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于肩上的前台酒保正与面前,换了一身较为休闲装扮的左治平交谈着。
“那个杂碎!他...”左治平愤怒的捏碎了手中的酒杯子,惊了身后的人一惊。
“欸!没事没事!大家继续!”酒保笑脸相迎,面对着左治平的这番行为好似见怪不怪,随后又问道。
“他是干了什么?”
“他干了。”
“干了让我很不爽的事情!”
“但是你是国卫啊哥们!”酒保重新拿起一个酒杯子,灌入酒去,放置在左治平面前。
“有些话,即使是面对着我我,也不要说得太多呀!。”酒保嘻嘻笑着。
“我要你教!”左治平看着酩酊大醉,随即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出门,扬长而去。
一出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处大戏。
一个搭的老高的木制站台,周围堆满了许多叫嚣着的群众,他们向台上,一名被多条锁链捆绑起来的男子咒骂着,还不停的吐去口沫。
左治平本是眼花耳热的醉意顿时被这番场面闹得清醒不少。
“什么东西。”他推搡开挤成一团的人群,想要往里去。
“别挡路!你tm的!”左治平一使力,周围好多向他挤来的人,都被那力给向两旁倒去,发出惊叫。
“那不是左国卫吗?”
“左国卫怎么喝的那么醉啊!”
“身为国卫,三番四次都在街上看到他酩酊大醉,真的好吗。”
“太丢人了。”
“我有点想去魁国了。”
“别瞎讲!”
很快,左治平就来到了木制站台下的最前端。
他抬起脑袋,足足高于普通人两个头的高度让他在此刻备受瞩目。
“那不是国卫吗?”
“对啊对啊!那是国卫!”
“他要干什么?”
“这人!干了什么?”左治平用手指,用力指去那被数条锁链拴住的男子,使着叫嚣的口气问道。
“左国卫?”站在被锁链拴住男子身后的另一名男子探出了头。
“噢?周红?你怎么在这里。”左治平小小的吃了一惊,嬉笑着脸问道。
“我身为审判厅的主事人,又怎会不在此。”看到左国卫那喝醉了酒后嬉皮笑脸的模样,联想到平时趾高气昂他,周红脸上表现出了一点厌恶。
“那这人,是犯了什么错,需要你们审判厅以如此大的排场对待呢。”左治平依旧嬉笑着脸,问道。
“此人便是多年栖息在群石壁的野者简安。”周红回道。
“我请示过国王,他强烈要求我将这畜生,以五马分尸的形式处决于众。”周红手一挥,台下好似被火油浇灌过的群众,情绪被一霎那点着,比稍前狂热三分有多。
“原来如此。”如醉如痴的左治平点头。
“好!我们...”周红不再将视线摆在左治平那去,眼下,他心知处决简安是为大事,便打算下令。
“哎!让我来吧。”左治平突然插话道。
“你又所为何事!左国卫!”周红面色不悦。
“我来帮你们处决,审判这个无间者,如何?”左治平轻轻一跃,便跃上了站台。
木板被左治平高高跃起落下的霎那,发出了巨大声响,但好在站台并没有因此遭到破坏。
周红看到左治平差点毁坏了站台,面色则更加不悦,但随后念想到左治平的身份,他收敛起脾性。
“那我想,你得去和国王请示一番,我们才好让你来处决他。”周红勉强挤出微笑,回应道。
“请示?”左治平趾高气昂的走到周红面前。
“你觉得,我处决一个野者,也需要请示国王吗?”
“还是说,需要请示你啊?周红?”
周红脸红耳赤,敢怒不敢言,大力挥手,示意本要与之一同处决简安的下属们退去一旁。
“呵!”左治平从周红其中一名下属夺过一柄刀刃。
“呼...”躺倒在木板上的简安遍体鳞伤,身上多处被锁链拴住的皮肤显现淤青,此刻他微微睁开眼睛,已然睹到了大刀将要落下他的脖颈。
“噗呲!”
“噗呲!”
“噗呲!”
“噗呲!”
“噗呲!”
“噗呲!”
每一刀落下,群众们就欢呼雀跃般响起热烈的掌声
周红与他的下属们不忿的看着左治平,醉意盎然,左治平身上的衣物则沾满了简安倾泄而出的鲜血。
此时此刻,简安的脖颈处仍在不断的涌出喷泉,而他的嘴还能够活动,但动了一会儿,就不再动了。
木制站台的不远处,排在群众的后头,有一年青人眺望着那去,内心久久不得平息。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画面。
“这种处决方式,只有在对待无间者才会如此吗?”他不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