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汁,在办公室刚拟好的汇报提纲。上级的意图全在里面。请你现在就抓紧时间熟悉一下。乔宗局长说,希望下午晚些时候,就能看到我们两人对东南亚经济的初步分析报告。”
“这件事,我不想干了。”侯意映把文件夹丢还给何奎山,“你另请高明吧!”
“那怎么行!”何奎山光亮的脑袋,蹭地冒出一层细汗,“这可是上面的高层领导,亲自部署下来的任务,咱们必须在这几天就有个交代。”
他又把文件夹塞给侯意映。
两人你来我去,文件夹被推到坐在中间位置上的熊剑东跟前。
“北大、京大,还有社会科学院,那里的经济学家、经济理论家比比皆是,上面干嘛老盯着我们不放!”
侯意映瞪眼道。
“再就是,我下午也抽不出时间陪你去见局长。我那可怜的男朋友汪希尧,他前几天脑袋上受了伤,说好要我今天陪他到医院输水。”
她突然间找到了搪塞何奎山的理由,不禁露出得意之色。
至于汪希尧是被自己用枪柄在脑袋上凿出个大窟窿,被医生缝补了十多针,她似乎忘记了愧疚。
就在这时,陈虹丽找到餐厅,在那里张望。
熊剑东见她大包小包,吃力地拎了不少的物品,本能意识下站起身,想帮忙拿过来。但随即却又装出并不在意和认识陈虹丽的样子,顺手打开面前的文件夹翻阅起来。
幸好侯意映丢下何奎山,帮陈虹丽提着东西,领了她过来。
陈虹丽不认识何奎山,对熊剑东也是只闻其名,从未谋面。
侯意映刚把大家互相作了介绍,何奎山就急急地客气了一句:“抱歉两位,我们去一会再过来”。
然后,强拉着侯意映出了餐厅。
熊剑东心里很清楚,何奎山一定会尽力绑架侯意映,坚决不负上级使命。
现在,这里就剩下了熊剑东和陈虹丽两人。
“听说你曾经担任过淮上市的警局副局长,如今奇异地死而复生,正在追查有关华念平死亡的线索?”
陈虹丽饶有兴趣地问道。
“死而复生,这太危言耸听!”熊剑东道,“我不过是在危机时刻,幸运逃过一劫罢了。”
他的眼睛没有离开文件夹,继续随意地翻看。
“你关注华念平死后的踪迹,有什么发现么?”陈虹丽问。
妹妹陈虹娟总在打电话催问华念平的下落,这让她非常为难。
“我只能证实他确实已经死了,世界上从此再也没有这个人!”熊剑东道。
“他倒是殉情死得利落,”陈虹丽忿忿不平,“早知如此,何必再去害人不浅!”
熊剑东不由得抽搐了一下,立时意识到陈虹丽一直还在为妹妹陈虹娟,那一夜对他的慷慨献身而惋惜。
“我想,你大概清楚,”他转而问道,“组织上是如何处理华念平失踪这件事的?”
“一是注销学籍,二是被省里撤去在恩源集团所有的职务,”陈虹丽叹道。“他在央校的遗物,已经全部上缴存封。”
她回答的口气,明显带有一种耿耿于怀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