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见见?”
“熟人?”嘉懿在脑海中来回思索,到底是什么人?父皇母后兄弟什么的差不多都应该以为他死了,当然就算认为没死,他们也不会找到这来,嘉懿自小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什么人愿意跟他做朋友,更不要说什么官宦子弟的酒肉朋友了,那么会是谁呢?
“难道是……”
毓川勾起嘴角,好似一种看好戏的样子,看的嘉懿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你猜对了。”
嘉懿来到大堂上的时候看见一个抽泣颤抖的身影,他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个女人是贺兰煜琪。
原来世界远没有他想的如此安逸。
在看到贺兰煜琪的第一眼,嘉懿就觉得,那句“女人就是水做的”说的真好。
贺兰煜琪本来只是眼圈有点红,在看到嘉懿之后,那双眼睛就像大江大浪一样涌出了水花。
“嘉懿哥哥!”
贺兰煜琪看到嘉懿还很好的站在面前,于是迅速走过去,伸出手摸上去,嘉懿一歪头,躲开了。
“嘉懿哥哥,我……我这次是只身前来的,你放心,我不会说你还活着的,绝对不会说出去!”
嘉懿找了个地方坐下,毓川则双手交错插在袖子里,倚在门框上,只留下半个身影;正午的阳光很好地照在地上,将嘉懿坐着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到与贺兰煜琪的身影向交叉。
这女人说话就好似放屁。
每次都说的自己身不由己,又不是主谋的模样,凄凄惨惨的,可是到头来,那些倒霉事情里你总能找到她干过坏事的影子。
“郡主,我求求你了,别再让我看见你好不好?”
嘉懿不过是和贺兰煜琪见过几面,其实他们真的不熟,像是贺兰煜琪说的那些什么“小时候迷路是被你带出来”之类的事情,他真的记不得,他有时候回想,那到底是不是自己,又或者是贺兰煜琪编造的也说不定。
说完这句话,贺兰煜琪皱皱那柳叶眉,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嘉懿哥哥……我觉得……我只要看见你没事就好……现在你没事,我很高兴,很开心。”
“我有那么招人爱,我自己怎么不知道?郡主,请你搞清楚,我是爹不疼娘不爱,两国都想除掉的‘煞星’。”嘉懿故意将最后两字说得很重。
“可是在我心里,我从没有当嘉懿哥哥是煞星!”
嘉懿觉得,贺兰煜琪这个女人不是笨了就是傻了,或者是故意这么做的,总之他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的事情,更不觉得只见过那么一次就能什么托付终身。他觉得感情总是要朝夕相处那样的,比如,他和瑶澈。
蓦地,嘉懿实在忍受不住,将手中的茶杯摔了出去,水花溅开,溅了贺兰煜琪一脚。
“你可以滚了!”
还没等嘉懿再说什么,贺兰煜琪已经哭着跑出去。
门边传来“嗤嗤”地笑声,像是憋了很久。
那声音无疑是毓川的,他一张狐狸得逞的样子,甩着折扇走进来,又命人将地上那个碎掉的茶杯打扫干净。
“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大可以随便编个理由将她拒之门外,不是吗?”
“我也是前几日才知道的,一个新的消息,你要不要听?”
嘉懿腹诽,你都要说了,我胆敢不听吗?!
“您讲吧!”
“番迪王本有三个儿子,却没想到都夭折了,活的最久的一个才不过十二岁;没有子嗣的番迪王也在为日后谁继承霸业而头痛,自己亲妹妹只有一个女儿,于是,番迪王希望郡主找个文武全才的驸马也好啊,这样后继也算有人,这是三个月前的事情。”
后面的那些花,毓川不用说,嘉懿也明白了七八分。
大体上是贺兰煜琪并不喜欢那个被选好的驸马,正在焦急的时刻,番迪王有令,派她假意和亲的任务,于是在任务中,贺兰煜琪觉得自己还不错,不管怎么说,有点头脑,不会那么轻易死去,所以觉得自己是个救命稻草,说不定能让她拖一拖时间,不嫁给那个什么被选定的驸马。
贺兰煜琪,可真会装啊!
自己刚才还有那么一瞬觉得她傻,自己才是那个傻的!
他回头看了一眼毓川,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好可怕,似乎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没做一件事都有目的,甚至都能反将对方一军,于是他有些想知道毓川到底是何方神圣。
佐唯,母妃,甚至很多人都跟毓川有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