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任人凌辱,想想韩全义的那些信吧!”
还是拿韩全义的那些信说事。而淮西如果赢了,
“那咱们淮西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大家就只管跟着大帅和少帅,要什么有什么,要官有官,要钱有钱,要房子有房子(为什么不是土地呢?那时房价就涨了吗?),要女人有女人,他们的,”
说着指了一下官军的大阵,继续说道:
“一切都是我们的。”
精钢锻造的兵器,防护严密的明光甲,厚重的木盾,精选出来的战马,甚至还有穿在身上的暖和的棉衣,寒冷的天气里,每一个官军士兵都觉得自己信心百倍。王沛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兵,道:
“老天不公,让咱们陈许靠近淮西这个恶邻,从当年曲节度使开始,吴少诚这个恶贼就不断地打咱们陈许的主意,年年都要入咱们陈许,杀我父老,劫我钱粮,这口气你们能忍吗?前任刘节度以柔克刚,和淮西吴贼交好安民,就是这样,淮西恶贼也没有放过咱们陈许父老。人人都以为咱们陈许的爷们被淮西欺负怕了,说咱们是通贼,是没卵子的玩意,可是皇上,还有太子,相信咱们陈许男人是真正的爷们,陈许军是真正的爷们军,今天无论是近卫军,还是昭义四十军的弟兄,还有宣武军,都要争这个前军,因为咱们陈许军前些年太怂,我王沛先一句话都不敢说,可是太子还有阿迭将军,乌将军还是让咱们陈许四十七军打头阵。这意味着什么?看看你们手中握的兵器,那样比淮西贼差?看看你们身上穿的铠甲棉衣,淮西有吗?咱们陈许和近卫军四十军他们的装备一个样,都是两个卵子的男子汉,如果这样咱们还是打不过淮西军,我不管你们怎么想,老子,王沛先,绝不活着离开战场!”
回答他的是炽热的目光。
双方的发动都很出色,不过官军身上体现出的是浓烈的战意,而淮西军却什么意都没有。高霞寓站在阵前一望,咋舌道:
“咋跟野人一样。”
阵形不如官军严密,士兵的脸上都是毫无表情,眉宇间尽是混沌之气。这些人集中在一起,形成的就是一片死气。
高高的塔楼矗立在官军阵中,淮西军的情况一目了然。塔楼是军器监搜寻能工巧匠精心打制的,专门供野战使用,现在全军只有两架,一架在朔方范希朝那里,一架就在行营。平时是一层一层,用时可以随意搭建,最高可达九层。阿迭光颜现在只搭了七层。李纯坚持呆在军中,但是声明不干预军事,此时也好奇地登上塔楼。一层一层,越上高心里越打鼓,脸上却做出谈笑自若的样子。站到最高层,虽然上面有顶,但是李纯还是感觉:
“好冷啊!”站在塔楼上,就如同置身在黑色的海洋中,场面是何其壮观啊。李纯现在也觉得自己形容词匮乏。不但官军阵中看得清清楚楚,就连对面的淮西军,虽然竖起了很多旗帜,但是调动分派都看得一清二楚。这种感觉让唐军将领很享受,而淮西军很无奈。
站在三层楼上和站在七层楼上感觉能一样吗?
“娘的,不就是搭得高吗?”毛都看不到一根的吴元庆用马鞭指着塔楼吃不到葡萄吃葡萄酸的说“当心掉下来摔死。”
张伯良安慰他说:
“这一仗打完就是咱们的了。”
站在塔楼上的李纯在韩公武的帮助下找到了对面淮西军的中军位置,看了几眼,对阿迭光颜和扶着屁股站在塔楼上的乌重胤等人道:
“那个在土坡上拿马鞭指着咱们这儿的大概就是吴元庆吧?小心别让他跑了。”
说完就以不妨碍军务为由下了塔楼。留下阿迭光颜、乌重胤、王大海、韩公武、王沛先等人在塔楼上继续瞭望观察敌情。
淮西军那边,张伯良将一万人为前军,吴元庆将一万人为中军,董重质率一万人为后军。官军这边,王沛率陈许四十七军两个旅五千人为前军,韩公武的五千人在左翼,高霞寓率五千人在右翼――和统帅一个军相比,这是高霞寓最适合的带兵人数。中军是乌重胤率领的昭义第四十军,由曹华统率。阿迭光颜和乌重胤的亲军在塔楼下随时听用。后军是高霞寓军的另外两个旅和武宁军两个旅以及近卫军一万三千人,打得是王大海旗号,为预备队。投入战场的总兵力超过四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