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从慕容彦泽那里赴宴回来, 高铭一头栽在床上,他真是一滴都喝不下去了。
期间又有人来请他赴宴, 一概回绝。
抱着被子睡到第二天晌午起来,头疼嗓子更疼,宿醉真不是好东西。
高铭暗暗发誓,如果他再宿醉, 他就是小狗……
诶?怎么觉得他好像之前发过这样的誓言?
他蹙眉回忆,好像在遥远的梁山时代, 有一次他喝醉了, 就立过这样的誓言。
“呃……”高铭清了清嗓子,“没关系,誓言就是用来打破的。”
他伸了个懒腰,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正想着要不要吃个饭再睡回笼觉。
这时,有下人来报, 说是宫里的梁公公来了。
梁师成?高铭穿戴整齐去前厅, 果然是他。
一见面, 梁师成就为高铭送上了祝福,“恭喜高大人, 贺喜高大人, 官家叫我来告诉您, 明早上朝您可务必不能缺席。到时候有大事要宣布,您不在可不行。”
高铭笑道:“公公可否透露一二?也好让我有个准备。”
“高大人不需担心,只管入宫等待宣读好消息罢。”梁师成满脸的喜气。
对方暗示的已经很明显了, 高铭也不好再问,与梁师成寒暄了几句后,便将人送走了。
明天要宣布的好消息,难道是……
傍晚高俅回来,喜气洋洋地对儿子道:“官家特意叮嘱我,叫你明天一定要上朝去。有大事要宣布,儿啊,你这次要封王了。”
高铭笑道:“您就不能有点悬念?”
“所有人都心里明镜似的,哪还有悬念。神宗离世前曾立下遗嘱,谁收复了幽云,谁便封王。”
赵佶谁的话都可以不听,但是老爹的意愿必须得执行。
再者,看得出他对高铭也很欣赏,整个事件在高铭封王中做一个圆满的结尾,想必他自己也是很乐意的。
高铭揣着袖子,“别说,我还真有点兴奋和期待。”
高俅拂泪,“有子如此,我这一生也没其他奢求了。”幸福地垂泪半晌,似是想起了什么,语重心长地对儿子道:“不过,你年纪轻轻,就以有如此殊荣,异姓在世封王,放眼整个大宋,绝无仅有……你封了王爵,不知多少人眼热,从今以后,你做事要更加谨慎。”
就算开国那群功臣也是死后追封王爵的,更别提其他人了。
高铭心道,自己这年纪轻轻,基本上达到了人生殊荣的顶点。
若论历史,后来在南宋,韩世忠有军功,活的时候被封了郡王,但他晚年卸去一切职务,闭门不见客,闲云野鹤,明哲保身。
不过,那是赵构极品,害死了岳飞,给韩世忠敲响了警钟。
不知道,他自己如今封了王,赵佶这个顶头上司是什么样的心态。
关键封王也不是他要求的,是赵佶老爹神宗的遗嘱,这能怪谁。
“您的叮嘱,我都明白,也都记在心里了。”高铭道:“可是想低调,只能选择不办事,要办事,就低调不了。”
高俅目前也没想出怎么平衡这个矛盾,笑道:“这些都以后在说,现在只需高兴!”
高铭就听他爹的话,以后的事以后再思考,目前只管高兴就行了。
结果高铭不知是高兴太过,还是白天睡得太多,整整一宿没合眼,精神的跟猫头鹰似的,眼看天边泛起鱼肚白。
梳洗穿戴,对镜检查仪容,自认为堪称完美后,便入宫上朝。
天公也作美,秋高气爽,天空湛蓝,高铭一入宫就受到了喜庆的气氛,遇到的每个官员都热络的跟他打招呼。
时辰一到,百官入殿面圣,当朝宣读对此次收复燕云功臣的嘉奖。
郓王赵楷,不赏本人,追封其已过世的生母为皇贵妃。
因神宗遗诏,收复燕云者,不管是谁,都封王爵,因此加封首功高铭为安城郡王。
其后众人都各有封赏,其中凌振升为专门制造攻城武器的广备攻城作广备指挥。
高铭拜谢皇帝,心底不由得一声由衷的感慨,真是没想到啊,一不小心就混上了王爵。
赵佶从龙椅上俯瞰下方朝臣,看到的是一派锦绣天地,北方辽国衰败,而大宋则君圣臣贤,本来就有蔡京、童贯一文一武这样的能臣能将为国效力,如今他们虽已年迈,但后继的高铭、花荣等人都已经历练成熟,后继有人。
外无强敌,内有能臣,幽州收复,藩篱牢固,想到大宋在自己手上竟然逐步走向强盛,赵佶不禁眼眶有些酸涩。
应当祭祀太庙,告慰列祖列宗在天之灵。
于是,宣布完封赏功臣之后,又宣告了祭祀太庙的日子。
高铭站在下面,看着赵佶一副天下平定,朕人生无憾的沉醉模样,心中暗暗咧嘴,这才哪儿到哪儿,想高枕无忧还早着呢吧。
这日,文武百官随着赵佶祭祀太庙,高铭也在其列。
站了一天,两条腿灌了铅似的沉重,一回到家,就走进卧房,往床上一扑,“站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倒着,古人诚不欺我。”
此时,他感到有人靠近他,身上还有些凉意,他半睁开眼睛,就见是花荣站在他跟前,他这下心里高兴了,张开胳膊迎接他,笑容灿烂,“来,快抱一下!”
花荣就将高铭抱起来,叫他搂着自己的脖子。
“我都回来好几天了,你才来见我?”
“前几天是不知道你回来了,等知道了,又抽不出空。”花荣笑着点了高铭的鼻子一下,“听说你封王了?咱们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想约我吃酒?可惜啊,我酒席都安排满了。”高铭调笑道:“你到后面排队去吧!”
“撵我走?”
高铭抿嘴笑道:“你自己是什么想法?”
“我今夜自然是想留下……”花荣唇息和他的近在咫尺。
高铭脸颊泛红,眼神朦胧地看他,迎着他吻上去,不再像那刚才那般调笑,而是颇有些蜜意地道:“……我想你了……”
花荣何尝不是,听心上人诉衷肠,不免情动,抱着高铭跌在床上,亲昵了一番。
“兵练得怎么样了?”高铭笑着戳了下花荣脸颊,“你连我回来,都顾不得见,想必很有成果吧?”
“课程已经快上完一轮了,陈东跟陈朝老正在准备将观点揉碎了,再授课一遍,免得有觉悟差的跟不上。”花荣道:“不过,虽然一轮授课还没完,但是效果很好。能看出来有些人是真的想变好,进而报效国家。按照你说的,第一轮授课结束就可以让他们自由交流了,互相感染,互相影响。”
人是环境动物,在一个积极的环境中,会彼此影响,共同进步,一块堕-落,一块上进。
之前,军队风气不-良,叫他们彼此交流只会叫不-良的风气越传越广。
现在不一样了,新的风尚建立起来了,已经成为主流,可以放手叫他们互相“洗脑”了。
高铭道:“练兵也这么久了,不知道效果怎么样,我能不能去看看?”
“当然能了,先给你过目!你发现问题,我好查缺补漏。”
“这么信任我啊?”高铭明知故问地笑问道。
“因为你是我媳妇。”
“嘁!分明你是我的王妃才对!”高铭刚说完,就被花荣居高临下地摁住亲,用实际行动堵住他胡言乱语的嘴巴。
这时高铭后脑勺被花荣袖子里的小盒子硌到了脑袋,他取出来一看,正是他给他的护手霜,便在花荣跟前晃了晃,哼笑道:“呦,你还是有备而来的。”
“我只是怕秋风吹得手皲裂,随身带着罢了。不过,咱们是不是该用去一些?”
在去辽国之前约好的,高铭没有拒绝,甜笑在着伸手抚花荣的脸,而花荣知道他答应他了,亦闭眼慢慢靠近,轻吻着他……
本来高铭打算第二天有空就去军营验收练兵成果,但是因为他俩在断袖路上的重大突破,高铭翌日根本爬不起来,生生睡了一整天,才缓过来点。
第三天才动身去军营视察,高铭一改平日骑马的习惯,选择了一个文官应有的外出方式——坐车。
至少在车上坐不住,还能趴一会。
不过,罪魁祸首还是“怜香惜玉”的,等高铭下车,亲自来扶。
但是军营不比其他地方,高铭不好跟花荣太亲近,大方的表示不用了,“我早没事了,不用老盯着我。叫士兵都叫出来罢,也好及时汇报给郓王。”
花荣见高铭确实无大碍了,便叫他先去演武厅前等待,他则吩咐下属和教头们将士兵们都带过来检阅。
高铭在孟州的时候,也检阅过士兵,算有经验,在演武厅前袖手而立。
等花荣吩咐完毕,也来到高铭身旁陪站。
不多时,就见动作整齐划一的方阵走了进来,随着教头手里的旗帜,列好队伍。
第一个检验的部分是最基础的排列方阵,用长矛和盾牌排兵布阵。
高铭不太懂具体阵型的意思,但打仗就是打阵型,正所谓头可掉,队形不能乱。
第二个检验的部分是枪棒表演。
比如林冲等枪棒教头教习的就是这一大类。
比高铭想象中的有气势多了,不是那种随意应付,只做动作的敷衍,而是真的当手中的兵器是杀人的武器在舞动,有种杀意在里面。
高铭不时点头,这两个环节过去了。
花荣对高铭道:“你随便抽几个人出来,叫他们进行二百步障碍,看看能不能叫你满意。”
“你真的把跨越障碍跑这种项目用上了?”高铭记得当初叫花荣训练的时候,只是顺嘴那么一提,和用稻草人做刺杀一样,只是个提议,没想到花荣真的应用上了。
“你跟我说完,我觉得值得这组训练值得挖掘的地方很多,比单调的枪棒训练的效果强上太多了,便安排进了训练项目中。”
所谓二百步障碍,其实就是后世军队中的四百米障碍。
高铭也不记得具体都有哪些障碍了,凭着记忆说了一些,比如壕沟、矮墙、云梯、独木桥什么的,也不知道对不对,科不科学。
但转念一想,不管怎么说,肯定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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