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几天,还是打淮西吧!)
“陛下,李师古眼下并无显著大恶,最近陛下刚刚让他兼任侍中,他也很言辞恳切的上表谢恩,并未损害朝廷颜面。陛下如今初临天下,一战而荡平西川,朝廷威望刚刚有所好转,正应当趁此时机巩固国本,若是朝廷贸然兴兵,不但李师古不服,只怕连其他强镇都会有借口反弹,如果镇压不成,朝廷刚刚恢复的威望只怕又会丧失了。”
杜黄裳老成的说道。
其他几位宰相也都赞成,只有李吉甫问道:
“陛下,可是淄青有什么变故?”
李诵笑道:
“不出李相所料,淄青刚刚有消息传来,李师古病重。”
李诵对朝臣,私下里称表字,当众称官职,这一点很受大臣们欢迎。李吉甫却不再言语,李诵只得问杜黄裳,杜黄裳看了一眼李吉甫,心里想道:
“真是个心思活络的人啊!”听到李诵问他,杜黄裳道:
“臣自从蒙陛下信任,位列宰辅后,时刻注意天下形势,臣听说李师古年过三十,膝下无子,只有一女宜娘,若李师古果真病重不治,臣料淄青必然立李师道为帅。李师道是李师古异母弟,臣听说李师古不喜欢他,把他疏远在外,他自己也没什么大志向,只是生性有些狡黠,整天画画奏乐为乐,臣以为若李师道果真继立为帅,陛下可以图之。”
李诵问道:
“依杜相所见,应该如何图之呢?”
“臣以为可以趁机分割淄青。”
李诵等了半天,没有一个宰相建议出兵的,就笑问李巽道:
“财神爷前来,何故不言不语?”
李巽道:
“陛下若是要招讨淄青,臣自然言语,陛下若不招讨,臣自然不言语。”
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李诵道:
“若朕要招讨,你作何言语?”
李巽起身道:
“臣以为不可。陛下免了关中两年赋税,又免了东西川一年钱粮,眼下府库中仅有钱二百余万缗,扬子院只有钱十万缗不到,各地夏解未至,陛下若是要兴兵首先要发动各道兵马,如此粮饷赏赐都要从国库中出,没有出兵这二百万缗就要耗去一半,若朝廷兵锋不利,这二百万无论如何都不够。战事一起,夏解必然受到影响,朝廷开支一旦出现问题,臣害怕乱的就不止是淄青了。”
道理分析的极其透彻,一直默不作声地陆贽道:
“臣也以为不可妄动淄青。前者陛下已经以程执恭为横海节度使,此时如何能不允许李师道继任?淄青与淮西素有勾结,一动淄青,我军就要发诸道兵马围攻,南面西面淮西必然从后面牵绊,威胁中原淮南,则我军就有两面发不上力,魏博与淄青唇齿相依,必不肯尽全力,只怕暗中资助也未可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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