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过是这个。
莫真听言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眼睛阴森森地盯着她,像是能刺穿她一般,道:“你求着我让我把你带到越州,为的不是想看你那妹妹的好戏,为的是借着读书的名义,想要摆脱我吧?”
尹琪被他捏得生疼,可却并没有挣扎,她道:“我在京城已经就快活不下去 - 你大概不知道我那个继兄对我做的事情吧,所以我想要在这里读书,有什么不妥吗?你说了,把我送出去你眉头也不会皱一下,那让我去香港,又有什么不妥呢?你留我在京城,我不愿做日本人的情人,不愿做你们公共的情人 - 我要走,有什么不应该的吗?当初可是你应下的。”
莫真看着她阴冷的眼神 - 这个哪里还是当初他第一次见到时有些轻佻但更多仍是浅薄的天真的云琪?
他放下她,笑道:“你放心,我既然应了你,自然没有反悔的道理 - 但当初我只应下让你去香港大学读书,但你要记住,哪怕你留在了香港,你仍然还是我的女人。”
当初能让陈澈之回来,还有她的一份功劳 - 他给陈澈之寄去了那几份报纸之前,就送上了尹琪拿出的一些东西 - 她的身份特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有特殊的用处。
阿暖上了车,下意识的往窗外看了看,目光有些困惑。
廖珩道:“有什么事吗?”
阿暖摇头,她道:“刚刚我好像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 就像是一个很熟悉的人在我身边看着我的感觉,却偏偏又隔得远,触不到......唉,我在说些什么呢。”
然后微叹了口气道,“三爷,最近我总有些心神不宁的,是不是因为我们的婚事将近的缘故?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这次你能别去京城吗?”
廖珩看了一眼车窗外,然后看着她默了一会儿,才温声道:“这次过去我是打算将那边的一些事情交代了,以后不会常驻在那边了 -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你只需要好好准备我们的婚礼即可。”
阿暖“嗯”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将心神抽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她想起了一事,遂看着廖珩道:“三爷,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和你说,我娘亲她可能明年会再嫁,是我舅母的堂兄 - 我也见过的,他很好。到时候我想去参加她的婚礼,你能陪我一起过去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廖珩的反应,却见他半点诧异也没有,显然事前应该就听说过了。
廖珩低头撩了撩她的头发,道:“好。”
阿暖呆住 - 刚刚她这么说也不过是告诉他这件事,虽然她真的希望他能陪她过去,可也知道他忙成这样,来回一去就是半年的事情,肯定很难抽出时间来的 - 可是他说“好”。
“三爷。”
阿暖呆呆看着他,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廖珩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你不是说过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吗?你去美国那么长时间,我当然会陪你一起过去。”
阿暖想说什么,可是她慢慢反应过来,却又什么都不想说了,笑容大了起来,先前的怅惘不安早飞到了九霄云外,手撑着他的胳膊,就伸了脑袋主动凑过去吻了吻他,廖珩却是搂了她,低声在她耳边道:“别闹,你想要怎样,晚上都随你,现在不要玩。”
阿暖的满心感动立时被打得粉碎,脸上满是飞霞,原先想要吻他的,却是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真的咬 - 虽然他皮糙肉厚可能也无关痛痒 - 这个人真的是太无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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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暖尚未和廖珩成亲,名义上仍是住在了陈家在越州城置下的宅子中,但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住在了廖珩的私宅中 - 陈家的宅子就是廖珩帮忙购置的,就在廖珩私宅的对面。
廖珩这日尚有事要外出,便直接将她送去了陈家,看她进了门便离开了。
阿暖回到家中,她母亲和舅母姚秀都不在,便问了管家几句,吩咐了她让厨房煮些什么菜做晚膳,便回了自己房间,衣服都没换,就看着阿碧道:“阿碧,你贼头贼脑的做什么?是有什么事吗?”
阿碧欲言又止,可最后都没有说什么,递给了阿暖一个小手掌大小的信笺。
阿暖疑惑的接过信笺,可是尚未打开,目光触及信笺上小小的五个针印,面色既已大变 - 那是她小时候和二舅陈澈之玩时留下的暗号,她小时候无聊把戏很多,这就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