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思若还有心情问这些,老黄松了口气。
还好,看来盛先生应该没有服用。
“我平时用的草药,大多是从山上采来的,您也知道,有些药长得相似,作用却天差地别,甚至可能有剧毒,为了防止弄错,我就养了些小白鼠试药。”
老黄脸上渐渐流露出笑意,“说来也巧,有一回我无意中把这两种草药放进了一对儿准备配种的老鼠笼中,结果那公鼠吃了草药后,老是躲着母鼠,最后母鼠一气之下,把公鼠咬死了。”
“还有这样的事”姜思若乐了。
朝盛逸尘瞥了一眼,果然就见他脸色发绿。
一时间,她笑得更欢了。
老黄点点头,“打那之后,我又试了几次,发现所有吃过这两味草药的公鼠见了母鼠之后,都跟见到猫似的,恨不得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
“所以我便推测,这两味药对人也有这方面的影响,只是端看剂量多少罢了。”
显然老黄把这当成了趣事,说到后面,隐隐有种自豪的感觉。
“不是我自夸,这附近十里八村,估计没几个人知道这些,我老黄虽然医术一般,好赖还是有些独到的经验的。”
……
姜思若在老黄那里熬了整整七个时辰,索性这期间盛逸尘一直心事重重,没有想搭理人的意思,时间倒也不是太难打发。
七个时辰之后,姜思若果断回到自己的住处去。
夜晚很快来临。
盛逸尘点了安神香,所有人都睡下之后,盛安出现在他面前。
此时盛逸尘正在给自己换上夜行衣,盛安见状,疑惑地问:“公子,您这是要去哪儿”
盛逸尘不欲多言,用黑巾蒙住脸,只道:“你在这里守着那小子,我下山一趟,很快就回来。”
盛安不大愿意:“那小子毒都解得差不多了,能有什么事属下还是陪您一块下山,路上也好保护您。”
“不必了,让你留下便留下,哪儿那么多废话!”
盛逸尘说完,一跃闪入黑夜中,与夜色融为一体。
盛安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挠了挠头,他怎么觉得,公子今日好像很烦躁火气很大的样子
白天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啊。
……
盛逸尘用最快的速度下山后,一路骑马狂奔,最终在镇上最好的医馆门口停下。
此时万籁俱寂,所有人都已进入梦乡。
盛逸尘可不管这些,对着医馆的大门狂拍不止。
“开门!”
“谁啊,没见已经打烊了吗有事明天再来吧。”
又是一阵拍门声。
盛逸尘冰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再不开门,就直接撞开了。”
“别别别,开还不行吗”医馆内隐隐传来骂声。
没过多久,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披着衣服将门打开,还没看得清盛逸尘的打扮,便先打了个哈欠,抱怨道:“一听你声音就不像是有急症的样子,非得大晚上扰人清梦,感情你娘子都不缠着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