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友在保定卫校进修,而陈战友两年前刚结了婚,妻子就在保定市里工作。
两人都想趁此机会,与各自的女人温存一番。
熊剑东被他两人纠缠不过,无奈之下勉强同意。
不想在旅馆里,熊剑东的挎包意外被盗,里面除了日常生活用品,还有他本人的军官证、以及三人的受训结业证书。
归队后,熊剑东作为三人中级别最高的带队长官,受到了严厉的军纪处分,不仅被取消受训后的晋级资格,还被勒令退出军旅生涯,从此葬送了个人前程。
盗贼一个多月后被抓获,警察追回熊剑东的所有失物,交给了周经理在保定的妻子。然而熊剑东,此时已经转业回到了家乡,被安排在淮上市警局工作,担任一个派出所的副所长,再没有联系上。
不幸的是,周经理近来又听说,熊剑东好不容易四十来岁,才熬到了淮上市警局副局长一职,却在去年一次保卫淮河万水闸大坝的战斗里,与歹徒同归于尽。
韩胜美对周经理的这段经历,自然一无所知,但见到周经理带回来的鞋子,说是源自他一位牺牲战友多年前留下来的遗物,登时感到心中不爽。
她寻思要为华念平换上一双已故男人的旧鞋,很显然,十分的不吉利。
可是她转念再想,京城办事处这几年经费拮据,捉襟见肘,所以周经理才迫不得已,尽力为公司节省每一分钱的开支。
待到把华念平抬上车,周经理很是为难地向韩胜美请示道,刚才经过与陈战友协商,对方已经同意支付一笔款子给他。不过,只能是银行承兑汇票。
这笔钱,对他在京城办事处的资金周转极为重要,所以很想跟着陈战友一道,前往对方在天津的公司本部,亲手取回这笔款项,免得夜长梦多。
这也就是说,从易州到深圳,剩下差不多两天的路程,将由韩胜美独自一人驾车,载着华念平去往深圳。
“要不然,”周经理道,“韩总,我现在还有另外一个主意,想请你采纳。”
“什么主意?”韩胜美问道。
“其实,咱们冒险把这个人从殡仪馆里偷尸出来,原因是韩总与他有过相识,不忍心他尸骨不全,被人偷了内脏去卖。事到现在,眼见这个人生命无救,不妨直接送到城里的火葬场,由我亲眼守着把他塞进焚尸炉,骨灰就地寄存。”
周经理小心地观察着韩胜美的反应,又道:“至于韩总,建议你与我们一道去天津,然后再乘航班回深圳。”
“不,周经理,我绝对相信念平大哥存在生还的希望!”韩胜美坚定而固执地道,“只要有一线可能,我就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可是?”周经理看了远处的陈战友一眼,颇为踌躇。
“你不要再顾虑我了,放心去天津吧。”韩胜美道,“我会打电话给李莉,请她和我弟弟韩胜泰从深圳出发,与我在路上会合。”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周经理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