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只是没想到,她们竟是会用如此毒计,今日那个丫鬟的双腿估计是废了,二十板子若是打实了,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汶姨娘语气悠悠,听在怜衣耳中却是有着些为那个丫鬟开脱的味道,怜衣无言,如此性子,在这王府中呆着,也着实是难为她了。
“姐姐何需如此,这一切都是她们主仆修由自取而已,若是今日真的任由她们来搜了屋子,怕此时挨板子的,就是我们两俩了。”
汶姨娘也是皱着眉头,虽然她知道怜衣说的在理,可是,心里依旧是有些怜悯之意,毕竟那也是一场因为自己等人引起的纷争。
“姐姐,我知道你性子柔和,可是并不代表你可以随意被她们欺负的,看看慧姨娘,她为何可以在这府中呼风唤雨,因为她够嚣张,但也够眼色。
她可以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尽可能的去折磨你,但你没有办法反驳,就如今日,若是她和丫鬟一起进来搜屋子,再来一出镯子在你屋里找到,那么,是不是百口莫辩了!”
“可是,慧姨娘来的时间本就是比我长,我,我拿什么和她争?”似乎也是被怜衣说的有些动容,但心中顾虑依旧是繁多。
“姐姐,若是我没有猜错,这府中后院,王爷也是不常来吧!”怜衣说着此话的时候,心中也是颇为悱恻,她怕,若是这后院中有哪个女子可以留住他,那自己怎么办呢?
许是没料到怜衣会问的这般直接了当,但汶姨娘也是没有顾忌,照实说了:“说实话,这王府后院倒是更像一个收容所。”
怜衣轻一挑眉,疑声说道:“噢,此话怎讲?”
汶姨娘凝神想了半晌,理了理思路开口道:“其实,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就感觉这里有些奇怪,好歹我也曾是沐家小姐,虽然我沐家比不得王府,但这后院之事,想来也是无大不同。
但是,我出来此处的时候,却是觉得,这后院中的女子似乎对于王爷都是很陌生的感觉,而且,似乎都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旁的我倒是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位比我后来的颜姑娘,尚且记得那日王爷带她回来的时候,她浑身是血,而且脸色像是中了剧毒的那种漆黑之色。
王爷将之一路抱了进来,我们都是只敢在一旁悄悄看着,不敢有丝毫异动,本以为看着她那可怕模样,是已经活不了的。
但不知道王爷从哪里寻来的名药,竟是生生将之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只是两年诗友会的惊鸿一瞥,却发现,本来的满头青丝,竟然已经变成银白之色了。
其实,不仅仅是颜姑娘,这里的每一位,包括慧姨娘,虽然名义上是王爷府的侍妾,其实,王爷从来没有碰过我们。”
汶姨娘的话,让怜衣的心有些沉寂,自己似乎还是有些不了解夏荣霄,这些所谓侍妾的女子来历皆是个谜,到底这背后还隐藏着什么。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只能等待夏荣霄的出现了,怜衣从来到这里快三个月,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期待夏荣霄的到来。
她想要知道一个答案,她想要弄清楚心中所有的疑惑,她不喜欢现在这个一切都让她看不透的夏荣霄,她喜欢的是那个在花魁之夜里与之把酒言欢的琪爷。
此时的怜衣下定决心,一定要走近夏荣霄的心,让他不用再背着一副假面过活,她想让夏荣霄每日都像是那晚一样欢喜。
怜衣自顾自的沉浸在内心的世界,倒是让一旁的汶姨娘有些忧愁,害怕怜衣是胆怯了,忙是开口说道:
“怜衣姑娘,我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还望妹妹怜悯,帮姐姐这个忙!”
怜衣听到汶姨娘的话,笑了笑,开口道:“姐姐莫慌,怜衣不过是走了走神,姐姐放心,既然怜衣已经答应了的事情,断然是不会反悔的。”
汶姨娘本是还想说话,但看怜衣沉稳的神色,也就闭口不言了,见外面天色也是不早,便是吩咐丫鬟传膳去了。
用过午饭,汶姨娘每日习惯午睡,也就在丫鬟的服侍下,去了自己的屋子,怜衣闲来也是无事,也就回了屋子。
本是想要午睡休息下的,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颇是觉得心头烦闷,不知道是因为今日汶姨娘的话,还是怎么的,总之有些不太舒畅。
终究还是睡不着,怜衣只能翻身坐起,轻身走至窗前,施然坐下,眸中清澈,眺望远方,脑海中尽是那日夏荣霄的影子。
每当想到他时,怜衣的嘴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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