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有次被爸妈带出去玩的时候到过浙和市的机场,虽然早就记不清具体的样子,但一定和眼前的景象相差甚远,遍地的杂草几乎找不到跑道的模样,深一脚浅一脚的路面比起刚才走过的泥土地甚至还要陡峭,还好开来的车轱辘够大,可悲催的是很快车子没油了。
“啧,刚才光顾着换车忘了看油表了。”这是我的问题。
邵思晨四下打量着周围,说道:“现在再说没所谓了,我们得去找辆新车,或者弄点油。”
就在我们陷在原地时,前方大概几十米外的草地里忽然蹿起几只高头大马,没有马鞍傍身的它们露出光滑美丽的毛色,似乎是受到了我们的惊动,它们往这边望了一会,接着马上向北边低速奔了出去,路上先激起一片地上积潭的水花,接着又哄散一大群自由的鸟儿飞上了天空。
我望着这一副和谐的生态景象,微笑道:“要不咱骑马走吧。”
“别胡扯了。”邵思晨翻了翻白眼,忽然又指着航站楼的方向说道:“机场里有电车也有油车,我们可以去看看。”
“我去吧。”我拿起了那把步枪,又抽了一根棍子,“思晨你陪蔷薇在这等着。”
一开车门拨动了外面的杂草,较高的草尖直接反扭到车里来了,上面的虫子不用费力就跳上了驾驶座,我赶紧跳到草丛里关上了车门,可邵思晨也跟着下来了。
“你觉得蔷薇姐需要我保护么?”
我耸耸肩,“好吧,我需要,咱走吧。”
我往前走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车里的蔷薇,她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邵思晨一副嫌弃我磨磨唧唧的样子,拉着我就往航站楼走去,脚底下的草地中似乎有不少水分,软软的草面走起来很快就把鞋子和裤脚打湿了。
邵思晨拿着把刀左右劈砍着草地开路,我在身后也用棍子捅一捅这儿打一打那儿,步行穿越这段机场跑道是个耐力活,嘴巴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开口问道:“都到现在这种情况了,他们都走的走散的散,你呢?为什么还不离开?”
邵思晨一开始没回答我的问题,她看见一辆陷在草地里的牵引车,绕过一个积水坑,上去就检查了一番,似已经锈的没了模样,还被草腾捆的结结实实,于是邵思晨只好放弃去找下一辆,也从这才开始和我交流道:“其实我不是为了你。”
这我并不意外,道:“那是为了蔷薇咯。”
邵思晨又摇了摇头,草丛里的积水也弄湿了她的脚踝。
我嘴巴一咧,质问道:“这总共就咱们三人,你不为了我不为了蔷薇,那你怎么还跟我俩一块浪?”
邵思晨叹了口气,说道:“我是为了七哥。”
“恩?”
“如果七哥还活着,他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蔷薇姐,现在七哥不在了,只有你一个人是不够的,所以我要留下,哪怕因此而死,也不能不管。”邵思晨的话语里可听不出玩笑的成分。
我猜测着问道:“你是不是一直爱着小七?”
邵思晨忽然站停身子扭头瞪着我,义正言辞的说道:“他是我的老师。”
我举起手里的棍子,愧道:“喜欢他的人太多,我习惯这么想了,我道歉。”
邵思晨的眼神缓和了一些,不过还是没好气的用食指戳了我胸膛一下,接着往前走,她又继续说道:“出于您老先生的品性,我也不得不替七哥防着点你。”
“防我?你啥意思!”
“你说呢。”邵思晨抿着嘴笑还以为我察觉不到。
我用棍子狠狠抽了一把草叶尖,假装气愤道:“朋友妻不可欺,这点事你觉得我不懂?就算有什么歪心思也是对你动呀!”
邵思晨回过头抛过来一个媚眼电的我浑身一酥,还换了个柔情似水的口气,“你来呀~”
“哎哟我去!”脚底下忽然踩着一滩软趴趴的东西让我从美色里面回过神来,低头一看那像屎又没什么味道,再抬头的时候邵思晨一本正经的指着我叫道:“屎壳郎。”
“滚,你丫才推粪球的!”
偌大的机场想要找点汽油应该不是难事,可偏偏我俩都快走到航站楼下了也没寻么到有用的,恍惚间我们发现身后有个人影由远及近,本来还以为是丧尸,结果近了一看却是本该在皮卡车内等待我们的蔷薇,她背着背包穿过满是积水的草地快步追了过来。
“怎么了姑娘?”我迎上去问道。
“有蛇。”蔷薇站到一块干净的水泥地上先看了看自己的裤脚,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原来你怕蛇。”我低声叨咕了一句,心说能有你蔷薇怕的东西可真是不容易。
邵思晨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指着远方说道:“你看看。”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正好能看到我们的皮卡车,此时那已经显得渺小的车子上面居然多出了一大块活动的物体。
“那是什么呀?”我的眼神在这个距离上已经看不清了。
邵思晨指着旁边一个比碗口还粗的白色杆子,说道:“蛇,估计至少比这个粗。”
蔷薇没顾着我瞪大的眼睛,望着四周说道:“这里面的积水很多,水源吸引了更多的动物,有正常的也有变异的,那条蛇刚才是追着一只变异老鼠去的。”
我没有再问那老鼠什么样子,邵思晨已经给出了答案,“是不是那种?”
我们顺着她直视的方向看去,航站楼的玻璃墙外,一只像猫一样大的老鼠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
“走走走!快!”我招呼着俩姑娘离开这里,眼看着那只大耗子突然就向我们冲过来了,而且它还不是个落单的,紧跟在它身后还有四五只耗子也跟风而来。
“你怕老鼠啊?”此时邵思晨的神经似乎比我大条的多,拿出手枪不急不缓的说道:“虽然体型大了点,不过不至于的吧?”
我扣住女孩的脑袋扭着她的脖子让她向老鼠后面看,航站楼里面紧贴着玻璃墙的地方,有一条至少四五米长的巨大鳄鱼!而且此时那条鳄鱼正沿着玻璃墙里面跟随我们,显然是找到了下一顿饱饭!
我贴在邵思晨耳边问道:“你猜它觉得人肉好吃还是老鼠好吃?”
突然在我俩身后传来一阵响遏行云的禽声,回头就看见一只体型硕大的秃鹫凶猛的俯冲下来,将用唐刀护住身体的蔷薇连刀带人一起撞飞,蔷薇因为受到巨大冲力向后倒摔,我和邵思晨赶紧冲上去接住了她要栽倒的身形。
蔷薇的手臂上有一道巨大的爪痕,疼得她冷汗直流,可我忽然发现那道爪痕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合拢后的肌肤光滑如初看不得半点伤疤!
秃鹫在半空盘旋一圈再次向我们袭来,我和邵思晨托起蔷薇之后马上拔枪射击,而这时蔷薇也注意到了身后的动静,挥起唐刀跳到我们两人身后,将追将而来的大耗子逐个斩杀。
机场转眼成为了狩猎场,我们击退秃鹫的又一波攻击之后赶紧向西想要逃出这里,可刚刚跑了没几步秃鹫就再次缠斗上来,而且老鼠虽然不见了,但却招来了肥壮如狗的蜥蜴,另外在四周围草地之中好像又聚集了其他的物种,看不见身影的它们正在快速移动把草丛弄得沙沙作响,直到其中一个几乎窜到我们脸前才看清,那他吗的是人称平头哥的蜜獾!
我被这只蜜獾直接撞翻在地,强忍着胸口的疼痛,我刚要爬起来就看见,正前方的航站楼玻璃墙上,有一个被瘫在地上的飞机头撞开的缺口,而此时那条巨大无比的鳄鱼,已经从缺口爬出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