗师之上是为天人境界,如今天人境界世间难寻,传说无一不是在避世隐居寻求突破,至于天人之上……”
说到此处时,一灯突然停了下来,连气息也陡然变得粗重,缓了缓后,叹道:“至于天人之上,手札中仅有四字记载,
“哪四个字?”
“仙凡有别1
“仙凡有别?”
牛顶天心中巨震,忍不住开口问道,难道这世上还真有仙?
若真是如此,自己体内的呼吸法难道是修仙的法门?那自己十几年岂不是白白活在狗身上了?沃日尼玛的!
一灯缓缓点了点头,提到此处时,他自己的心里也是难以平静,轻声道:
“前些年,贫僧初次见到手札中的记载时,心中的震撼程度,并不下于现在的牛居士。”
“贫僧幼年,祖父尚且在世之时,就时常见他在深夜独自一人仰望星空,感叹自己离天人之境遥遥无期,到几年后仙去之前,他老人家还在哀叹难以触碰天人门槛,最终抱憾离世。”
“那时贫僧还小,也不曾想过太多,后来见过手札后才明白,祖父整个晚年都在追寻那缥缈的天人之境。”
牛顶天并未打断,只是盘坐在一灯面前默默地倾听,这段秘幸对他来说,无异于一盏明灯,为他的武道指明了方向。若是没有今晚,以他自己懒散的性格,恐怕这一生都会在武学之路上慢慢晃悠。
他知道一灯的祖父是天龙中的段誉,不过以段誉的性格,压根不可能在武道上那般上心,除非是……
想到一种可能后,他突然愣住,而后心底一阵翻江倒海,震惊得久久难以平静,难道说段誉的神仙姐姐……
牛顶天难以想象。
待回过神后,又听一灯说道:“至于手札中所记载的天人之上是否为真,贫僧也不知晓,不过天人之境应是存在的,”
也正是在那时,贫僧才生出了出家为僧的想法,最终寻到了这块僻静之地,希望有人之年能够突破先天之境,至于那传说中的天人之境……”
说到最后,一灯顿了顿,怅然叹道:“至于传说中的天人之境,贫僧今生不敢奢望,倒是牛居士你……”
一灯的话虽未说完,牛顶天已经非常明白,无非就是:小子我看好你!你天日之境有望!
不过他也没有生出过多的喜悦,他的心里仍有太多的疑惑,大宗师怎么说?怎么样才能算是先天?天人之境的人物又有哪些?
此时,牛顶天的求学热情浓到了极致,当即双手合十,问道:“一灯大师可否解惑,如何才能算是先天境界?”
一灯说道:“根据那本手札中所描述,修为到达先天境界时,就已经修炼到内气与外气相互感应,先天强者可以凭自身力量,化天地万物之力为己用。”
“先天大宗师更是常世武道的巅峰所在,是凡人武学顶峰,常人所能够达到的武学极致,而而先天高手中更进一步成功的破境,无一不是大气运者。”
说到此处时,一灯便停了下来,之后也未再开口,房中开始一阵沉默,牛顶天也是低头久久不语。
过了好一会,他缓缓起身,向一灯郑重地躬身行了一礼,道:“一灯大师今日提点之恩,牛顶天来日必还1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如此感激一人,除了包秀才和他的包师姐。
他也明白,这也许是一灯大师自己看不到先天之上的希望,想要在他这个有希望的人身上,再寻到点希望,但这对他来说,却是是实实在在的恩情。
“一灯大师今晚可愿陪牛某切磋一番?”牛顶天突然问道:“大师不必保留实力,全力切磋1
他知道一灯的实力未必会逊于自己,如今既然都处在宗师巅峰的境界,两人彼此之间,自然是最好的磨刀石,这样的机会他不想错过,想来急着突破的一灯也不愿去错过。
一灯面色一怔,随即恍然,缓缓起身后,笑道:“贫僧自然愿意!牛居士屋外请1
两人一前一后闪到林中,相隔五丈的距离站定了下来。
气息陡然展开后,林中无风起势,两股强横的劲波,瞬间以两人为中心,向着对方轰然冲去,劲波相撞后,再次携枝带叶朝着竹林四周蔓延开来。
见一灯不愿率先动手,牛顶天一脚踏出后,周身的气势轰然暴涨,一头乌黑长发狂飞乱舞,青色的衣袍无风鼓胀,猎猎作响,抬手之间无招无式,一掌直接向着一灯横压了过去。
磅礴无匹的气劲直直压来后,冲得一灯的长眉呼呼乱飞,僧袍哗哗作响。
五丈的距离瞬息即至,待三道虚影重叠后,牛顶天的凌厉的一掌已经快若闪电,势如山岳般压到了一灯的胸前。
一灯直直地立在原地,双目微眯,稳如山岳。
待掌影压到胸前时,他双臂合十,周身气劲沿着双臂猛地爆发而出,与牛顶天拍来的磅礴掌劲轰然相撞后,碰撞而出的强横气流,以排山倒海之势瞬间席卷了整片竹林。
随着两人相持不下,从各自体内汹涌而出的内劲气波,渐渐在掌臂之间凝实。
时间恍若静止,对抗悄无声息,只有脚下渐渐开始龟裂的地面,证明着激烈的对抗犹在继续。
“轰~”
“哐~”
百息之后,一声爆音恍若雷霆,轰然炸响,牛顶天与一灯同时飞身后退。
一道可见的凝实气流,飞速向着四周横扫而去,所过之处,尘土飞扬,一棵棵的绿被竹拦腰折断,一片狼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