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装饰奢华的皇宫内。
原本嘈杂的宫殿因为女皇要求迁都的旨意而顿时安静了下来。
被召集来的大臣和军官们全部蹲跪在地,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女皇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是一向保守而又敢进言的几名老将领刚刚被派遣去镇守边疆,在场的众人看着意向坚决的女皇也都不敢开口反对,但也没就此表示赞成。议会长老也一如既往地分成了两派,一时之间也没能得出结果。
这个场面僵持了很久,即便坐在王座上的芙蕾一直强装镇定,汗水还是止不住地从她额头淌下。原本以为一切都会按计划照常进行,但出乎意料的是本应在场掌控大局的主人却意外地没有出现。虽然现在的场景她已经在脑海中演练了无数遍,该说的话,该做出的应对和反应也已经烂熟于心。但一旦现在局势稍有变化,亦或是自己的伪装身份暴露,那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残酷的极刑。
不过,死亡并不是她最担心的事,完成这次的任务才是此行的目的,成功地复仇才是她毕生的心愿。疲惫的目光扫视着朝自己俯首跪拜的臣下,同样疲惫的心中涌出的却不是高高在上的快意,反而是怒火中烧的鄙夷。这些眼下屈身行李的家伙,平日里又是何等嚣张跋扈,何等作威作福,何等残暴不堪。一想到惨死在士兵剑下的父母,芙蕾的心中就燃烧起炙热的怒意,那是不停灼烧着自己,却又无处宣泄的怒火。
咬牙切齿的声音让座下几个胆小的大臣们开始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即便平日里他们有把握用自己的政治手腕和阴谋诡计将女皇玩弄于鼓掌之间。但这次失踪了许久后再次归来的女皇好像与之前有些不一样。虽然还是那副娇贵的脸庞,但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像过去那般骄傲稚嫩,取而代之的一脸的坚毅,还有……怒意。
这莫名其妙的旨意似乎不容拒绝,如果有谁敢开口反抗的话,只怕会被那摆放在一旁的皇室巨剑给劈成两截也说不定。
“怎么,你们还有异议吗?”芙蕾压低了声音,冷冷说道,冰冷的语气间流露出的威严和杀意让那些大臣们感到不寒而栗。
即便座下的大多数人都想要反对,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那么,就这样决定吧,即日起,迁都拉斯奥城。”芙蕾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这事可以这样定下了。
“慢!”人群中忽然响起了一个浑厚的声音,走出来的是一个脸色布满伤疤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就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陛下不觉得这个决定太过草率了吗?而且拉斯奥城在28年前早就被毁灭了吧,再建的话至少也需要数年的时间。”
“不,拉斯奥城的重建早就秘密开始进行了。这等最高机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知晓的,当然,也包括你——切法特将军。”数十年的准备,芙蕾早已将朝中的将领和大臣们的名字烂熟于心。
切法特一时语塞,女皇的话不仅仅回答了自己的疑问,也清楚地指明了自己的身份。他自知多说无益,便不再开口,退回了人群之中。
芙蕾长舒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解决了这次潜在的危机。然而她却没有料到其实自己犯了一个错误,那便是这看似得体有力的回答并没有体现出足够的压迫力……
座下的大臣们看到开口反对并没有惹来杀身之祸,终于按耐不住蠢蠢欲动的内心,开始接二连三地开口谏言。
“女皇陛下,迁都之事万万不可啊!”
“陛下,恕臣直言,国都乃国之根本,怎可随意改动。”
“此事还是让议会商议之后再做决定吧。”
座下顿时乱成一团,一连串几乎都是反对的声音。赞成迁都的人寥寥无几,几个与芙蕾同一战线的大臣并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芙蕾,等她开口。
会出现这种情况之前并不是没有考虑过,芙蕾也清楚如何应对的方法,只要用尽力气大吼一声“放肆”便可消打压掉反对者的气势,然后便可以当场抓捕一个呼声最高的人来杀鸡儆猴。然而,实际情况总是与事先设想的有着些许区别,芙蕾深吸了一口气,喊出的却是嘶哑的声音,这个声音很轻易就被座下那些嘈杂的反对声盖过。而几名耳尖的大臣们也发现这一苗头,多年政治斗争的经验自然不是单单纸上谈兵的芙蕾所能比的。那些老谋深算的大臣马上加强了攻势,唇枪舌剑的攻击根本不给芙蕾开口的时间,刚想开口便有一声义正言辞的怒吼让她不知所措。
“老臣为国效忠数十年,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老臣今日不能视国之将亡而置之不理!”
“如若先皇在世,必不会同意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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