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Eye for eye 以牙还牙

嘴角抽了抽。

    这话听起来是在夸奖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

    斯莱特林的一年级们在幼稚的日常过招中，度过了大半个十二月。

    圣诞假期即将来临之际，男孩们又不约而同地放下恩怨，彼此不舍起来——

    “妈妈让我务必邀请你和教父去我们家过圣诞节。”德拉科一边写着给纳西莎的回信，一边告诉身旁的黑发男孩。

    希尔正歪在壁炉旁的沙发上看书，柔软的黑发被斯内普用魔法剪短过一次，看起来很清爽，就是不太保暖。

    “你知道的，我说了不算，得dad同意才行。”希尔正好读完《巫师的野兽特征》的最后一页——

    他已经能够比较自如地切换成阿尼玛格斯或者巫师形态，可以算作真正的阿尼玛格斯了。

    德拉科顺手帮他把书塞到手边的小书架上，然后按他要求抽了一本灰色封皮的递过去。

    “教父一向不喜欢人多的场合……就算他不乐意，你还是可以自己来——或者我让父亲去接你？”

    “我恐怕不行——圣诞节我要和dad一起过。”希尔翻开扉页，发现这本自己以前看过了，于是皱着眉毛丢到一边，准备回寝室再找找。

    “……那你就带上教父一起来我家！”德拉科瞪着他的背影大声喊，引得休息室里的其他人纷纷向他看过来，或者向希尔投去羡艳的目光。

    “德拉科，你怎么就邀请希尔一个……都不邀请我呀？”潘西在希尔之前的位置坐下，用一种甜腻腻的声音故意问道。

    德拉科没好气地继续写回信，一边头也不抬地说：“因为每年圣诞节，你们来的比谁都勤，根本不需要我特地邀请。”

    潘西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布雷斯微笑着把话题引走：“往年的确如此，但是今年扎比尼家恐怕没有办法前往马尔福家赴宴——”

    “我们要去法国过圣诞节。”

    德拉科闻言微微皱眉：“好吧，我知道了。”

    假期一天一天逼近，霍格沃茨城堡里的装饰也悄悄换成了冬青和槲寄生。

    放假前的最后一天，高大壮实的猎场看守海格把松树两棵两棵地搬进礼堂，教授们也都无心授课，而是把全部精力集中在节日庆祝的布置上——

    魔咒学最后一堂课的内容，干脆是在礼堂演示如何变出一串串漂亮的小星星。

    拉文克劳们很给面子的提供了相当热烈的掌声，弗立维教授站在高脚凳上向他们鞠了一躬，然后又演示变出彩球的咒语……

    如果有人没有看清楚，等到这一棵松树装饰完、打扮下一棵时，他还可以再看一遍。

    和朋友们一起穿过礼堂时，哈利忍不住停下来，和其他人一起欣赏这美妙的过程，并且由衷地鼓掌赞叹。

    结果被路过的德拉科嘲讽为“没见过世面”。

    骂战的焦点迅速转移到经典的外貌（“疤头”）、经济条件（“穷鬼”）和魔法属性（“邪恶的黑巫师”）上。

    哦对了，鉴于赫敏·格兰杰的入伙，格兰芬多三人组的可辱之处还多了血统相关的两条——

    “麻瓜出身”和“纯血统败类”。

    德拉科带着克拉布和高尔对上哈利、罗恩和赫敏，人数上看势均力敌，实际上就是他一挑三……他嘴皮子厉害，以一嘲三也毫无压力。

    如果不是找了他半天的斯内普过来把人拎走，格兰芬多的黄金铁三角很快就会气得失去理智，接着掉进“先动手、挑起斗殴、违反校规……格兰芬多扣十分”的套路。

    德拉科颇为遗憾地扫了一眼三个格兰芬多，觉得十分可惜。

    “如果你为了挑衅格兰芬多，不惜自己坐火车辗转回马尔福庄园——那么你大可以回去完成你‘未竟的事业’。”斯莱特林院长俯视着他，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呃……抱歉教授。”德拉科权衡一番，最终还是顺从地跟着教父离开。

    斯内普把他领进办公室，大步走到壁炉边往里面撒了一把飞路粉。

    翠绿的火苗“蹭”的一声蹿起。

    办公室里竟然没有其他人……德拉科有点失望。

    离开之前，他还想再争取一下：“教父，今年圣诞节你能跟希尔一起来马尔福庄园过吗？我们可以把圣诞晚宴延后两天，或者平安夜——平安夜怎么……”样？

    他话没说完，就被不耐烦的斯内普一把塞进壁炉里。

    吸了一鼻子炉灰的小少爷从另一边出来，刚要破口大骂，他教父的脑袋突然从火焰中伸了出来——

    “假期我要带希尔凡去一趟魔法部，恐怕不能来……你刚才是准备骂我？”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教子。

    德拉科用力地咳了两声，挤出一个标准的假笑：“怎么会呢教父……非常感谢你愿意借壁炉让我回家，你真是世界上最体贴的教父。”

    他教父的脑袋眯着眼睛盯了他一会，最后露出了一个相当轻蔑的讽笑——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